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跃出的却是三斤,手里捧着些野果子超上人奔来。忽的见了**“啊”的一声尖叫,手中果子掉了一地。上人口中嘘的一声:“别怕,虎中了毒,我给它治伤”。三斤知道上人治病行医,却没想如今连**也医上了。忙跑到上人身后,低声道:“它…它不伤人?”上人点点头:“你去看看,什么毒性?”
三斤极不情愿,但畏于上人威严,只得慢慢捱向幼虎。许久才来到近前,见小虎连他看也不看,知道它不会伤人,低头看那些银针。银针上已经渐渐渗出黑血,三斤低头去闻:“断常红”眉头一皱:“这毒无色味,用在人身上会神智不清,受人控制,如不尽早医治,更有性命危险,只是这毒怎么下到老虎身上?”上人也是摇摇头,三斤继续说道:“这虎中毒已有一天了,如不是遇见上人,过不了一个时辰就会没命”。
幼虎已没了性命之忧,三斤又跑回拾了果子。二人分了吃了,上人道:“在过片刻就可把银针取了,只是穴道不对,毒性渗的太慢,看样子还得扎个两天”。三斤一口果子没有咽下,差点噎住:“上人是说这虎要跟着我们两天?”上人点点头,三斤斜眼看了眼**,这两个家伙可要怎么喂?不知给它们果子他们吃也不吃?
二人吃了果子,都靠在树上意图休息。三斤闪过上人,躲到上人身后,把上人挡在**身前。上人哼了一声,又把斗笠遮了脸,行了一天路也有几分倦意,眼睛一合,慢慢睡去了。
林间夜气极寒,睡了片刻上人便醒。一屡月光透过密林打在林间空地,射在幼虎身上,竟有几分神圣。上人起了身,来到幼虎身边。把银针都拔了,擦去针上黑血,收入包中。那幼虎虚弱之极,沉沉睡去,上人为它除针它也没有反映。母虎在一旁也睡去了,上人望着这对母子心中一股暖意,想到人事间如此勾心斗角,牵连到老虎也不好过,一股烦意,如不是身有药事,真想寻个隐秘处隐了。
一股冷风吹来,三斤猛的打了个喷嚏。揉揉朦胧睡眼,见上人坐在**身旁,以为他担心幼虎性命,也起了身道:“上人莫担心,这虎死不了,说到性命,上人,我在那边发现个死人”。
上人一楞,奇道:“什么死人?”三斤仍打着哈欠,良久才道:“就是个死人啊,挂在那边树上,动也不动,岂不是死了?”上人一皱眉,怎的这林中如此奇怪,老虎中毒,还有死人?又问三斤:“你确定他死了?”三斤摇摇头:“我也不知,他挂在树上,我急着寻果子,也没有理他。”
上人踟躇片刻才道:“你引我去,或许还有救。”三斤却是庸懒“上人,救这老虎你也够累的了,明天还要赶路,管他作甚?”。上人却不理会,起身便走,一回头道:“你带不带路!”三斤只得听话,又看那老虎。问道:“这老虎?”上人道:“它通灵性会在这里等候,你只管带路就好”。
三斤头前带路,二人穿林而过。三斤眼睛极亮,黑暗中仍不迷路,不多时就来到一棵大树脚下。这棵大树枝木极粗,参天而立,看样子已有了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