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生更是不解,怎么她如此从容?倒似和这官府熟悉至极,她帮我问问,倒要怎么问?想着不由的站在原地发呆。那女子一笑,声音很是好听,银铃般清脆。她一揽鬼生袖子道:“来,哥哥,帮我把他尸体拖到床下,楼下也有两位官爷,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把他处理掉!”鬼生连忙称是,和那女子一同把老者搬到床下,女子仍然轻笑,用手抹了下鬼生头上汗珠,笑道:“哥哥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快快坐下歇歇,可别累坏了身子”。说着用手一推,把鬼生推倒在床上。
自鬼生摸了那女子小腿之后,心神一直荡漾。说不出的紧张兴奋,那女子也是薄施粉黛,身上还透着股汗香,说话间不停的向鬼生吹气,把鬼生吹的心也乱了。
鬼生错了错神,道:“姑娘,你可知楼下的是什么人?”女子顺坐到他身旁,鬼生只感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感动弹。女子道:“说是什么朝里的大官儿,谁知道呢,来这里骗吃骗喝,还三五个姑娘陪着”。鬼生又问:“那有没有见过一个和尚?带同一位姑娘?”女子道:“这就没见了,日间床下那个死鬼,带着那两个官爷来到此,却没见什么和尚姑娘”。“这就怪了,他们去了哪”鬼生喃喃自语,女子悠的把胳膊搭在鬼生肩膀上,白白的玉臂挂着鬼生脖子,鬼生打了个冷战。怎的这女子皮肤如此光滑?
他不懂什么男女之事,是以认为女子只是对他表达好感。脸上一笑,却极是僵硬,是人也可看出是尽力造作所为。女子扑哧一笑,吐出口香气打在鬼生脸上,闻的鬼生甚是眩晕,险些醉倒在床上。
鬼生大惑不解,怎的男女之间可以如此?他和木阮芷全是纯真之情,与水心间更是尊敬,今日见了这奔放女子,说话吐气都让他新奇不已。心中一悸,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可是被抓进来的么?”女子见鬼生容色紧张,又听鬼生发问,收了手臂,幽幽的道:“如果能是自愿,谁会来这种地方?名字?娘家的早就记不起了,这里的人都叫我玲儿,可不知道我姓了个栾字,如果你愿意,就叫我栾玲吧”。
鬼生听她诉的幽婉,心中也感惨然。急道:“姑娘,我既能为你杀人,也可把你从这里带出去,大可放心,我们现在就走”。说这一拉栾玲的手,就要起身。
栾玲却是没有动,轻轻捏了捏鬼生的手,让他重坐到床上。“你心是好的,我知道”说着把头伏在鬼生肩膀上,又道:“可是你忘了你的木家妹子?你那一掌也是为的她吧?”。这句话确实说到鬼生心坎里,木阮芷怎能不救?他杀那老者虽不是为了木阮芷,可也是因她而来,这女子他只认识不到一盏茶时分,为何又对她说着胡话?
月色皎洁,射进屋来,打在地上桌上全是一片惨白。栾玲伏在鬼生身上,静静的看这月光,二人再不说话,都感:如若是不在这个地方,这样依着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