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虞珮来到这个时空的时日已经算不得短了,却仍旧是身无分文。
包括她上次出府,去******的开销,也都是从高管家那儿支的。说白了,她现在住在相府,可谓是白吃白喝白拿。
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她迟早有一天离不开殷言简,就算是有一天,她可以离开相府,她也没本事养活自己。总不能隔三差五,蹦出来卖空间中的药材,或者是鲜花一类的东西。
一方面,收入不稳定;另一方面,不安全,这种珍稀药材卖多了,难免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抢劫……
想到空间中那些成片成片娇艳欲滴的花朵,虞珮想,她需要调研调研市场行情,完成她之前的打算了。
这个想法,在她上次听四娘阐述完自己家的境况,从空间出来时,便萌生的想法。
带上清枝清叶,虞珮蒙上面纱,没怎么乔装就出了相府。去看姑娘家的东西,她觉得,她这个样子……就挺好。
问过清枝,清枝说,邵封最大的脂粉铺是玉水阁;问过清叶,清叶说,邵封最大的脂粉铺是清香阁。
二人争执不下,虞珮愁眉苦脸。
但从二人的争执中,她不乏收获。那就是——邵封化妆品行业竞争激烈!玉水阁,清香阁两大巨头不分上下,各占半壁江山。
她想,化妆品行业不好做啊!
她既然已经决定涉足,却是没有不战而退的打算!
不知哪个最大,她便都去,都去瞧一瞧,想来各有特色,倒是可以多借鉴借鉴他们的优点,另外,弥补不足。
先去玉水阁,被清叶拦住,清叶道:“清香阁最大,我们先去清香阁比较好!”
虞珮点头,准备去清香阁,又被清枝拦住,清枝一本正经道:“玉水阁不仅大,而且距离我们近,哪有舍近求远的道理?”
虞珮再次点头,有道理!
清枝清叶都用一脸期待的表情将她看着,眸子一眨不眨,看得虞珮的内心都快滴出水来了。
为难不已的虞珮,也是烦躁不已,索性对着二人道:“我哪儿都不去了,你们一人去一个地方,将它们那儿的胭脂水粉挑一些销量好的,或者特别的带回来,另外,多观察他们店铺中值得学习借鉴的地方。”
清枝细心听过,应承了便不再多问。清叶却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道:“姑娘是想要开脂粉铺吗?”
“或许吧。”虞珮淡淡道,随后补充,“我在******等你们。”
******如往常一般,宾客来往,热闹非凡。
像******这种酒楼,菜品一流,要价也是一流,一般百姓根本不会到这儿来。所以楼中来来往往的人,非富即贵,最不济,也是富家子弟。当然,不乏当朝权贵。
虞珮踏进******的大门,朝里面张望一眼,很快便有小二上前,恭恭敬敬地将她带到上次来时的雅阁。
“你还记得我?”虞珮看了小二一眼,这个小二就是那天带着一帮打手上楼的那个。她还以为他早就被******老板给打发走了呢,没想到竟是还在这儿。
小二连连点头,“记得记得,从上次小姐走,老板就吩咐小的,下次小姐过来,第一时间带您去雅阁!”
“还是上次那间!”虞珮挑眉不解。
“老板吩咐,以后这间雅阁专供小姐一人使用,所以小的将里边收拾一番,只等小姐您来了,直接过来!”小二一脸嬉笑,为虞珮打开雅阁的门。
雅阁不大,一眼望得尽里边的所有摆设。
摆设还是原来的摆设,只是多了些东西,例如,墙角处多了几张圆木桌,上面摆放着几只花瓶,里面插满娇艳的花朵,还看得见亮晶晶的露珠,显然是刚插进去的。再比如,房间一角多了一面半人高的铜镜,打磨的很是光亮精致……
“好了,你下去吧!”
“这菜?”
虞珮摆摆手,“菜不用点了,你们挑着随意上几个就行,我吃不了多少。”
“是。小的明白了!”小二小跑着很快下楼去交待。
虞珮看着大开的大门,却是没有进去。她朝后退一步,见者阮元君所呆的那间雅阁大门紧闭。静静地竖起耳朵听了会儿,没有半点动静。应该是不在。她心想。
微微摇了摇头,便走进自己那间雅阁,顺便关上房门。
阮元君那间在这间的左边,没有半点声音。而右边那间,应该是有人。而且……定是朝中之人!
“籍相如今大肆宴请朝臣,哪里还把……放在眼中!真是作孽啊!”一人不满道。
这人把中间那几个字省略掉,俨然是在避讳,在场中人个个久居朝堂,不用提,也能猜到,省略的是……皇帝!
马上有人附和,接着道:“可不是嘛!籍相大张旗鼓地宴请,却是连上奏都给省了,明摆着打皇上的脸!”
“这不光是打皇上的脸,更是在打殷相的脸啊!”又是一人道。
虞珮听见殷相二字,马上来了兴致,赶紧竖起耳朵。
这时,第一个声音压低嗓门,小声道:“听说,这次籍相设宴,凡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都下了请柬,却独独没有下请柬于左相府,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
“右相这是要公开与左相叫板了不成?”一人恼怒道。
“哼,皇上虽命左右相共同处理政务,掌管朝纲,可是自古以来,便是以左为尊,右相如此,也是罔顾伦法!”
“欸……”长叹一口气,“皇上不理朝政,政务全积压在两位丞相的身上,左右相争权是迟早的事,根本无人能阻止。”
“现如今,左相呈大局包揽之势,右相着急实属正常。”
一人颇带担忧的语气道:“左相权势过大,若是有朝一日……改朝换代……也未可知啊!”
马上有人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李大人慎言!这种事……岂是可以乱言的,一旦被有心人听到,咱们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是啊!是啊……”
……
后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离了殷言简,便与她无关,她就没有再听。似乎他们也没再说什么,很快,隔壁房间就空无一人。
右相?她怎么觉得殷言简摊上麻烦事儿了呢!
转念想想那人的心机,她马上打消这个念头。那厮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别人哪里威胁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