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烦乱,独坐在舟头发呆,也不去管木阮芷。水心见鬼生大发自己脾气,也不知如何解释,心中自有委屈,只听汩汩江水绵延而下,几人各有心思,都不再说话。
临近中午三斤掏了干粮给几人分了,走到鬼生身前轻轻的道:“你这位木姑娘真不是哑巴?怎么一路之上一句话也不肯说?”鬼生道:“也许她是吓的怕了,遇见这么多事,是人都会怕的”。“那你会不会怕?”三斤问。鬼生摇摇头,道:“不怕,因为我是鬼”。
水心见他二人悄悄言语,强打精神,笑道:“一老一少,谈什么秘密,可有我听的份?”鬼生眼睛一横,不去理他。三斤笑道:“男人之间的事,你去陪陪木姑娘”水心心中大寒,只好转身走向船尾,没走两步“啊”的一声,向江中载去。
鬼生仍在想着栾玲,猛听的水心大叫,知道她出事。身子一甩向叫声方向飞去,啪的一下却和人撞了个满怀,他一扶那人肩膀,只听普通一声水心已掉入到了江心,手里的人正是木阮芷,鬼生忙把她按坐在船边,三斤已经跳入江中把水心捞了上来,看她衣服,只见胸口破了个碗大的洞,露出雪白的肌肤,泛着红晕。
三斤连忙回头,道:“木姑娘,你去看看水心,她胸口可有大碍?”木阮芷却似没听见,抱了头掩面。三斤暗道没用,自己一介老儿,怎能看姑娘的身子。万般无奈只得对鬼生道:“阿生,你别怕男女之别,只当…只当水心是你姐姐,去看看她的伤势,不行…不行就用手摸摸”。他说摸摸一句心中也是含糊,可现在又没有旁人,只得此法了。
鬼生顾不了太多,寻了水心的手向她胸口摸去,他不敢实按,只是轻轻的擦着水心的衣服,指间手感一变,手下再没衣服,知道到了破洞之处,忙用二指一划,却没有伤口出血之迹,只感指下微微发软,不知按到了何处,还来不急移动,一阵猛烈的灼热感便刺到鬼生指间。
“好烫,到似着了火,没有出血”鬼生道,“烫伤?”三斤疑道“葫芦,水心怀里可有葫芦?”鬼生又是用手一划:“没有”。三斤大叫,哇哇的在船上乱跳,这时才想起看江中,果然不远处那葫芦慢慢漂浮,烧的江水股股翻腾,三斤大是惊讶:“怎么如此滚烫?难道是金虫发热?”忙把船划到葫芦近前,想用网去捞,怎知网一沉便被那葫芦引着了火,只得用匕首挑了,铁线栓上,挂在船边。
三斤从药包中掏出些烫伤软膏,交给鬼生道:“你去给她敷了”。鬼生接了药膏,抹在自己手掌之中,寻了红肿处轻轻一按,揉搓起来。说来也怪,此地别于其他肌肤,竟是柔软至极,鬼生心中奇怪,两指一捏,顿感酥麻无比。只听得殷殷细吟,声似低泣,鬼生道:“水心姑娘,你在哭么?可是疼的?”
水心见木阮芷已走到船尾,才低低的道:“你当着木姑娘的面,就敢做如何下做之事?”鬼生一呆,不明他含义。手还在水心**之上,水心一扭身,争脱了鬼生,掩了衣服道:“没想到你去了那不雅之地,跟着也学坏了,还..还怪我打那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