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顶只是几块大石掩住的一个小台。饶过大石是条小路,再行不久便是极大的空阔所在。方信子所说的来人正在那扎营,人头窜动,竟来了数百。
行到营边,更有人守门。持刀而立倒似官府一般。鬼生看也不看,直行竟闯。那手门的刚要阻拦,鬼生已穿入大门。守门的哪肯便宜,举到要砍,嘴中大声呼喊:“有人…闯..闯…营”他开头喊的极大,有几分守门人的脾气,待看到鬼生背后大大的鬼字后他有些怕了,怕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有人闯营?还是有鬼闯营?”他也拿不定,看这人威严莫非他真是鬼?越想越是胆怯,最后一个营字竟是生生的含在口里,喊不出来。
这么一炸声,早有人围将上来。各持兵刃,但走到近前却都不敢出手,聒噪一片全是鬼神。众人将鬼生围了一个圈。随着鬼生的前行圈子也慢慢随着移动。
鬼生心中一阵鄙夷,堂堂的江湖大帮,手下之人竟是如此胆小懦弱,可坏了先人的名头。
这么行了三五十步,圈外突然大响:“二当家的来了,大家别让这贼子跑了”鬼生也便停了脚步,静观众人如何将他拿下。半天不见动静,不多时人分左右,在鬼生面前分出一条道来。几步之外走来一个汉子。身型瘦高,两颊削腮,长脸暴眼尖鼻,面色嫩白,还透着一股脂粉气。四十岁左右年纪,手中一把折扇,走到鬼生面前,啪的一展打开,对着鬼生细细端量。
鬼生也不答话,看他能如何处置。二当家端量了半天,一声冷笑,又围着鬼生转了个圈,走到鬼生背后“嘿”的一声,看到了白衣鬼字。又回到鬼生面前,合扇在鬼生眼前一点,一脸狐疑道:“你…是鬼?”他故意把鬼字说的莫大声,象是顿悟的样子。鬼生一楞,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写鬼字无非是一时性起,或是在战时扰乱对方心神。让这人一问,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这瘦子一脸认真,象是讨教一般,一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二当家见鬼生一笑,忽的一脸肃然。提起右手在空中猛向自己扇了两扇,突然叫到:“气吐游丝,温的,是温的,不是鬼,哈哈,你不是!”鬼生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这人神神巅巅,难道是疯子,又怎是二当家?那人大笑两声又忘了眼鬼生:“不是…不是…不是鬼…呜呜”竟呜咽了起来。鬼生更是一呆,二当家猛的一回头:“给我拿下了!不是鬼!”
众人闻言各持兵刃抢功,当先的一名汉子举刀便砍鬼生面门。“哧”的破空一响,那汉子举刀呆力在旁。余人一楞,紧接“哧,哧,哧”几响又有几人呆立在原地,而鬼生身型未动,只有袍袖在微风中慢慢浮动。
二当家一见,面色通红。知道遇到了大敌,一按折扇绷簧,刷的声几展尖刃弹出,却是把利器。周围伙计人等见二当家出手,都退到两旁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