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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雪山

贾斯汀从那天早上就走上了这条漫长的旅行,一路上贾斯汀一直握着单手剑的剑柄。他一直在想昨天晚上发生在废镇上的事。阿莫尔的断指,和那座石碑一直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穿过废镇之后的森林只用了半天,然后贾斯汀面对的就是一座横跨数千公里的瑰丽山脉,朗穆山脉。

这座神奇的大山是北境与帝国的分界线,只要跨过这做直插天际的山脉下山时的第一座城镇就是由帝国军队驻守的要塞。穿过那个要塞那就是帝国的腹地,可以说从贾斯汀塔上这座茫茫雪山的一颗贾斯汀的一只脚就已经踏上了帝国的国境线上。

当贾斯汀到达山脚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扎营支起帐篷,他要在山脚下休息一晚。然后去征服这座雪山,雪山并没有山路可以走。

就连山地野人也少有人住在如此寒冷,如此贫瘠的穆郎雪山上的。同时贾斯汀在森林里猎了两只野鸡,用了一晚上,贾斯汀把一只野鸡拔毛抽骨吃了个干净。

另一只则把它上面的肉用匕首剃下来之后,放在火上烤了一晚上得到一大袋像黑炭一样的有着怪味的鸡肉干。这是贾斯汀得到的最后一只猎物,贾斯汀扔掉了莱西婶婶给自己准备的帐篷。只带着武器,和必须品开始了自己的征服之旅。

贾斯汀用绳子把匕首和木棍绑在了一起,做了一个简单登山锄。他还把包裹里的毛皮拿了出来裹在了脸上,雪山上的寒风用不了几秒就能把脸冻的开裂,他可不想一趟旅行之后自己就毁了容。

贾斯汀翻山的过程十分不顺,还没有到闪腰,所有像路的或者可以行走的地方就彻底没有了,剩下的地方都需要攀爬,而且如果攀爬,就必须一口气爬到山顶,否则山腰的寒风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你冻成一个冰雕,彻底与整个郎穆雪山融为一体。

贾斯汀的头发因为感了高久的山路变得乱蓬蓬的,从这次所谓的拉练开始的时候贾斯汀就再也没有打理过自己的个人卫生,头发被干燥的汗水黏在了一起,身上的体味隔着十米外就能闻到。

不过现在贾斯汀不用担心自己的出汗问题了。在高寒的雪山上,汗液刚刚产生就会被冻结成冰凌,轻轻一拍这些白色的粉末就会随风飘散。贾斯汀艰难的用自己的登山锄敲击着冰面,并以登山锄为抓点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爬到半山腰,贾斯汀看着墙上或深或浅的规则的圆形孔洞。看起来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这样挑战这座山峰的人,贾斯汀看到不远的山上有一支枯木斜着生长出来枯木。

贾斯汀艰难的爬上去斜倚着枯木住了脚。贾斯汀拿出了自制的麻绳固定在这棵斜枝上,自己的性命可就交给这颗树了。贾斯汀咽了一口口水有用登山锄凿了一个小口继续向上爬,贾斯汀的嘴一直紧紧闭着,他需要用这种方法保证自己的热量不会随着空气中的冷风而散失。

到了晚上,贾斯汀还没有登顶,那天晚上疲劳和寒冷一次一次的敲打着贾斯汀的灵魂,从头到脚,贾斯汀射上每一寸肌肉都在和他抗议,他很担心自己的眼睛在山上闭住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睁开。

贾斯汀明白,自己的立足的地方不是石头,是冰,确切的说是冰与雪的混合物,贾斯汀的登山锄垂下凿开的不是岩石而是厚厚的雪层。这些千年积雪在几乎垂直的岩壁上以种诡异的方式保持着平衡,它们凝聚在一起而非四处散落。

可是这种平衡是可以被轻而易举被打破,这些平静的白雪也可能因为人的触动转变为一种白色的洪流。把所有敢于阻挡它的东西扫荡的一丝不剩。

贾斯汀小心的避开这些白色的陷阱,他明白自己可以立足的的地方只有陡峭的岩石与滑腻,毫无支点的巨大冰块。这些冰块内部坚实,如果你细看还可以看出许多被寒风吹出来的缝隙。不过这些缝隙无法增加贾斯汀的立足点,反而让他每一锄头凿下去都倍加小心。

太阳从西边慢慢飞出地平线,贾斯汀则被一根指头粗细的绳子挂在空中。疲倦最终战胜意志,在连续三轮登山锄凿空之后贾斯汀意识到自己的体能已经到达极限。

他默默的闭上眼睛,依靠钉子和绳子他把自己固定在空中微闭双眼小睡了一会。他的手头因为与岩壁接触的时间太长,被冻到岩壁上。无论怎么挣脱都拿不下来,最后由于用力太大,手套干脆被撕成两截,没有办法,贾斯汀割裂自己的袍子,从把袍子割下来的布条裹在手上继续向上爬。

到了中午,太阳升到一天中最高的地方,原本想蓝水晶的寒冰冒出一阵又一阵的水汽。或许到晚上这些寒冰又会凝结,现在则是此次登山最危险的时候。

果然贾斯汀没过多久碰就遇到了危险的冰,贾斯汀用登山锥凿穿了那块冰,想要以此为支点继续向上爬,锄头刚刚凿到冰层里整块寒冰就连着坠落,贾斯汀的反应快些,拽着绳子快速闪开。在连续跌下十多米后绳子终于撑住了贾斯汀。现在贾斯汀被绳子悬在半空中十分危险,固定的钉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贾斯汀明白,如果不快速回到攀登的路上。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亡,贾斯汀迅速恢复了平衡,贾斯汀继续开始攀登。自制的登山锄已经和刚刚那块大的和棺材板一样的蓝水晶一起坠入了山底,贾斯汀用双手双脚抓着岩壁间的凸起,继续艰难的向上爬。

贾斯汀用脚踢着碎冰,在如镜面般光滑的冰面上踢出一个又一个落脚点,贾斯汀艰难的返回刚刚事故发生的地点。冰块已经落下,但是在这块平整的冰块背后藏着的是一个黝黑的洞穴。贾斯汀艰难的爬了进去,当双脚一踏入洞穴的边缘的时刻,他的灵魂和全身的力气仿佛一齐被黝黑的洞穴吸了去。

贾斯汀瘫软的躺在地面上,第一次,这是贾斯汀第一次觉得坚实的地面就像母亲一样温柔。贾斯汀微微休整,微风从洞穴黝黑的深处传过来。

贾斯汀查看了一下洞穴表面,这些洞穴如同刀刻,墙壁上有明显人工雕凿的痕迹。而且洞穴里的温度与外面的雪山有着明显的不同,洞穴里跟温暖些,在一些墙壁上还生长着如同地衣苔藓之类的植物。贾斯汀小心的把这些植物小心的剥离下来,用布包裹起来。随后又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火石,造出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贾斯汀摸着墙壁慢慢的向里面探索,洞穴很黑。但是流通的空气告诉贾斯汀,这个山洞是有出口的。但同时贾斯汀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小心的摸索着。地面上有一层冻结的冰,贾斯汀可以判断出很久以前这里或许是一条地下河。后来,气温便冷冻结了这里的河流。

贾斯汀继续走,人工痕迹越来越明显,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人工雕凿过的石阶。他从不曾记过有什么人能够在穆朗雪山上居住过,能够开凿出这样一种矿洞的人就更少了。

穆朗山脉的积雪层之下难道还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神秘种族吗?之后,贾斯汀的发现更令人感到惊奇,先是找到了一个木头箱子,箱子表面已经风化表面。摸起来粗糙无比,锁箱子的锁子已经变的锈蚀连插孔都无法找见。贾斯汀用地上的石头将锁连同固定用的铁环一起砸开。掀开盖子,里面装着一些用于开凿洞穴用的工具。

有鹤嘴锄,锤子和铁钎。还有一些贾斯汀也不认识的东西,那种东西有木把手联结,主体却是一个中通的铁管就像一个喇叭一样。还有类似弩箭的扳机,贾斯汀小心的查看了这种神奇的工具,得到的结论可能是古人用的一种神奇的乐器。不过贾斯汀找不到演奏的方法,而且贾斯汀身上每一寸空间都弥足珍贵,没有地方带这种有趣的小东西。

在拿了一个鹤嘴锄之后贾斯汀又重新关上了木头箱子,这样的路还很长。不过还好,这个洞穴并没有叉路,只有一条道路至上直下完全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

在墙壁上每隔几米就会有向油灯一样的东西,贾斯汀仔细查看过,这些的灯里有些有油,有些没有。纵使有油的灯,灯里面的油也随着时间和寒冷天气凝结成一个脂肪块,贾斯汀用火点了好久也没有化开,但是油终究是会被烤化的。

随着劈哩叭啦的火焰烧灼的声音第一盏灯终于点燃,随后火焰就像长了翅膀在墙壁上飞奔。一个又一个油灯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被点亮,而一个被藏于千年寒冰之下的远古遗迹被呈现在贾斯汀眼前。

贾斯汀突然想到,这个被冰雪掩盖的地下城市里。自己可能是第一个拜访者,然而这个神秘的地下遗迹里真的藏着些什么秘密。恐怕只有他真正的建造着才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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