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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事

往事,如烟......

我以为我已经把过往的一切事连同过去的自己一并留在了那里,在那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见证了一座城的变迁,从平旷土地到高楼林立,从人烟稀少到车水马龙,人们的生活不断变得富裕,不变的是这座小城依然温馨,是我的家。多少人,多少事,在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永久的告了别。

现在的我,已经努力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清晨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中午在嘈杂的食堂吃饭,晚上在日记本里写下今天又发生了什么。慢慢地,原来的习惯都忘记的习以为常。或者说,到了一座城,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把那个尘封已久的旧木箱打开,让那些本该消逝于过去的记忆,都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惊得我一个恍惚间,回到了以前,我的那些年......

是不是每个女孩的年少里都有一个属于自己小小的秘密?在我的高中里,也曾有过这样的小心动。在下午的一节不知道什么的课上,我坐在窗边,呆呆的望着窗外,飘逸的云时卷时舒,几只白色的飞鸟掠过,柔软的羽毛轻轻落在窗外的爬山虎上,绿色的树叶,弧线迎着午后的阳光,刚刚好,映着前排那个少年温暖的笑靥,纯净的仿佛可以穿透阳光。那是最青春的时光吧。

萧留苏,没错,这就是那个男生的名字。他的个子不是很高,但却恰到好处。他的学习不是最好,却写的一手好字,尤其是他那纤长的手指,在写字的时候,我总在一旁偷偷地观察,又不敢靠的太近。他也喜欢打篮球,但他的衣服和鞋总是很干净......老师排座位把我安排在他后面时,我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是凝固的......但是,他好像和他的同桌关系很好,他的同桌很漂亮,也多才多艺,人也很好,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行的人,没有什么特长,有时候还会犯傻。他打篮球,写字,骑车,我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发作业看见他的本子,都是故意放在最后一个......然而,这只是我知道的事。

这一场我自导自演了三年的戏,也在那个高考完的六月里,草草收场......

此时此刻,他站在我面前,依然能粉碎我所有的倔强。我把那无处安放的眼神,定格在他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上——多年的习惯了,果然还是无法一时改掉。飘忽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我,但我还是故作冷淡,

“哦,是你呀,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你知道吗?这个地方要拆迁了”,

“啊?”

第一反应,怎么可能呢?四下里看看,同学们都如往常一样走着说笑,小商铺的灯光还是一样明亮。他没有理会我的困惑,继续说,“我现在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有事可以来找我”。然后他就走了,留我一个人怔在路灯下。

这时雨又下大了,冷风仍然乱吹。但很奇怪,路灯昏暗的光线里,分明很暖和。灯光像为我撑起的一把大伞,我在大雨滂沱的夜里安然无恙。

我抬起头,看着万千光线的来源——路灯的灯泡,柔和的光,不刺眼,还很美。像星空,像软绵绵的枕头。我看了好一会儿,分明发现小小的灯泡越来越大,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是虫子?还是,异世界的小使者呢......头脑晕沉沉的,意识渐渐模糊。

恍惚中,那个影子变了,身子有点轻飘飘的,隐约耳边还有微微的风声。那是什么呢?我努力地想要看清,视野却是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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