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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偶遇

古老的世界用它悠久的岁月记录了一个又一个的文明史,岁月的长河中沧桑的国度被历史慢慢的泯灭,不朽的预言犹如苍凉的传承,随风飘荡。曾经的信仰是那样的神圣,时空的画面中虔诚的信徒咏颂着光明,图腾的精神代表着无上的真理。经历漫长的迷惑寂寥,虚无的时间齿轮并没有停转,一切都还在继续,沉淀的文明也将在黑暗中新生…

黎明时分黑暗还没有完全褪去,诗意般的查尔斯河畔,慢跑的脚步声踏着时间的旋律,追逐着对生活的向往,这座城市用它独特的文化气息聚集了来自各个国家的人,不同的肤色,但是却用着同样的语言,去除了最后一点点的隔阂,一同感受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喧闹是一个城市的主题,丰富了生活的多姿多彩,各色各样的人用自己的价值观来诠释着自己对生活态度的追求。

生活是美好的,它就像是一杯浓茶,要用心的去品味它的细腻,就如身旁的这条查尔斯河,我虽然不知道它的起源,但不能妨碍我去欣赏它,我愿意停下慢跑的脚步,为它静静的驻足。

我是哈佛商学院的一名的学生,我叫张云飞,来自中国,二十三岁,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六十五公斤。到波士顿的这一个月里,身边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四十二码的脚下走着不一样的土地,身心上感受着不一样的文化领域,似乎适应环境成为了一种生存的本能。

每天的早晨我喜欢围绕着这条查尔斯河慢跑,在此熟悉着周围的一花一草,聆听着这座城市对风的诉说。

站在查尔斯河畔,凝望着这座美丽城市的天空,我的思绪却飞到了大洋彼岸的家乡,思念着家乡的亲人,回想着每一张记忆里熟悉的面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的想到“水还是家乡的甜啊!”

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这条河流,并自言自语道:“真是万事可忘,难忘者名心一段;千般易淡,未淡者美酒三杯啊!”

而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回道:“风流自赏,只容花鸟趋陪,真率谁知,合受烟霞供养。”

话语中透漏出一种洒脱、不羁,条件反射般的我把身体扭了过去,入眼看到的是一个老人的背影,但这一个背影就使我呆住了,使我呆住的不是这老人的年龄,而是他邋遢中透着朴素的外表,能说出这么文雅风骚话语的人,居然对外表的追求简直苛刻到了极致,我脑海里也只能用“洒脱、不羁”来形容他了。不管是他那披肩凌乱的发型,以及灰青色的衣裳像是经历过了岁月的洗礼布满了沧桑,手里面还拿着刚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几个饮料瓶子,准备放在身边的袋子里。

回想到他刚才的话语,无不在诉说着自我的欣赏,以及追求着生活的真谛。

我心里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打个招呼,缘分这个词虽然虚无缥缈,但是能在大洋的这一边碰到一个人会说中文,还是会倍感亲切。虽然这个人的外表形象有点糟,但是好感的来源也许只是因为一句话,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也许就会让人变得熟悉起来。

“您好,您是中国人?”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就这么问了一下。

他转过了身看了看我感慨的说道:“算是吧!时间久了,就像是青蛙一样水里岸上都能生存。”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老人会这样回答,但他给我感觉则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能在大洋的这一边碰到一个用着跟自己一样的母语,心态上还是会从骨子里散发着亲近,虽然这个老头的外表看上去有点落魄。

“怎么称呼您呢?”我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认识我的人都称呼我为李老,其实我就是一个捡破烂的。”这个老人说道。

“李老您好,我叫张云飞,刚从中国来到波士顿。”在老人面前自我介绍了一下。

“小友是到这里来上学?”李老问道。

“嗯,正好有个机会,就过来了,就在前面的那所学校。”我回答道。

“看你刚才对着河自言自语,是不是想家了?”李老微笑着问道。

“嗯,同一片天空下望着身边陌生的一切,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不过刚才听到李老话语中的那份洒脱与真性情,看来李老也是一个无世俗观念的风雅之人。”我不由得说道。

“小友说笑了,你看我的这身行头,无不在表明我就是一个捡垃圾破烂的,只是正好看到过这篇文集,此时此景就顺口说了出来。打扰到了小友的思绪,深感抱歉。”李老摇头苦笑地说道。

“李老过谦了,我也是看到这条查尔斯河有感而发,又何从打扰之说,再者能在这个城市里碰到同是一个国家的人聊聊天,也会让我对这座城市感到不再是那么的陌生。”我接着说道。

就这样时间让两个人不期而遇,而谈论的话题,所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自然,年龄的差距并没有产生所谓的时代代沟。正所谓:“对渊博友,如读异书;对风雅友,如读名人诗文;对谨饬友,如读圣贤经传,对滑稽友,如阅传奇小说。”而凡此种种都应享受其中。

“你早餐应该还没吃吧?”李老又问道。

“嗯,还没有。”我回答道。

“走,我带你去一家比较正宗的中国口味餐厅吃点东西去。”李老说道。

我笑了笑回答道:“好啊!”

李老听到我的回答以后,就拖着他的袋子往前走去,而我则走在他的旁边,不时的跟他聊着一些不同的话题。

时间就是这样,把不同的两个人划到了同一条的交际线上,从而改变着不同的人生轨迹。

两个人一路上从身旁的这座城市开始,一直讲到了中国的一些传统古典的丛集文献,我对老者的博学深深地感到佩服,从老者身上我又对中国的文化有了新的认识,没有哪个国家能像中国一样把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底蕴传承了下来,只不过是随着近百年中突如其来的变化,扭转了一些传统的思想。

“流云虽美,但也要有风的轻拂。中国的传统文化兴衰,还是要有国人去衡量。”我不由得说道。

“所谓云映日而成霞,泉挂岩而成瀑,所托者异,而名亦因之。”李老这样说了一句。

“李老,您的家人也都在波士顿吗?”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我只好转移了话题。

“嗯,有个儿子在唐人街自己开了家店面,他让我过去,我嫌他那里太束缚了,还不如我这样,自由自在闲的时候捡点破烂换点酒喝,还有一个孙女跟你年纪差不多大,考进了麻省理工大学,现在还在里面读书。”李老说道。

两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李老所说的这家中国口味餐厅,而李老则拎着他的破袋子就直接进去了,加上他这一身的穿着打扮,我都怀疑会不会被里面的老板赶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的老板似乎跟李老很熟,看到李老进来了,就说了一句:“李老来了!”

李老则回了一句道:“今天我带一个小友过来吃点东西。”

然后餐馆里的老板看了看我,并跟我打了个招呼说道:“您好,您们先坐,我去跟后厨说一下,炒两个拿手的菜。”

“嗯,谢谢。”我回答道。

这个老板四十多岁,东方面孔,穿着一身唐装,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容易产生好感。

我问了一下李老,原来这老板名字叫做王青,几年前从BJ来到美国,有一次被几个小混混欺负,李老帮助了他一次,所以就结了个善缘。

后来王青发现来到这座城市的中国留学生和游客越来越多,所以就在这里开了一家中国餐厅,李老说这家餐厅的名字还是他给题的,取意杜甫的诗词“一时今夕会,万里故乡情,”所以李老就题了“今夕楼”三个字。

这家餐馆的风格是典型的中国传统设计,一楼里面摆放的是以前酒楼里的八仙桌椅,装修古朴,墙壁上浮雕着一些汉字,都是些古代的名句,餐厅的整体效果给人一种大气。

这时老板王青从里面走了出来了说道:“我们一块吃吧,好长时间没见到李老了,反正这大早上的也没什么客人。”

李老笑着答道:“看来今天又省一顿饭钱。”

“李老你这么客气干嘛。”饭店的老板也笑着说道。

而饭店的老板跟李老说完,又看向我,并接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忘了问怎么称呼?”

“王叔好,我叫张云飞,刚到波斯顿没几天。”我回到道。

“来这旅游还是上学?”王青又问道。

“上学。”我笑着回答道。

王青给我和李老各倒了杯茶水接着说道:“在哪家学校啊?”

“就是前面那所哈佛商学院。”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说道。

“那好啊!离得挺近的,以后可要经常过来玩。”王青笑着说道。

“谢谢王叔,以后不少要麻烦你。”我回答道。

“不用客气,到时候再给你介绍介绍其他的朋友。”王青说道。

其实感觉王青也是一个健谈之人,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说是吃了一个小时,但大部分时间都在聊天,使我对这座城市有了新的了解,不再感觉到那么的陌生。

其次王青聊到了当年被小混混欺负的过程,我才知道身旁的这位李老,是一位功夫高手,几十年前年因为国内的一场运动被波及到才来的美国,这场运动我听我的爷爷说起过,波及到好几个领域,因为我的爷爷也是受害人。

吃完早饭告别了王青,然后和李老分开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问道:“李老,您的功夫传承自哪一派?”

李老看看了我说道:“你对功夫还感兴趣?”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说:“从小就练,爷爷说可以强身健体,练好了还可以修身养性。”

李老惊讶的道:“我居然没看出来!你练得是什么功夫?”

“朴拳。”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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