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珮得到空间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大约两三岁的样子。两三岁的虞珮能记一些事,但有些中间掺杂某人“报复心”的事,她就只能听说了!
要说起空间的来历,虞珮忍不住汗颜,这故事说来话不长,却狗血地出奇,若不是她偶然在十六岁那年开启空间,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大人们所谓的天命的。
天命,顾名思义,上天所安排好的命运。
对她来说,这十多年来被长辈们念叨滥的天命,只是她两三岁时赠与她空间的一位仙风道骨道长的一句话。那句她排斥厌恶了十多年,长辈们信奉乐谈了十多年的话。
“这丫头面向不俗,更为罕见的是,她乃是百凤朝凰的命格啊!”据闻,当日道长来了这么一句。
那日,乌云滚滚,横压半边天空,不时闪电横现,轰隆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开一道明亮的裂缝。
黄昏的点儿,用过晚饭后,小小的虞珮在庭院中逗弄自家的金毛。再次一道亮光闪现,轰隆巨响后,大雨瓢泼而至,厚重的雨点刚上身,便赶紧往家中走。
还没等迈进家门,一个玄色巨物带着微弱的光亮突然从上方猛砸在虞珮和金毛前方,缕缕白烟从玄色大物的身上冒出,再加上光亮,生生跟被火点着了似的。
虞珮生生止住了步伐,呆愣地望着眼前来历不明之物,甚至忘了进屋避雨,而金毛则目光凶狠地瞪着前方不明物体,汪汪直叫,只差扑上去咬上几口。
听见动静,父母从屋中急急忙忙赶出来,看见院中不明异物也是一愣,抬头见着虞珮晾在雨中,赶紧将这“傻孩子”拉到屋檐下。这才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院中不明物体身上。
不明物体动弹了下,再动弹了下,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嘴中“哎哟”,捂着脸站立在他们这一群人面前。
细看之下,才晓得,这是一位老者,只是衣袍过于宽大,遮住了一切,趴在地上,活像一块大一点的……抹布。
“大伯……大伯是如何出现在我家庭院中的?可是……可是……有何事?”父亲首先开口,盯着老者的眼神除了好奇,还有着浓浓的警惕,显然是怀疑眼前之人来者不善。
来人着一身玄色宽大衣袍,款式有些像道士道袍,续着花白的长胡,白色泛灰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髻,活像一个道士。
玄衣人依旧捂着脸,挪到屋檐下,清了清嗓子,“本座……本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
话没说完,金毛就对着他再次吼叫起来,汪汪汪的声音直叫玄衣人连打几个哆嗦,不自觉地放下一直捂着脸的手,向后直接跳开好几步。
虞珮小小的人见玄衣人这副怕狗模样,哈哈地捂着肚子大笑出声,前合后仰好不开心。
母亲见着玄衣人那张脸,心中一抖,“大伯……这脸……是怎么了?”
虞珮听母亲如此说,盯着玄衣人的脸好一通看,白净的脸上本该只有些皱纹的,可不知怎的,好好的脸上竟是横着多出一条很深的红印子。玄衣人恶狠狠地瞪了金毛一眼,赶紧重新捂上脸。虞珮却是笑得比之前更欢腾。
玄衣人脸一红,只是捂着脸,没人看得见,尴尬道:“刚刚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出了点意外,咯着了门槛……”看了笑得欢腾的虞珮一眼,眼一眯,“小丫头,小孩子这样幸灾乐祸,长大了是没有男孩子喜欢的。”
虞珮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只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即撇了撇嘴角,表示不乐意。
玄衣人干咳一声,斜睨一眼金毛,尽可能地向后再退几步,这才望向疑惑的父母,“本道今日前来,是有一物相赠,事关这个小丫头的。”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碧翠的玉镯。
玄衣人小声对父母耳语几句。虞珮只得干瞪着眼,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之后,父母便和玄衣人转移了位置,如此自然和谐地将虞珮晾在一边。
擦肩而过时,小虞珮分明看见了玄衣人上扬的得意嘴角。
虞珮暗哼一声,不屑地轻喃:“报复心真重!”瞥一眼脚边金毛,“还怕狗!躲狗!”
之后怎样的,虞珮就不知道了,当父母再出现时,也就只剩下父母,玄衣人已然不见。从父母口中打听才知,那玄衣人竟是道出了她的命格,还留给她一个玉镯,甚至还建议父母让她多学些技艺!
若是无意说出,且为真,便是道破天机,也不知会不会折寿!额……她给忘了,道长也算是半个神仙吧,该是折损修为才对。要真这样,希望他不要记恨上自个儿才好!
那玄衣人也真有能耐,父母都不是迷信之人,可却偏偏信了那神棍的话。长辈们将道长之言奉为金科玉律,后来的十多年,虞珮就是吃苦受罪的命。什么舞蹈班,钢琴班,书法班……凡是能让她增长才艺的课程长辈们都帮着她报。
每次她吐槽时,长辈们就能将道长的话给搬出来,噎得她只能乖乖去学。
虞珮有时会想,会不会是长辈们将道长的话理解错了?道长让她掌握些技艺,或许只是一些简单技艺而已,长辈们却给理解成了才艺。然而,她也只是想想。
那些课程学了这么些年,也就舞蹈和古筝小有所成,书法略知皮毛,其余便是一窍不通。
就这样到了她十六岁生日那天,庆祝一天后,她疲倦地倒头就睡,就在她躺下之时,一直带了十多年的玉镯似乎觉醒了,玉镯一直抖动,还发出耀眼的亮光,在夜里别提有多“扎眼”。
虞珮被这“扎眼”的亮光刺得睡不着,也睁不开眼,突然玉镯不抖了,光线也暗了不少,但是却发出一股灼热感,烫的虞珮赶紧试图摘下玉镯。
本来好摘下的玉镯,此刻怎样也摘不下来,虞珮只能咬牙忍受,好在持续时间不长。当灼热感渐渐消失之时,也是玉镯越变越小之时。
慢慢地,玉镯从虞珮手腕消失,彻底融入虞珮体内,与她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