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一噩,大厅也是一片寂然。无方又道:“老衲非是要和帮主争什么富世宝藏,只是想借那本《水南经》一瞧”。盖七行一跳,叫道:“《水南经》是老当家所物,早已绝迹多年,老儿也是想看的,哪有你这秃驴的份!”
无方哈哈一笑,完全不把咒骂放在心上:“秦爷,这么说诸位在此就是找《水南经》了?老衲正也无事,和诸位一起如何,倘若寻到,借老衲一观便可”。
风采蝶此时争脱秦游束缚,又向无方道:“肥和尚,还我扇子,里面,里面的东西你不能看的!”无方爽然道:“好,还你扇子”说着手一摆,扇带冲天,啪的一声直末顶梁。风采蝶一见大怒,嚷道:“来人,快搬梯子,把梁拆了,取我的扇子!”秦游再也无法克制,吩咐道:“快扶二当家回房休息!”这时有人来拉风采蝶,行至门口仍大声喊道:“大哥,莫让他看我扇子!”
鬼生心念木阮芷,此时再无心听他们在此聒噪。猛的起身走到厅口,一转身道:“秦游,你来”。秦游未动,心中还在盘念这和尚怎知道《水南经》,难道是方信子所言?无方突然道:“那娃娃且慢走,我看你有点眼熟!”
鬼生早已看出这和尚正是那晚狭持木阮芷之人,不愿多生事端,见秦游未动,阔声说道:“秦游,毒是不是你下的?”秦游一呆,愕然道:“毒?什么毒?”这时无方已从椅上起身,鬼生见再也探求不到消息,扭身便往厅外走去。
猛的身后恶风乍起,当当几声脚步。鬼生忙一闪身,一个巨大身行已挡在身前,原来是楚天虎。这人坐在椅上道不觉得,站起身来却是如此巨大,肩宽背厚,只不过身法迟钝,看样子只凭蛮力,透着几分卤莽。
鬼生见他黑灿灿的脸膛透着一股严肃,眉宇间还有几分坚定,竟有些可爱。笑道:“你拦我做什么?”楚天虎道:“你不能走!帮主叫你声少主,你就该在此主事才对”。鬼生回望大厅,心中恼恨他们对木阮芷下毒,淡淡道:“**何事?”说着又走,楚天虎仍是一拦,也不说话,直勾勾的望着鬼生。
鬼生叹了口气道:“你又如何拦的住我?”足尖一点,一道白影闪过,已到了楚天虎身后。楚天虎仍自发呆,眼前人已不见,赶忙回头,人已离他数尺。鬼生离了大厅,刚走两步,听背后尖叫一声:“兀那娃娃,你可知是谁下的毒?”
说话的正是盖七行,他站在厅口,两手叉腰,神色庄重。微风一摆,几缕胡须飘动,倒有些威严。鬼生眉角一扬,问道:“是谁?”盖七行摆摆手道:“近前我说给你听”鬼生无奈只得重新走回,来到盖七行身前。盖七行怒道:“俯耳下来!难道想让众人都听见不成?偏就长那么高!”他不说自己矮小,倒把不是推给他人,当真强词夺理。鬼生为求答案也不多想,只得低头到盖七行嘴边。
盖七行伸手到鬼生脸前,看样子是手捂说话,以防他人偷听。猛的小手一摆,啪的一声,竟打了鬼生个耳光。这一下来的突然,大家都是一楞。自盖七行说话起众人就观察他举动,怎知他卖关子竟为打鬼生个耳光!这一下离的太近,鬼生躲也不及,幸亏不是杀手,要不哪还有命再?心中又是后怕又感羞辱,袍袖一抖正中盖七行前胸,直把他击进厅内,撞到厅中柱子这才落下。还未等人搀扶,盖七行一个鲤鱼打挺有站了起来,嘿嘿笑了两声,道:“少主,这下你不能走了”说着又走两步,猛的一口险血喷出,直溅了众人一身,颓然倒地,眼色渐渐发直,低道:“笑莫嫣然掌…果然厉害…”说完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