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生听水心语气强硬,自己就不好再驳,只说了个“我前面带路”便先走去。水心“哎”的一声,鬼生却已远去,三斤道:“不必担心,看他样子,象是住在林中,眼即使盲了也能认路。”水心这才梢安,二人灭了火堆,领了小虎向鬼生跟去。边走水心边对三斤道:“风中玉的事先不要提,迟了几天也不要紧”三斤望了眼水心道:“我依你”。
鬼生从崖上坠落,飘到后山不远处。他双眼虽不能见物,但对这林间花草太过熟悉,走了几步就知自己所处方位,判了方向,向后山行去。
越行越近,三斤忍不住哆嗦,拉了水心衣服:“你说风中玉会不会也在山中?”水心摇摇头:“说不准,即使在,也不必怕他”。三斤定了定神道:“对,他要是在的话,我就放虎咬他!”水心一笑,三人继续赶路。
临近后山,渐渐听到山水之声。水心几个跳步来到鬼生身边,按了他肩头:“先不要动,那边有人!”三人隐在树木之后向前看去。只见山前清潭有人带刀围了个圈,意在戒卫,里面则有人围着山石寻找什么,更有人跳如潭中,不停打捞。
三斤道:“点冰堂的人!”水心轻嘘一声,沉道:“他们似在寻找什么东西,咱们到那边说话”说着一拉鬼生,三人退离后山,找了个偏僻处这才住脚。
水心还未说话,鬼生先言:“你二人不必瞒我,我知道自己盲了,不打紧”。水心一楞,这后生语间如此平淡,竟无半点伤心之意,难道他全不在乎?鬼生又道:“我知道会有此后果,先前用功用的紧了,有些走火,二位前辈不必担心”。水心和三斤齐佩他心胸如此开阔,三斤忽的问道:“先前你是不是为人疗伤?”鬼生点点头,“这就是了,鬼舞雉气讲究的是游,你强行替人逼功,却全把伤寒之气吸到自己体内了,这就是反噬!”。
鬼生和水心同是一呆“难道这门工夫只能伤人,却不能医人?”三斤沉思道:“除非是登峰造极之人,能把雉气玩弄于鼓掌,要不然不伤人,必伤身!”“那…那他眼睛”水心忙问,三斤望着远方出神,良久才道:“有一物可治,也正是你我寻的那物”。水心脸色一白:“重枯草”三斤长叹口气不再说话,水心望着小虎,又望了眼鬼生,轻轻的道:“放心,你的眼,我定可医好”。
鬼生却是摇摇头:“我说了不打紧,还是救木姑娘吧,我一个人…只要救了她什么都好”。三斤道:“救人先不迟,白天人多眼杂,你我等了晚上再去,那姓木的真在他点冰营中,我就去把他偷出来,了你的心愿”。鬼生却是不答,心想自己救人,焉用你帮忙?又想到木阮芷如花的脸,现在不知在何处,心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