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似乎是所有人都遗忘了昨天那差点发生的灾难,繁华的街头依旧是热闹不已,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
“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莱丝安静的坐在修斯身边,眼神却是在不断打量着这马车的结构。虽然上次已经坐过一次修斯的马车,但是那一次莱丝光顾着和修斯团聚并没有在意到马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直到刚刚府中梅隆用法阵将马车凭空召唤出来时,莱丝才是睁大了眼睛,开始不断打量着这一辆马车。
“图书馆,我们去见先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是莱丝坐在自己的身边,修斯总感觉自己会不由自主的轻松下来,带着那一丝浅浅的的微笑,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莱丝的身上。
“那哥哥,梅隆哥哥的实力有多强啊?很厉害吗?”莱丝继续追问道,还是想要弄清楚这马车到底怎么回事。
“嗯,怎么来说呢?”修斯听到这里也不禁沉吟起来,自己等人从小生活在圣山上面,接触到的基本都是一切超级强者,在他们面前自然是很弱的。但是出了圣城之后,发现这个大陆上的强者并不是那么多,普通人还是占据着大多数的。
略微思考之后,修斯在莱丝满怀期待的眼光中,缓缓开口,“魔阵士的六个级别你都知道吧,一阶见习使徒,二阶魔阵使徒,三阶魔阵使者,四阶魔阵使,五阶魔阵使臣,六阶魔阵使君,在后面就不是凡人的境界了。而是神的境界,我们七阶魔阵使是可以比拟神的存在,而梅隆使君七级的实力可以说是无限接近于神,那你可以想象他有多强了吧。”
“哇塞,原来梅隆哥哥那么厉害啊!”莱丝突然间眼睛中冒出无数的小星星,激动的大声喊了一句,顿时对梅隆充满崇拜感,单纯的崇拜强者的那种崇拜感。
昨天那件事发生时,他就一直陷入昏迷之中,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是他知道的话,就不会对梅隆有那么大的崇拜感了。
“修斯大人,图书馆到了。”莱丝刚刚准备继续追问修斯时,梅隆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嗯。”修斯拉起莱丝的小手,走出了马车。
抬起头,修斯看着那座熟悉的图书馆,同十四年前完全一样,并没有改变。大门外的广场上,阿伽纳什的雕刻竖立在正中间,周围洁白的护栏环绕在雕像四周。
修斯行了一个大陆上最高的礼节,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的礼节,这是为大陆的守护者阿伽纳什专门建立的礼节。
莱丝茫然的看着修斯和梅隆对着那雕像做着同样的动作,眼神之中流露出发自内衣的恭敬和感激。环视一周,莱丝发现凡是来到这图书馆的贵族,都会和修斯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眼神之中也同样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感激。
正当莱丝茫然时,一个和蔼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不会这一套礼节吗?小妹妹。”
“啊?”莱丝茫然中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先是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着一名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露出慈祥的笑意看着自己。莱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意,说道,“老爷爷,我哥哥他们还有那些贵族都是在干什么啊?”
“你哥哥?”老者看了一眼行礼中的修斯,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缓缓说道,“你就是莱丝吧,难怪你不知道这个礼节。”
“咦,”莱丝听老者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莱丝不禁好奇起来,想到了前面老者看了一眼自己哥哥之后才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也和那老者做出了同样的表情,一拍手笑嘻嘻的说道,“您就是先知大人吧,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哥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先知见莱丝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感到奇怪,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依旧是慈祥的微笑,拄着拐杖走到修斯旁边,看着那阿伽纳什的雕像,眼神之中同样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哥哥他们做的动作是大陆上最高的礼节,是专属于大陆的守护者精灵王阿伽纳什的礼节。”
“他是精灵王?”莱丝来到先知,大眼睛盯着阿伽纳什的雕像看了一会儿,咬着手指头看了半天才再次说话,“难怪刚刚我看他的样子的确和人类有些不同,这样我也知道了为什么这一套礼节为什么那么繁琐了,是不是精灵创造的。”
“不错,真不愧是修斯的妹妹。”先知转过头,和蔼的看着莱丝,眼神之中喜欢是越来越浓,“从我说的这两句话中就能知道这一套礼节是谁创造的了。莱丝,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学生?”
“学生?”莱丝先听到先知夸自己时还是很高兴,突然间又听到先知要收自己做学生,不禁吓了一跳。先知是谁?哥哥说过他是圣者,是人类强者的巅峰,居然要收自己做学生。可是自己一点精神力都不会,怎么做得了先知的学生。想到这里,莱丝便是连连摆手,使劲摇头,说道,“先知大人,我不能做您的学生。”
“为什么不能做我的学生呢?”先知倒也是好奇了,帝都之中,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自以为不错的青年来恳求自己当自己的学生,就连那个伽奥西斯家的女儿丹娜都来询问过要达到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做自己的学生,眼前这一个小女孩居然拒绝了自己的主动邀请,这不得不让先知好奇起来。
“因为我一点精神力都没有,完全没办法沟通魔法元素,做您的学生只会坏了您的名声。”莱丝叹了口气,诚实的说出了自己没有精神力的事实,对于自己失去了这样一个宝贵的机会也很失望。
“你说真的?”没想到莱丝说出自己没有精神力之后,先知露出的不是失望,反而是一种十分激动的样子。全然不似一般老者一样,先知矫健的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了莱丝的小手,“你真的没有一丝精神力?”
“对啊!”莱丝后退一步,谨慎的看着先知。虽然很尊重这个老人,但是先知刚刚的动作也是吓了莱丝一跳。
“阿普罗爷爷你怎么出来了?”修斯行礼完毕,看着先知正在那里用一种狂热的目光看着莱丝,如同一名魔阵士看见了一个远古法阵的典籍一般。修斯并没有因此生气或是不舒服,因为他知道先知从不会对任何人不利,更不会说是先知看上了莱丝,这一点从先知一个人生活一辈子没有婚娶可以看出。
“哥哥。”莱丝并不清楚这些,看着修斯已经缓了过来,急忙挣脱了先知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躲到了修斯身后,只露出一对眼睛,紧张的盯着先知。
“尊敬的先知圣者阿普罗大人,冰之使君梅隆雷姆向您请安。”梅隆在一旁恭敬的半跪在地行礼,可以清晰的听出那言语之中尊重。
“好了,”阿普罗看着躲在修斯身后害怕着自己的莱丝,不禁哭笑不得,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还是进去再谈吧!”
“是,阿普罗爷爷。”修斯点点头,拉起莱丝的小手轻轻拍了拍,轻声道了一句没事便拉着莱丝跟随先知一起向图书馆中走去。
图书馆顶层,先知的专属房间中,修斯和先知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修斯那十九年冷淡的性格还是给了他极大的帮助。
快速冷静下来,消化掉先知对自己的请求,修斯缓缓开口,说道,“阿普罗爷爷,您说莱丝的天赋很强,比您都强,但是她一点魔法元素都感受不到,精神力完全就是零,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天赋呢?”
“修斯,你知道为什么我也是一名圣者,却没有住在圣山,而是在这一座图书馆中吗?”摇摇头,先知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反问修斯。
“不瞒阿普罗爷爷您,我也很好奇这个,原来没有修炼的时候,我还不觉得您住在图书馆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自从开始接触魔阵的世界之后,我就发觉圣山之上的魔法元素比整个大陆任何地方都要浓郁,但是为什么您不生活在圣山那里,而是要独自一人看守这一座图书馆呢?”
阿普罗摇摇头,再一次没有回答修斯的问题,反问道,“修斯你知道整个大陆之上有多少位先知职业的人吗?”
“据圣山的资料记载,没有几个人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一直钻研着更强大的法阵去了。”修斯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同时很疑惑的看着先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问这些东西。
“不是没有几个人,而是每一代先知都只有一人,单脉相传,也只能一脉相传。”先知摇摇头,否定了修斯说的那几个人的说法,“先知一职完全就是与命运斗争,博古今通未来,怎么会允许更多的人存在。先知特殊的修炼方式,就注定了不能存在一丝精神力,也注定了不可能同时有两个人成为先知。”
停顿了片刻,先知继续说道,“修斯,你知道第一位先知是谁吗?是怎么出现的吗?”
“这个?”修斯皱起眉头认真思索起来,但是思索了半天都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看过这方面的相关史籍,叹了口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及到我们珈蓝大陆的历史了。”先知陷入了回忆之中,声音平缓而清晰的响起,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将修斯几人带入了那大陆史中,似乎亲身经历着大陆的兴衰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