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误解？”
“我并不是要你的心脏。我是指，”秦远停住了，他咳了两声，似乎在斟酌措辞，“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
“征服？”念北重复着他话里一个重要的信息。
借着山洞里的光亮，念北看着面前这个人。她想，他的脸上是不是因为光照的原因，居然泛着淡淡的红晕。
“你能不能把那个意思再重复一遍？”念北很认真地说。
虽然想到这种可能性，但是念北还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神奇得异于常人，他的思维还是不能靠猜，她必须要他说清楚，才能思考对策。何况，事实证明，他真的有治愈的本领。如果真的被他的乌鸦嘴说中，咳咳，她也不是为了贞操连命也不要的圣女。
打定主意后，念北反手抓住秦远。为了救命，大腿还是先抱着为好。
“你还不明白？”秦远觉得有些为难。
他仔细回忆着隐阙《太祖史》中回收灵豆的办法：“隐阙行者要从女体中回收灵豆，必须让女体心甘情愿与之行阴阳交合之术。”虽然数百年不近女色，但是交合是什么意思，他也是懂的。难道这丫头不明白？
“简单说，我需要你同意我和你的距离在某个特定时间段可以保持在负数的氛围内。”
说完这句话，秦远不禁想，亏得自己是天才，才可以将男女之事用这么形象生动的方式进行描述。
得意处，他不自觉抽手。
“别，别走！秦远！”念北惊呼，刚刚随着秦远抽手离开，她又一次感受到烧灼的疼痛。她反手抓住秦远的手。
他是药，她的止疼药，为了救命，大腿还是先抱着为好。
负数，负数你个鬼。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念北默默留着泪，安静地腹诽着。
“我并非是在要挟你，要解决你我的问题，只能如此！”秦远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臂蜷缩成一团，小身板一颤一颤。
他又一次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很酸，不给劲儿。
想安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想解释，不知道从何解释。
这个领域，他荒疏了几百年。修炼的能力如何优秀也无法让他在这个领域突飞猛进。
秦远想摸摸念北毛茸茸的头以示安慰，手抬起来又放下，放下来又抬起。他的忐忑，最后被收紧在自己的拳头里。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缺乏天赋。
“阿远！你在吗？”洞口传来打斗声和野兽的惨叫。
“鹿鸣！进来。”
鹿鸣是谁，念北不认识，但是她不准备放开秦远的手。
“咳咳，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鹿鸣从光洞进来时，看见念北跪坐在地上，双手抓着秦远的右手。她穿着秦远的黑袍，衣领处露着大片的肌肤。这个场景，难免让人遐想。
“无妨，”秦远沉着脸，不见喜怒，“怎么样？”
“宋国有几个省发生暴乱，北苑的宋国贵人全数已经离开了。”
“哦？”
自古以来，龙骨复苏确实预示着灾难。
“复苏的迹象有异。”毕竟念北是外人，鹿鸣说的时候省略了主语，并且秦远递着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