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语薇和园长的话,妇人的气焰没有刚才嚣张了。
“子浩妈妈,我觉得你儿子的这种形为肯定不是你教的,只是,事情是因你儿子而起,他有错在先,所以要道歉的是他。”说完,凌语薇看向陆子浩。
“开什么玩笑,要我儿子道歉……”
妇人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凌又夏无视了,他盯着陆子浩说:“子浩,不管薇薇有没有爸爸,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怂恿同学叫薇薇是野孩子、小骗子,居然还吐口水,这就是你的不对,你觉得阿姨有没有说错?”
“你跟我儿子说这些干嘛,小孩子知道什么!”妇人不满的插嘴。
“子浩妈妈,现在的小孩远比我们想像的聪明。”园长回应了她一句。
“陆子浩,那些都是没礼貌的表现,阿姨觉得你应该向薇薇道歉。”凌又夏的口气开始变硬,不像刚才那般柔和。
陆子浩眼神开始有些躲闪,似乎知道错了,却仍不肯道歉,往妇人身后靠了靠。
“道歉!”凌又夏突如其来的一声低吼震住了在场所有人,陆子浩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真的知道错了,立马就说了一句凌语薇,对不起。
妇人气得七窃生烟,正欲发作,被凌又夏更为严厉的声音压了回去。
“凌语薇,下来,向陆子浩道歉,再怎么说也不可以动手打人,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凌语薇连忙从裴晨风身上下来,走向陆子浩,她的道歉比陆子浩诚恳多了,“对不起,子浩,我不应该动手打抓你的,要不你也抓我一下好了。”
园长趁着这机会,连忙上前,一手拉一个,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好啦好啦,握握手,我们薇薇和子浩依然做好朋友好不好?”
孩子天生就是归老师管的料,一听园长的话,两个小家伙都用力点着头。
“子浩妈妈,如果你还不满,我可以赔偿医药费。”小孩子之间的事情解决了,那妇人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妇人脸上原本就挂不住了,这会只好连连说算了算了,拉着子浩就离开了幼儿园。
眼看快到放学时间了,园长让凌又夏直接带薇薇回家。
裴晨风牵着薇薇,柔声问他:“薇薇今天是不是吓到了?”
“子浩的妈妈好凶啊!”语薇低低的说道。
凌又夏心情却十分沉重,一人默不作声的走在最前头。
出了校门,凌语薇唯唯诺诺扯了扯她衣裳,“妈妈,你还爱我吗?”
凌又夏弯腰紧紧搂住她:“当然爱,妈妈没有生气,只是有些难过。”随后,她松开她的小辫子,小心翼翼的用手重新梳理好。
“对不起,薇薇。”凌又夏在心底轻轻说,造成今天这种局面都是她的错。
裴晨风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她俩,对于凌又夏,她眼中更多的是赞许,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的一面,这四年来,她似乎成长不少。
辫子扎好后,薇薇欢快跑向裴晨风,“裴叔叔,你刚才是假装的对吗?像是玩过家家。”
裴晨风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一本正经的答道:“叔叔也可以真的当你爸爸,如果你妈妈愿意的话。”
“妈妈,你愿意吗?”薇薇转头兴奋的问她。
凌又夏有些无语的看向裴晨风,这人在孩子面前说话也不注意点,裴晨风却悠然自得,看着她,似乎和薇薇一样在等她的回答。
“走吧!”半晌,凌又夏淡淡说了一句。
回到家,凌又夏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和家人说了一下,天真的薇薇炫耀裴晨风说过的话,说只要妈妈愿意,他就当自己的爸爸,梁芳和凌云生惊讶至极,这种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凌又夏一脸尴尬。
“你们干嘛大惊小怪,那是人家逗小孩的。”凌又夏为自己开脱。
“我就说嘛,人家小裴是有女朋友的,之前不是来过嘛!”梁芳也附和,这节骨眼上,凌又夏自然不会提裴晨风已分手的事情。
梁芳执意要请裴晨风来家里吃晚饭,以表谢意,凌云生也赞同,凌又夏无丝毫发言权。
而刘嘉华听学智说起在学校薇薇和同学打架的事后,他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结果,家里好不热闹。
凌又夏索性打电话给程佩佩,让她也来这里吃晚餐,程佩佩说吃过泡面了。
“泡面?你不是最讨厌吃泡面的吗?”凌又夏一脸惊奇。
“是啊,可能太久没吃过了,我觉得泡面还挺香的。”
凌又夏交待:“那玩意不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陈明辉送来好几桶泡面,老坛酸菜的。”程佩佩盯着桌上的那堆泡面,不知不觉就笑出声了。
“陈明辉送你泡面?”凌又夏噗嗤一笑,真个性,头一次听人说送泡面的。
晚餐的时候,梁芳和凌云生坐在一起,刘嘉华挨着凌又夏而坐,薇薇自然也坐在凌又夏身旁,唯独裴晨风一人坐在一边,这让他心中十分别扭。
特别是看到刘嘉华眼中那浓浓的情意时,他感觉自己的肺不断在膨胀。
偏偏梁芳不停招呼他,让他不要客气,而刘嘉华,根本没把他当外人对待,事实上,刘嘉华原本跟他们就很熟了。
其实梁芳他们早就知道刘嘉华对又夏有意思,又夏不松口,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今天的事件重重给她们提了个醒,那就是,薇薇迟早需要一个爸爸。
“嘉华呀,你对我们又夏真是越来越照顾,一听到薇薇的事还特意跑过来,这多过意不去。”梁芳故意拐弯抹角的表示谢意。
刘嘉华也不傻,马上做出回应,“只要又夏愿意,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很明显,他这是直接表白了,梁芳听了十分高兴。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凌又夏,凌又夏想假装没听到都不成,可是她不知道要如何表态。
裴晨风用力嚼着饭,凌又夏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裴晨风,正好对上她视线,而他眼里警告意味十足,仿佛只要她一答应,他就会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