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琪,慕容楚楚,欧阳青铃,封贵人,同住永和宫。余七人落选,均待定发落。”
:“谢皇上恩典。”无论心里如何想的,十人均是整齐的行礼谢恩,南宫羽琪抬眸瞥了眼高位上的纳兰君华,不禁莞尔,纳兰君华刚好看向她,南宫羽琪徒然红了脸,慌忙别开头跟着众人离开。
那个,就是南宫羽殇的姐姐?南宫世家的探子,南宫羽殇,你和她一不一样呢?
一轮又一轮,纳兰君华逐渐失去了兴趣,没有再瞧上谁。
夜晚,常公公摊着折子:“此次皇上刚好留了二十个小主,位份最高的是南宫贵人,慕容贵人,欧阳贵人,然后是媚常在,何常在……”
:“好了,不要再说了,下去。”
:“奴才告退。”常公公合上折子,弯腰退出大殿。
纳兰君华开窗,仰望天上那一轮明月,为什么这么心烦意乱?
门外同时跑来两组太监,常公公连忙拦下:“这是干什么?”
:“回公公,这是内务府准备好的小主们的牌子,呈给皇上。”
:“啧啧,你们呢?怎么鼻青脸肿的?”
某太监委屈的低着头:“回公公,落枫宫那位吵着要出宫,把小的们给打了,还说不走不行,奴才们没办法,把她锁屋里了。”
:“放肆,这丫头把这里当什么地方想闹就闹吗?还有你们,她是你们能关的吗?什么身份?”
门突然开了,纳兰君华皱眉带着薄怒的盯着他们,不耐的开口:“你们吵什么?”
众人忙下跪:“皇上恕罪。”
常公公左右想了想大着胆子道:“回皇上,是内务府送来了牌子。”
纳兰君华瞥过牌子,再冷冷的扫过那些太监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回皇上,是,是南宫小姐闹着要出宫。”
纳兰君华忽然莞尔:“你们还斗不过一个女子?朕倒要去看看她到底有多想出宫。”
常公公一慌:“皇上,那牌子呢?”
:“送回去,你们都不要跟着我。”
纳兰君华进屋换了便服,快步往落枫宫而去,然而,刚刚到门口,一扇窗户直接飞出几米,某身影,翻个身子从窗户跳出来。
纳兰君华来了兴致,轻轻的靠近,南宫羽殇第一时间察觉,反手就是一拳。
:“额……”
:“啊。”
别误会了,那是南宫羽殇的尖叫,不是纳兰君华的。
纳兰君华捂着左眼,愤愤的瞅着南宫羽殇:“你干什么?啧……下手怎么这么狠?痛死我了。”
南宫羽殇扁嘴,格外嫌弃的瞪他一眼:“你不是武艺高强吗?怎么也会受伤?”
:“你……哼。”纳兰君华微怒了,抿着唇不看她。
南宫羽殇无语的扯扯嘴角,垫起脚把手上的药粉轻轻涂在他微微青起的眼上,微微吹了吹。
纳兰君华失神之际,凝视着南宫羽殇的眼与唇,离的那么近,即使是黑夜,他也看清了她的神情,严肃认真,看的出来她对医术的重视。
:“好了。”南宫羽殇含笑,满意的松手,没想到,纳兰君华顺势就拉住她的手。
南宫羽殇惊愕的对上他的眼,他的眼这么璀璨,堪比天上繁星,他的眼,给人冰冷,给人恐惧,但给南宫羽殇的多数都是柔情。
南宫羽殇抽回手,垂眼盯着地板:“你怎么来了?”
:“呵,皇上说你把他的人打了,让我来收拾你。”
:“哼,皇上怎么那么小气。”
:“你怎么突然吵着要出宫了?”
:“我感觉不对劲啊,就是不安心,这不是想回府看看嘛。”
:“那个……南宫府已经搬迁了,而且不在京城了。”
南宫羽殇眼神微滞,疑惑的转身,眼眸闪动,怎么会突然离开,还不通知我?难道,爹和另外两大世家在密谋什么?
之前那个严肃的表情不是和我开玩笑的?那姐姐呢?姐姐又怎么样了呢?
猛地回身,双手紧紧抓着纳兰君华的双手:“白子墨,那我姐姐呢?她呢?她是不是一起走了?”
她还抱着希望,希望她的父亲能够不要让她失望。
然而……
:“她……被封为贵人了。”
南宫羽殇眼瞳徒然睁大,姐姐,是要被舍弃的棋子吗?
那我呢?
锁为了让我和皇上最信任的白子墨在一起,替他们卖命才舍我在这里吗?
怎这么多年的相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松开纳兰君华的手,南宫羽殇不自觉的回避,那么,白子墨,是不是我不再接近你,你就可以置身事外?
南宫羽殇隐隐的想要落泪,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翻身回了屋里,没有和纳兰君华再说一句话。
纳兰君华看清了她的疑惑与挣扎,看来南宫羽殇你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我能不能真的信你,就看你的心了?对不起,就让我试你一试……
永和宫
南宫羽琪躺在床上,紧紧的攥着被子:“殇儿,殇儿……”
突然坐起身子,抹了抹额间的虚汗,虚惊一场的深深吐一口气,抚着胸口。
守夜的丫鬟问道:“主子,怎么了?”
:“没事,我想念妹妹了,她在宫里可好?”
:“二小姐几乎不能出门,皇后打的板子最重了,恐怕刚刚能走路吧,要不您明日去看看?”
:“好吧,你退下吧,我要歇息了。”南宫羽琪平躺下去,却没有再合眼,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梦里,我会把殇儿她……
次日天明,由于纳兰君华把月荷禁足了,新人们的请安就变成了给深居于后宫的太后娘娘请安。
新人旧人似乎都很害怕害怕太后娘娘,规规矩矩的站得笔直的等在门外。
平常喜欢唠叨的人都变得沉默寡言,许久,来人宣报:“太后娘娘有请各位小主。”
那模样似乎从心底传出恐惧,挥之不去,一个个,无论地位崇高还是再不懂事都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