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我们休息一下吧,前头有一个村庄。”一个劲装的武士走到车队中间的马车旁边,对车上的人道,“好,不过要注意戒备,最后一段路程。”
全队人马除了有一部分留在车边,其他人都已经来到了村内的酒坊中,这种小村庄因为处于管道的两旁,酒坊有不少家,更是有很多娱乐设施,红坊的女人更是只要铸钱就可以随便对待的。
“客官,要点什么不,本店可是有上好的忘黄昏和野猪肉。”“不用了,只需要几十只酒杯就可以了。”小二开始以为听错了问道:“啥?客官,您真不要点别的了?”“恩,快拿出来。”绍山奇没有什么好脾气的说道,“好咧您恁!”小二转身回去拿酒杯,绍山奇环绕了酒坊内一圈后,说道:“今天我们无恨堂包场子,请各位给个面子,你们放心,你们的酒饭钱我们都包了,而我们只耽误个一晚上,话说到这里,接下来请各位走人吧!”绍山奇说完,手摸着腰部的长刀,冷冷的盯着周围的酒客,如果不走,他不介意给这些人一个痛快。剩下的人见势不妙没有一个人说啥,都赶快离开了,不一会,小二端着好几层高的酒杯赶了过来,他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杯子,绍山奇拿着每一个杯子都检查了仔细并用测毒草测了测依然没啥反应才放心下来,他给大家挨个倒好水,没想到不小心却是碰倒了几个杯子,原来那杯子有些缺口,许是放的时间太长,小二马上赶过来捡起杯子,道“对不住客官啊,因为客官要的多,所以很多杯子都是经年放置在地窖的,里头难免有不少缺口以及落有不少油污的,让小的给您擦擦再换几个。”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开锦帕,挨个杯子擦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遗漏,擦完,又从后院再拿了几个杯子,还说道:“客官啊,我这酒杯也是罗玉产的红炉瓷。如果不配点酒,真是可惜了。”“多嘴,快回你的房子去,这是你的钱。”绍山奇丢出来一百个铸钱给小二,小二接到后称谢就笑呵呵的跑回了自己屋里。
“堂主,来喝口酒吧,你这一路都没怎么喝过水。”绍山奇拿出自己的酒囊给安高飞倒上了一杯,“呵,没想到你小子现在都学会奉承人了。”安党主看着绍山奇手中的酒却没有急着去接,“呵呵,堂主,能到无恨堂也算是托堂主的福分了,以后还要堂主多关照啊!”安高飞看着绍山奇似笑非笑的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恩,难道是为了我那个女儿?”绍山奇马上局促不安的道:“堂主说笑了,不过堂主觉得我如何?”安高飞看着绍山奇笑了起来:“好了,别那么多话,安排好晚上值班的,早点休息吧。”安高飞说吧离开了位置走向客房。绍山奇望着安高飞的背影,心里想到:“早晚会把那娘们泡在手里,这无恨堂一定是属于我的。”狠狠的将杯中酒灌了下去。
临到半夜突然有人喊道:“起火啦起火啦!”满酒坊的人都爬了起来,很多人都刀不离手身不解衣,等他们爬起来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肚子疼弄难忍,当安高飞提着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绍山奇和大部分人都在地上翻滚不住的喊疼,只有几个人还能起身,心里就瞬间凉了一半,“我们都中毒了!有劫匪!”然而此时火势蔓延的极为快速,好像满酒坊的酒都散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酒味让人昏昏欲睡,“能动的人,赶快去找水灭火,如果找不到就冲出去找东西过来灭火!”只是刚有人冲出去,就一声哀嚎,被外头不知道何处射出来的箭射成了刺猬,安高飞见状不妙,想这岂不是要全军覆没在这里,就挥舞着长刀荡起阵阵劲风,硬着头皮冲了出去,外头虽然再次射出了无数的剑支但都被安高飞给扫了出去,见状无效,那些劫匪不再射箭,而是扔出了一张张的重网,这些网边缘都带有荆棘刺,刺上闪着幽光明显都摸有涂药,安高飞奋力抬起手中长刀将网一一挑起,网边上的荆棘刺却好几次都差点插入自己的身上,随着网越来越多,渐渐将安高飞埋了起来,眼见得安高飞落入绝境,这时候秦平突然冲了出来,手拿一把长剑从网堆边缘插入将网挑了起来,伸手将安高飞拉了出来,可此时安高飞身上却有了几道划痕,都是荆棘刺留下的伤痕,脸上也有了黑气,已经在用劲气压制着身体内的毒,早已不能动弹了。见他们两个脱离了网子,黑暗中的劫匪又射出了不少的箭矢,秦平将剑一弯,划出一道圆将自己和安高飞圈在内圈,将所有箭矢都给弹飞,只是箭雨刚停,就感受到几个黑影窜了出来,手中拿着亮着寒光的各种武器,很有默契的一起捅了过来,秦平立马用力将安高飞推向了身后的房子边缘,将长剑舞出许多剑花,把夜晚都照得格外明亮,各种武器都被剑花给挡住,只听见“呯呯蓬蓬”的碰撞声,黑影的攻势都被化解了,见一时解决不了秦平,他们马上集体后退,窜入黑暗中各自奔逃了。见状秦平赶紧跑到安高飞身边运气帮他压制毒药,“不要管我,快去想办法救人。”安高飞艰难的推开了秦平站起来私下里找水源,却只见得酒坊里火势越发的大了,里头的尖叫哀嚎痛苦之声不绝于耳,只气的安高飞再也压制不住体内之毒,一口毒血吐了出来,就软了下去,秦平马上扶住了他来给他运转劲气疏通经脉,“兄弟,我不行了,不用给我度劲气了,这次让我的兄弟们都丧生于此,想他们九泉之下也会怨恨我的吧,只是这仇我怕是报不了了,真是愧对他们的妻儿老小啊!”安高飞痛苦的哭了起来,“老哥我最后求你,也不要你报仇,只是把消息带回去就好了。”安高飞刚说完又吐了几口黑血,大喊一声“死不瞑目啊!”眼睛一翻死了过去。秦平将安高飞放平,脸上也满是悲愤,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瞬间就消失在眼前,着实让刚出道不久的秦平内心充满了冲击感和感伤。
清晨的阳光没有任何的气息,仿佛沉睡后苏醒的婴儿,轻轻地抚摸着周围的草丛,映照在了秦平的眼中,好像一丝火焰在燃烧。眼前的酒坊已经化成了灰烬,安高飞也被掩埋在了旁边,并且竖了一块牌子,写字无恨堂堂主安高飞及其兄弟之墓。天亮之后,秦平没在停留,他仔细查看了酒坊的周围,特别是马车被偷走后路上留下的痕迹以及昨晚被杀掉的看守,他都一一查看了所有可以作为追踪的痕迹,并确定了劫匪行走的方向。只是等他骑马沿着走痕迹走了没半天,就见到马车停留在一处山坡边,上头的东西早已空空,这山坡周围再也没了痕迹,往上看坡度很陡也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解体和凹坑,秦平下来后查看了半天,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痕迹,围绕山坡两侧走了一段路,更是没看到合适的上坡之路,一时间有些茫然。失去了劫匪的踪迹,他只好先选择一个方向漫步目的的走去,骑行了半天,竟然有些迷路,走了一会发现前头冒出一个小村庄,就想去借宿休息一下。秦平把马拴在了外头,敲了敲门,一个小男孩将门打开,虽然是小男孩,但秦平却很正式的对小男孩说明了自己的来由以及想要借宿,小男孩问了一下村庄内的大人,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就走了进去,看到一些小孩在周围玩着石子,还有一个老人坐在躺椅上,见到秦平就招呼过来坐:“年轻人,你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老丈很慈祥的望着秦平,“老丈,我是从下柳来,因为一些事情迷路了,想借此地休息几日。”“好啊,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后头随便选一间好了,年轻人,吃过饭没有,来一起吃顿饭吧。”秦平心里并没有戒心,只是推脱道:“不饿不饿,只是喝点水就可以了。”老丈想了想,道:“小伙子不用有什么戒心,我这里也是好多年没有来人了,看你不像坏人,不像是逃避官兵,那就是遇到劫匪了吧!放心好了,我这里很安全的,老人家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剩下都是小娃,也不会要你什么财物谋害你性命的。”秦平不好意思道:“老丈人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不过老丈您的孩子呢?都离开村子说了么?”“是啊,前几年还回来,现在根本都见不到人了。来,先坐下,孩子们,去把菜端上来。”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呼啦一下子就跑到后头的厨房,端出来一盘盘的鸡啊野菜啊饭啊,“也别介意啊,我们山里也没啥好东西,但都是图个新鲜,凑合吃点也好。”秦平看着就有了食欲,也是几天没吃东西,抓住筷子就夹着片肉往嘴里放,“没有的老丈,已经很好,还有我其实也是从乡下出来的,哪会介意这些啊!”老人笑着看着秦平吃东西道:“别急慢慢吃,还多得很,不过看小哥身上还有血迹,想是出了人命啊?”秦平听到这里,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面色也沉了下来,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别人的血蹭到了。”老人又道:“年轻人,我也是比你多活了那么多年,也见过不少的死人了,和我说说什么情况,老人家我或许还知道点什么!”秦平望着老人,一时就有点想落泪,只是忍住后对着老人道:“不错,老人家,确实是出了人命,而且是很多人。”接着就把这一路的遭遇统统说给了老人,老人撩了撩胡须,想了想道:“接下来,你是想继续追查他们的下落呢还是回去将消息通报一下。”“我当然想继续追查下,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么多条人命还有安大哥的照顾。”秦平一脸坚定的说,“哦,继续想继续追下去,那你认为那些财物去哪里了?半路上就给拿走了么?”“不,我当时看了车印,几辆马车在达到山坡前,车印比较深,显然是有重物在上头。等到了马车在山坡下财物才被运走。”秦平想了想,还是没想到有别的可能,“对了小伙子,我们这水缸水不多了,帮我取一些水来,后院有桶。”老人突然说道,秦平听言直接走到了后院,不仅仅拿到了桶,还看到院子中间有一口井,看到此,他走了过去将桶挂到轱辘的绳子上,将桶往下放,摇着摇着秦平突然停了下了,大喊道:“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啊!”跑过去对老人说:“我知道那些财物去哪里了!我这就走了,老人家,谢谢你啊。”“呵呵,年轻人走那么急干嘛,等我一下。”老人站起来走到了后屋,拿出来一堆长绳,绳子头上绑有一个三爪勾锚,对着秦平道:“这是我儿子当年打猎的用具,希望你用得到。”秦平看着老人,真是不得不佩服老人的智慧,回道:“太感激你了,老人家,我还会回来看您的!”
秦平赶到了那处的山坡下,运用劲气将三爪勾锚挂住了上坡上的一处石头上,紧接着踏着山坡就爬了上去,到了顶端,看到很多横排的木头放在旁边,木头上有不少勒过的痕迹,旁边有一块大石头放着,可以猜测到劫匪是如何将财物运上来的,顺着脚印,他一路穿过一片小树林,看到了有很多火光的一个大村镇,那里淼淼炊烟不时升腾,脚印一直延伸到村镇里头,显然,这地方就是劫匪的老巢了,只是如果白天进去,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秦平决定等到夜晚,偷偷的进去打探一下。
半夜三更,秦平爬上村镇的一个房子,运起劲气,不踩响一块瓦,沿着屋梁,一直顺着走到那间最大的房子上,掀开了一块瓦,往里头看了下,里头黑漆漆一片,秦平又掀开几块瓦,大概身子大小,然后运起劲气到脚上,往下看了看找到一个落脚的位置跳了下去,等落下后,发现这里是一间仓库,里头堆放着许多工艺品、铸钱、金银以及钱庄的钱票,秦平找了一会并没有找到他们车上的财物,但发现仓库旁边有一个门,门里竟然有一道亮光,门上了锁,秦平找了找周围弄到了一根铁丝,偷偷的掩过去用铁丝拧了半天才打开门,但见到门里是一个房间,里头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婴儿,婴儿好似睡着了闭着眼睛,房间另外一边也有一个门,门在虚掩着好像有人出去了忘记关,秦平刚想从那扇虚掩的门走出去的时候,婴儿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秦平看了起来,秦平顿时不敢动弹了,望着婴儿那双明晰的双眼,他做出了一个搞笑的动作,婴儿看了看果然笑了起来,但等秦平一走,婴儿就哭了起来,秦平只能停下来先安抚小婴儿,然而刚过了一会,就听到脚步声,秦平赶忙往后门跑,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只能藏到床底下,此时婴儿却哭的越发厉害起来,这时房子里进来一个少妇,约莫二零年岁,身着红衣穿着妖媚,脸上浓妆厚抹,虽然不甚美丽但却透着一股媚意,过来赶忙搂着婴儿哄个不停,又是喂奶又是把尿,过了好一会才哄睡着,熄灭了灯后搂着婴儿和衣而睡。秦平隐约感觉她们母子两已经睡着,就像趁机会溜出去,然而刚走的门口,却是那婴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将妇人惊醒,“谁?”一声惊呼下,秦平嘶溜一下疯狂往外跑去,就听到背后有人大喊:“有贼子进庄啦,快抓人啊!”顿时五邻四舍灯火瞬间亮起,窜出无数的大汉,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往秦平的逃跑的路上追去。秦平见势不妙,直接往山林中跑去,可惜因为对地形不熟,很快被追了上来,只见的几个壮汉抡着大刀就往他头上砍去,秦平只是右手将剑反手拿住,向后一挡,然后左手抓住旁边一棵大树的树枝借势一荡,跳了出去,接着顺手拿剑,以极快的速度
蓄势而发,当另一个大汉的刀砍过来的时候他的剑后发先至,只是一剑就刺中了对方的胸口,鲜血涌出染红周围的草木,秦平也不看结果如何麻利的将剑抽出,头也不回的再一次往草丛中跑去,后头不光人在追,也陆续传来了狗叫声,原来这些劫匪也养了不少狗,平时用来打猎看家用,秦平本想着鼓动劲气快速奔跑以甩拖这些劫匪,可因为这些狗一直暴露了行踪,无法摆脱,一路上边跑边搏杀,已经杀了有十多人,自己也受了一些伤,秦平没想到这些劫匪中也有一些高手,其中伤到自己的就是其中的三兄弟,他们一人用刀一人用叉一人用斧盾,分工明确,出手也相当有条理,最主要的是他们的修为也达到了中舆的阶段,虽然不如秦平的劲气纯粹,但三个人合起来却大过秦平不少,就是他们这三人将秦平拖住了相当一段时间才让后头的人赶上来,也幸亏秦平身手敏捷,劲气纯粹,硬是啥出一条血路,再次冲入了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