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怪树附近,我心中也是有些激动,虽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蛋带出去,但是至少有了这么一个可能,至于带出去之后该做什么,怎么躲过老道士他们,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是这个蛋可以随意变化大小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将它放在自己口袋里,悄悄带出去了。
有了这个想法,我立马问了出来,结果出乎我的意料,这个蛋真的可以自由变化,在我惊奇的眼神中,它一寸寸缩小,不一会就跟一个鸽蛋差不多大,唯一不同的是,在它身上有两只小小的眼睛,傻乎乎的看着我,我会心一笑,对它说道:“先委屈你一会。”
他眼睛眨了眨,眼中的火焰和星空都快飞出来了,看得我心惊胆跳的,生怕它不同意,还好它也知道现在的情形,在我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将它装进我的裤子口袋里面,稍稍的平复了心中的激动,我才看向这棵怪树,这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上去很笔直,但其实它的主干弯弯扭扭的,浑身上下最奇特的是没有一片叶子,只有抽出的枝条上面插了一些特别细小的绒毛。
我凑近一看,这个绒毛特别锋利,我好奇地伸出手指头碰了碰,没想到刚刚挨到绒毛,我的手指就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把手抬起来一看,只见手指头刚刚触碰绒毛的地方多了一个特别细微的小孔,我暗暗咂舌,心中庆幸,还好没有直接一把抓过去,不然手不得废了?
这怪树扎了我一下,没想到居然起了变化,原本树干是青黑青黑的,现在那些颜色居然就顺着树干往树梢爬,使得树干上面的颜色慢慢变浅,直至透明,而树梢则是花开了一大蓬玄青的光晕,这光晕只有拳头大小,但是却产生了巨大的吸力。
吸力来得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了进去。
这种感觉十分玄妙,眼睁睁看着自己缩小,或者说那个光晕在眼前变大,然后随着眼睛一暗,整个人进入了光晕之中。
空间的变幻我也经历过了不少,但是都没有这一次来得这么真实。
我的眼中是一个五彩的世界,这里有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彩色泡沫,它们四处漂浮,漫无目的。
我就沿着一个固定的通道,从它们中的一些身边经过。
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我感觉时间应该过得很快,我也不知道这个光晕会把我带到哪里去,刚开始还以为会直接出现在五峰山顶的那块槐树林,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暗暗吐出一口气,我感觉轻松不少,这样至少不用直面天师境界的高手了,特别是还有两个天师,在他们手下,我不可能有活路,除非他们大发慈悲饶我一命,但是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得到了他们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哪里还有小命。
只是,想到他们拼死拼活想得到的东西,居然是一颗蛋,心中有些别样的情绪。
这颗蛋真能让一个家族成为八大世家那样的顶级势力?虽然这颗蛋身上有许多神奇的地方,但是要让我相信仅凭一颗蛋就可以完成一个家族无数年都难以完成的事情,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莫非每一个世家得到的东西并不一样?
我心中浮想联翩,如果真是这也,不知道其他的八大世家到底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想想也是,每一个世家都有他们压箱底的东西,作为他们生死存亡见最后的底蕴,这东西可以保证他们的传承千年不断,即便是有过衰落,但是凭借着手中的砝码,最终也可以再次崛起,那么,这颗蛋会不会也是拥有成为一个世家底蕴的潜质?
要真是这样,那我可捡了大便宜了,就是,这个蛋应该怎么让它拥有那种可怕的实力,最后还要让它能听我的?
想到它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把我追得夺命逃窜,然后又给我一顿痛殴,我心里恨得牙痒痒。
心中想着事情,时间就过得飞快,哪怕在这个怪异而又估计的五彩世界里面不断穿行,我也没有觉得乏味和孤独。
感官上觉得自己的速度不快,因为我仔细注意了一下,特别长的时间里,才会经过一个不到的彩色泡泡,要是在外面的世界,我感觉只需要几步就能跨过相同的距离,但是在这里好像不是这样,也不知道是时间变快了,还是我速度变慢了。
在这个世界飘行,也不知道出口会在哪里,我最终会到什么地方去。
想到红菱还留在五峰山顶,心中有些担心,但愿王巧儿不要伤害她,要是有她照料,应该不会有事。
也不知道宋东来和那个老道士怎么样了,八大世家随便来一个高手,竟然就能抵得上王家最厉害的人物,这八大世家的实力简直高的不可想象!
飘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漫长,总感觉时间过了很久,时间越长,我终于开始有些耐不住寂寞,于是又翻出万法归宗来,学习其中的一些东西。
万法归宗包含的知识实在太多,接触到其中的奥妙,我便难以自拔,无时无刻沉溺其中。
而且我发现,在这个五彩的泡沫世界里面修炼,法力增长得特别快,从进来到如今,身体里面的法力居然翻了一倍,而且法力居然比之前更加精纯。
更让我兴奋的是,在这里法力恢复特别容易,于是我便不断的练习一些特别耗费法力的咒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自己体内的法力不但精纯浑厚许多,而且对咒法的掌握也突飞猛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已经快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我体内的法力积攒得越来越多,自己的境界也突飞猛进,短短时间,我的法力又到了上品道士的境界,而且如今我可是真正有道行的道士,而不是空有一身法力无法控制。
偶尔无聊,也会拿出怪蛋,这个世界好像对它约束极大,每次让它出来放风,它眼睛都睁不开,只是静静躺在我的手心,只在洁白的身子上面留下两道弯弯的细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