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依青白江而建,城内龙蛇混杂。
“因两百年前北蛮入侵,两千轻骑过江奇袭白江对岸南朝粮仓,断绝粮线,以逼绝南朝二十万大军,情况危急,那时的青州城还只是白镇,青白江也只是白江,两千轻骑渡江而来,于粮仓也只数十里,眼看粮仓岌岌可危之时,只一人出现在两轻千骑之前,一身青袍,腰间系一酒葫芦,手持三尺青锋,就只一人使得这千骑难以存进,据老人们传言说那天只听得那人高呼一声‘剑来’传遍数十里,便只见青光纵横,待得青光逝去,直到第二天才有镇守军士过去查看,两千的北蛮骑兵无一生还,身上剑痕纵横,至此之后白江改为青白江,白镇改为清白镇,两百年后清白镇又变成了现在的青州城”在这青州城的悦来酒楼中南来北往的游侠儿们在谈论这江湖中的各种佳话,趣事,一段段高谈阔论,也让人听得心神向往,此游侠儿讲的正是这青州城两百年内最具传奇色彩的佳话,哪怕青州城外再有何传奇,一提到青州两百年前的这位剑仙中人哪个青州出去的游侠儿不得挺起胸膛啊!这恐怕也是青州内游侠儿唯一能拿得出手出去炫耀的事了吧。自那剑仙后青州城哪还出的了似那剑仙一般的人物了。
“那这剑仙后来去哪了,是活下来了,还是死去了?还有,还有,那青州剑仙横扫两千骑的时候,有人见过他的面吗?”
游侠儿一看,竟是这酒楼的小伙计,一脸的崇拜看着自己,也不恼怒,饶有兴趣的说道:“这等剑仙似的人物当然活下来了,不过似那种惨烈的场面,怕是没人敢靠前观看吧”。
只见这小伙计疑惑到:“那又怎知这剑仙一身青袍,腰系酒葫芦,还拿着青峰宝剑呢?”
这倒是把那年轻的游侠问倒了,一时间竟没想到这孩子问到这种问题,倒是旁边一虬髯大汉哈哈一笑,操着一口浓厚的北方口音道:“两百年前的事,又有谁能真的说清,怕是人口相传而知,自是免不了一番渲染上色!”
那年轻游侠听此便要不高兴了,毕竟是这青州城的事情,青州城内的人再怎么说那也就是自家事,又怎么能让外人说道。那虬髯大汉倒也识趣,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这剑仙之人却是有的,不过准确来说阻的却不知两千骑,只有一千,但这一千却是北蛮的一千黑甲骑,单论战力可以横推两千轻骑啊”。这虬髯大汉感叹一声,便是一大碗酒下肚,赞道:“此役之后,我南朝宣宗皇帝连下数道圣旨,追寻这剑仙中人无果,随后又下旨改白江为青白江,白镇改清白镇,以纪此剑仙之功绩,只此侠士才是我辈楷模啊,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番话语听得那年轻游侠儿有些飘飘然,仿佛那剑仙就是他自己一般,当即举起面前的大碗,想着虬髯大汉一敬,道:“但凭兄台的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吴六便要敬您一杯,不知兄台大名,小子先干为敬。”说完便是一杯酒下肚,那大汗也是豪迈,回了一碗酒道,:“小兄弟严重了,大名谈不上,姓严单名一个正,相逢就是缘,他日小兄弟若来北边凉州可来守义镖局抱哥哥名号,必尽地主之谊。”这便是江湖,可以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也可以一时兴起便相谈尽欢!
“可是我朝在边境设驿馆无数,五十里一小驿,百里一大驿,北蛮千骑是怎么绕过那些驿馆突入到我青州境内的?”正把酒言欢的两人被这一丝不和谐的声音打断,打眼一看这客栈的小伙计竟还是未走,一脸好奇的瞧着这两人。
这虬髯大汉听得这小伙计的话,先是一愣,随后长叹一口气说道:“此时说来也不难理解,当年北蛮五十万大军压境,而我南朝刚建国不足百年,正值百废俱兴之时,我朝北临蛮族,东靠诸多藩王小国,西有吐蕃,大月,楼兰,唯有南部靠海,却依旧有海上贼寇不时骚扰,我朝兵线狭长,东部屯军十五万,西部十五万,南部还要有两万甲士以卫海岸,北部险要之地屯兵最多,可也仅有三十万,又怎能敌得过北蛮五十万大军压境,如果其他小国再趁机发乱我南朝便免不了国破家亡,这种情况下那些没卵蛋的混帐自然要为以后打好出路了,咱们北方十二州,二十六家世家豪门私通北蛮,画好了这十二州的驿站分布图,并将这青白江的粮仓位置暴露出去,北蛮千骑化整为零,以小股骑兵分散而行,借助那些世家的帮助最终汇聚至这粮仓数十里外,想要行奇兵之效,可惜天不遂人愿,我朝的那位剑仙中人一剑破千骑,令他们无功而亡,可叹可敬,我南朝岌岌可危之时,在老将军李淳风的指挥下,我南朝三十万大军整整支撑了四个月,才在北蛮粮草不济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拖赢了这场战争,三十万大军啊,最后只剩下了十万,只剩下了十万啊,仅此还签订了石山之盟,侍北蛮为君,年年上贡,金银珠宝,美女,牛羊,此盟约被视为我南朝人一生之耻辱,宣宗当年在太庙发下重誓,子孙后辈必当引以为耻,有生之年必当雪此之耻,随后宣宗励精图治,十年后咳血而亡,我南朝又经光宗,明宗,孝宗,每位陛下都兢兢业业,发展国力,直至先皇武宗陛下,御驾亲征率百万大军北上,连破北蛮十三,最后打到北蛮王庭,将北蛮赶入大漠边沿,自此不敢南下,我南朝自此才一雪前耻。至于那些私通北蛮的没卵世家早在光宗之时便不复存在了,当浮一大白。”说完虬髯大汉便痛饮一碗。
小伙计听着正入迷,就只听到一老人喊道:“小豆子,又去哪偷懒了,赶紧去后院帮你刘叔把菜搬到厨房。”
被唤作小豆子的小伙计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向着那那两位可人告了声罪,向老人回了声:“知道了,爷爷。”说完便小跑到后院,去帮着后院的那位刘叔搬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