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俘获的匈奴除了部份是十几岁的少年,这些人主要是帮助匈奴看管马匹、牛羊的马奴、羊奴。还有二百多人是被匈奴掠去的汉人,这些人在匈奴长大,成为匈奴的奴隶,随主人征战,见匈奴败了,乘机放下武器,伏地投降。
真正的匈奴只有一百人左右,伤者全部被当场补上一刀,谁也不愿意为匈奴人去浪费自己的医药。
刘石决定去看一看,在典韦、史涣、曹性等的陪同下来到俘虏营。这些俘虏早以被人分三拨,看到刘石进来,眼中露出惊恐、还有崇拜。
刘石脸色威严地扫了这三拨人一眼,如利刀,如箭矢,看得这些人有意无意地将身子缩了起来,甚至向后挪动。
典韦向前一步,大声地对俘虏吼道:“你们个个都听着,你们这些人犯我大汉,本应处死。但我家大人有好生之德,留你们一命。记住,你们今后都是我家大人的奴仆,好好的听大人的话,不然立即处死,绝不轻饶。听到了没有?”
这典韦人本长得威猛,声音粗重,这大吼之声震得这附近的树叶都趺下来,这些人,本来就少穿衣服,冻得浑身瑟瑟。典韦在杀人时又是比刘石更为凶残,一戟之下,难留活口,而且都是皮开骨裂。这里就有许多人见过,这一声吼,更是吓得许多人一下子趺倒在地。引起一片骚乱。
刘石见了,微微点点,见典韦说完,这才开口道:“我大汉讲求礼节、以仁治国、以孝治家。你们今后只要老老实实听从指挥、安排,都会吃得饱,穿得暖。立了功,还能接受朝庭的官职,在我大汉朝取妻生子。如果谁不长脑袋,想与我作对,这就是下场。”
说完拨出青虹剑,一剑将一口碗口粗的树削断,惊得匈奴俘虏一片惊呼,躲闪不及。
典韦一步上前,将掉下来的树干接住,然后用力插进地下,吓得匈奴个个大眼圆睁,满面吓然。
阎柔懂匈奴话,用匈奴语将刘石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些人惊恐地连连点头,整个头都埋在地上,不敢再看。
因刘石将军功大部让给了吴城守,在分配财物时,刘真、苏双等分得了:好马一百六十匹,铠甲一百五十套,弓二百只,箭五百枚;刀、剑、长枪、长矛共二百件,牛,五十头。羊,三百只,战俘五百二十人,还有约三十斤的金银器物。可算是大丰收了。刘石又用二百多只羊和二十多头牛向当地人换了五十匹良马。
经过仔细分辨,发现这二百来个汉人奴隶确实是真心归顺,刘石将多的马暂时分给他们,让他们一人一骑,而那些一百来人匈奴俘虏,刘石现在可不敢信,只能让他们每次吃个小半饱,赶着马车和牛羊。
为了行走快速,刘石让人做了几个木架子将那剩余的几十只羊全部装进去放在马车上,这样一来,刘石的车队就达到了六百多人,三十多辆车,其中骑队就占了一半。
告辞吴城守及雁门百姓,踏上去上雒的旅程,刚走出雁门城,背后赶来十几个少年,刘石将车队停下,只见来人走到刘石面前跪下道:“刘大人威武,我们十几个愿随刘大人前往上雒,愿大人收留。”
刘石笑道:“我此去上雒是去剿匪,你们还愿去吗?再说你们年纪尚轻,你们的父母同意吗?”
其中一个少年抬起头来道:“大人也大不了我们多少,大人都不怕,我们也不怕。此去跟随大人,都是自家父母同意的。父母说跟随刘大人有吃的,还能练武。”说罢还看了刘石身边的刘山一眼。
刘石发觉有异,问刘山道:“是怎么回事?”
刘山一听,跳下马侧跪在地道:“胜利后,这些少年看到我们,就上来询问,问我们怎么个个这么利害。我就造诉他们,自己也是几年前跟随刘大人的。刘大人待人和善、仁慈。不光让我们吃得饱,还教我们读书、习武。”
刘石道:“刘山你起来吧!”随后又对那班少年道:“跟随我可以,但必须吃得起苦,还得守规矩。违反了是要受罚的,甚至会杀头。你们不怕吗?”
那班少年,齐声道:“只要跟随刘大人有吃的,能习武。我们什么都不怕!”
刘石沉思了下会儿,见那班少年都侧脸望着自己,一副担心的样子,笑道:“好!答应你们。饭管吃饱,武也会让你们操得爬都爬不动,第二天还得接着练,你们怕吗?”
“不怕!”少年齐声道。
“好!随队行走吧!”刘石说道。
少年们赶紧爬起来向刘山的马前跑去。
待到蓝田时,已是二月上旬。蓝田正是700里武关道北边的起点,自蓝田县城往南走30里就进入武关道,一路崎岖难行。
刘石来到蓝田后并没有急着赴上雒,而是在蓝田停了下来。
刘石的到来更是轰动整个蓝田县城,这么多的人和马,仔细一看还有一些匈奴人。
尽管刘石在路上就为这些人更换了装束,但从外貌上还是分得出来,特别是声音,区别更大。
刚进城,刘风、项熊、刘虎就前来迎接。看到刘石带来这么多人也是惊呆了。
刘石让刘风为他们先找一个宿营的地方,人太多,恐难找到客栈。
他们在路途上就是直接宿在路边,只需购置粮米、菜食,全部自己做饭,并将这六百多人分成六个百人队,一个十多人的选锋队,典韦、高顺、曹性、阎柔、从家乡带出的一个族兄刘成、还有一个乡亲施全。史涣仍然是选锋队的队长,刘真任都尉,苏双带着几个人管粮草。刘山则统领刘石精选的十个亲卫。总计人数达到六百三十五个。
刘风略一迟疑道:“我们在蓝田已购有一所庄园,面积较大,挤一挤应住得下。当时听公子说要在蓝田招兵,我想应要招个几百人吧!担心没地方住,就找了一个大院子,离城不过二里路。这县城中,按真管家的意思只购买了一个三开三进的商铺。”
“哦!那你带我们去看一看,如果够住,就住在那里吧!”说罢就让刘风带路。
不一会儿就到了刘风购买的庄园,大是够大,比新城的庄园还大,占地足有近二十亩,一个大院子的高墙,里面只有五开五进的院洛。但前面或后面院落都有三层高,足有百十间房子。在院子的前面一个习武场,后面是一个大花园。不过,这花园已然破败了。
刘真问道:“这花了多少钱?”
刘风道:“这蓝田山贼极多,这城外的庄园简直不值钱,这座庄园加上周围的十几亩地,总共不过二十万钱。还没县城里的商铺贵呢?不怕笑话,我们买了之后,还没有在里面住过?四十几人都住在商铺里。不是公子说要招兵,我还不想买呢?”
刘石笑道:“不错!叫人修理一下,这几百人都可以住进去了。这简直是个小型村堡。这旧是旧点,可却是现成的,还有一定的防卫作用,后面的花园就当成马圈了。不错!这些事情就交给苏先生了。”
几百人齐动手,半日之功,马全部赶进了后花园,人也住进了这座庄堡。刘石在前面楼上找了一间房随意住下。这样一来前面一个院落就由刘石、史涣等随身亲卫包下来了。
刚刚安顿不久,蓝田县令就坐着一顶小轿,带着三十几个护卫前来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