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钟繇忐忑不安的时候,吕布咬牙切齿地说道:“董卓这个老匹夫,实在是枉为人!”
钟繇一听,吕布似乎对董卓意见很大啊,看来郭嘉的情报没错,吕布和董卓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钟繇问道:“莫非这董卓做了什么让将军不齿的事?”
吕布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盯着钟繇看了一会,痛心疾首地说道:“董卓此人欺君罔上,滥杀无辜,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连我的女人都抢!”
钟繇震惊道:“什么?董卓竟然抢将军的女人,将军可是他的义子啊!”
吕布道:“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认贼作父,如今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我一定要从他手中把貂蝉夺回来!”
钟繇问道:“貂蝉是何人?莫非就是将军心爱的女子?”
吕布忽然沉默了,好像陷入了回忆中,过了一会吕布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坛酒,说道:“今天跟你颇为投缘,不如一起喝几杯!”
钟繇喜道:“能跟吕布将军喝酒,实在是求之不得!”
吕布给他倒上一碗酒,自己也倒上一碗,然后先喝了一碗,钟繇也端起碗喝了一碗。
吕布喝完酒,然后开始说起他和貂蝉的故事:“那一天,王允请我去他家喝酒,就像今天一样,我们都喝了一些酒了,王允说他有个女儿,想要介绍给我,我就说让她出来给我看看,然后王允就让他女儿出来给我跳了一支舞。我原本以为这也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在长安,多的是想把女儿嫁给我的人,可是我已经有了家室,一般的女子我根本看不上,但是当貂蝉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放佛被偷走了一般,我知道这辈子我爱的人只有她,其他人我再也看不上了。”
钟繇说道:“能让吕布将军这样爱慕的女子,想必定然是国色天香,百里挑一!”
吕布说道:“何止是百里挑一,简直就是万中无一,如果能够得到她,我就算舍弃一切又如何!”
钟繇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吕布一听,又给钟繇倒了一碗酒,然后端起酒说道:“这首诗说得好!我要敬你一杯!”
钟繇连忙接过酒说道:“吕布大人客气了,这诗也不是我作的。”
吕布说道:“我虽然没什么读过书,但是我最佩服你们这些读书人,腹有诗书,每次都能说出好听的话来,可惜我当初不会这首诗,不然我一定要读给貂蝉听。”
钟繇道:“将军如此爱她,就算将军什么都不说,她想必也是知道的。”
吕布说道:“是啊,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深深地爱上了她,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们眼神相会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也是喜欢我的,我们眉目传情,已胜过千言万语。”
钟繇道:“将军武功天下第一,相貌又如此英俊,只要是女子又怎么不会爱慕将军这样的英雄人物呢?”
吕布道:“你过奖了,我虽然也算长得英俊了,但是在貂蝉这等美貌的女子面前,却也难免自惭形秽,感觉有些自卑,实在是貂蝉太过美丽了。”
钟繇这时真是有些好奇了,这世上真有这么美貌的女子,能让吕布这种人都觉得自卑?
吕布继续说道:“我见了貂蝉之后,王允就说要把貂蝉许配给我,说挑个好日子就把貂蝉嫁给我,你知道吗?我听了这句话我有多高兴啊!我感觉世界充满了美好和希望,就算当初我打退了天下群雄时的喜悦,也比不上我当时的心情。”
钟繇道:“男才女貌,佳偶天成,既然如此,后面又怎么会被董卓破坏了呢?”
吕布右手捏着抓着桌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竟然把手指都嵌入了桌子中,可见他心中已是怒到了极点。
吕布过了好久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说道:“我在约好的日子,准备好了聘礼,打算给王允送过去,可是当我来到王允府前,竟然看到董卓这厮搂着貂蝉上了马车,貂蝉看到我,眼泪就落了下来,我心都碎了。”
钟繇道:“这王允不是已经把貂蝉许配给将军了吗?为何又被董卓带走?”
吕布猛地抱起酒坛喝起来,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然后将酒坛往地上一摔,酒坛碎成了一地,钟繇被吓了一跳,但是也能理解吕布的心情。
吕布忽然痛哭道:“貂蝉!我的貂蝉!”
吕布失声痛哭,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说道:“后来我去质问王允,王允才告诉我,原来董卓来王允府上,不小心看到了貂蝉,然后色心大起,不顾貂蝉已经被许配给了我,竟然霸占了貂蝉。”
钟繇说道:“貂蝉既然已经被许给了你,那她就是你的妻子,董卓此举跟抢人妻女有何分别?董卓简直不是人!”钟繇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怀疑这个貂蝉可能是王允设下的美人计,用来破坏董卓和吕布之间的关系,后面应该还有后手,只是董卓把吕布给派出去打仗了,所以才没有实行,但是这些话他可不会傻傻地跟着吕布说。
吕布站起身来,拿起方天画戟说道:“只要我吕布一息尚存,定要貂蝉回到我的身边,谁敢拦我,有如此案!”说罢,将旁边的桌子一下斩成两段!
钟繇道:“吕布将军既然有此心,董卓手下是不能再待了,董卓耳目众多,必然已经知道将军对他心怀不满,这才令将军来宛城和曹操交战,将军以后想回长安恐怕都不行了,更别说夺回貂蝉,不如趁此机会判出董卓军,加入我军,我等合力击破董卓,才能让貂蝉回到将军身边。”
吕布说道:“你说得不错,董卓军我是不能再待了,但是加入你们,又如何才能打败董卓呢?董卓势大财雄,西凉骑兵冠绝天下,当初天下群雄合力攻打,也奈何不得董卓,就凭你们,想要击破董卓,无异于痴人说梦!那我加入你们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