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
晴天的午后,春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阳光暖暖的铺下来。
院落里,树影摇曳,繁花点点。桃红和玉白的蔷薇妖妖娆娆的开满了整个院内。院子里的蔷薇如火般绽放,风一丝丝的吹过,带来一阵阵的清香。
子涵慵懒的躺在檀木做的镂空贵妃椅上,半眯着眼,身上搭着金丝线绒被,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如花般的小脸越发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也如冰似雪。
刚来到这个世界,子涵便从思竹口中知道这个国家四季如春,因此到处可见那娇嫩的樱花。
可是子涵却偏爱那蔷薇。
蔷薇花又名白残花,自古就是佳花名卉。它的花语代表爱情和爱的思念。
传说中,蔷薇遇到爱情会疯了似的长,它们带刺的花茎会缠到在场所有人身上,直至他们窒息,爱情的气息消失不见。
蔷薇是一种脆弱的花,只要有人说它们不美丽,它们便瞬间凋零。
它们最美丽的时刻,是怒放到第七夜时,但是,第七夜,将是一个危险的夜晚……
蔷薇女神,一个以折磨世人为乐的女神用蔷薇花瓣制造出两个恒古不变的名字——白微凉,白微恋。
她们来到这个世界之为等待窗前的蔷薇花一夜怒放,为了和一个相遇,相爱,然后无情的撕裂他的感情,便离开人世。
而不久后,又会有两个白微凉,白微恋出现在世界上……
“小姐,你这几天怎么不出去玩?”思竹边给子涵扇着扇子,便往自己嘴里塞上一两块桂花酥。
子涵懒得回答思竹毫无营养价值的问题,直接无视了去。
不过自从酒楼回来已经过了两三天了,这几天里子涵倒是很安分,老老实实的呆在书房里练字。
思竹见子涵没搭理自己,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往嘴里塞糕点。
“思竹,你最近好像胖了许多。”子涵依旧半眯着眼,云淡风轻地说着。
“咳咳…。小姐…咳咳…。”思竹满口的桂花酥,话都不出来。
“小妹,你好生悠闲啊。”一道温婉的声音从别院的门口传来。
子涵猛地睁开眼,循着声源望去。待看清是大嫂后,才缓缓从贵妃椅上坐起。
“嫂嫂怎么来我这儿了。”子涵换上一副童真的模样,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
子涵对于这个大嫂,虽谈不上讨厌,却也不是喜欢的。这或许和她的处事风格有关。子涵只会对信任的人敞开心扉。
“呵呵,我只是觉得无聊就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小妹这儿来了。”温婉馨坐到子涵旁边的圆木凳上。
“眼看你大哥再过几天就回来了,我这心里真真是高兴极了。想想看我都有一年多没看见清风了。”温婉馨目光看向远方,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子涵也不禁感叹着:古代的妇女真的是造孽,夫君常年出门在外,当妻子的只能耐住寂寞,在家服侍公婆,独守空房。也不能出去工作,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熬。
“嫂嫂,大哥就快回来了。到时我让哥哥好好补偿你。”子涵安慰着温婉馨,
温婉馨收回目光,看着子涵。虽然子涵还小,可有时给她的感觉,却像个经历了许多的大人。
“呵呵,我只希望清风他这次回来可以不用再去那边塞之地了。”温婉馨如实说着,话里尽是无奈与凄凉。
看着温婉馨这样,说实在的,子涵心里还是有些发堵。却也找不出话再继续安慰她。就只好陪着温婉馨干坐着。有人陪着,总是好过一个人独处的。
五月二十五日
“小姐,思竹也想进宫的。”思竹边为子涵梳妆,边嘀咕着。
“思竹,皇宫是我家的吗?我想让你去,你就能去了?再者说,我也想带你去啊,可是宫里只要求了那么几个人去,谁叫人家是老大呢。”子涵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做着鬼脸。
“奴婢长这么大,住在皇城根脚下,也只是听过皇宫怎么样,却没看见过。如今自家的主子能够进宫了,就想着能不能把奴婢也捎带进去呢?”思竹挤眉弄眼,为了进宫是各种谄媚啊。
“我说思竹,皇宫有什么好看的。浮华的外表,肮脏的内里。”21世纪的梓涵可谓是深受电视剧的毒害啊,皇宫就没有干净的地方,纯洁的爱情,善良的心。还有一点:好人不长命。
“小姐,你又没有进过皇宫,为什么老是说皇宫怎么怎么勾心斗角。再说了,今儿进宫都是百年难得一遇了,下次就得在一个百年后了。”思竹耷拉着脸,计划要打水漂了。
子涵现在是觉得,这思竹是越来越像个小姐,难得伺候。动不动就顶嘴,一点小姐的颜面也不给她了,看来真的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育下她了。子涵干脆就不说话,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虽说古代用的是铜镜,可是这人的大致轮廓还是能看得清的。厚实的直刘海遮住了大半张未施粉黛的俏脸,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子涵特意让思竹给自己剪了个大刘海,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容貌早早暴露在众人面前。
身着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的子涵,清新可人。
“小姐,今天进宫,不应该穿的隆重点吗。”思竹看着眼前的子涵,心里是好生疑惑。
“你以为我是去参加颁奖典礼获奖的啊,我只是一打酱油的,没必要。”子涵白了思竹一眼。
“什么叫颁奖典礼啊,小姐怎么会是打酱油的呢。你是去参加庆功宴的。”思竹一头雾水,她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么深层次的词语。
子涵再一次白了思竹一眼,心想从现在起是绝对不能跟她说话了。
子涵来到大厅,就看到白老爷,大夫人,二哥都穿的那么的。。隆重!
还未等子涵说话,就听到站在门外的下人跑进来说“:老爷老爷,宫里的车辇已经到了。”
白老爷一听,理了理长衫的,就往门口走去。
车辇里
子涵凑到白凌风的身旁,小声嘀咕着“:二哥,你今儿怎么打扮的那么。。。。。”眼神示意般的在白凌风身上扫描着。
白凌风一拢红衣,玄纹云袖。
白凌风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接着来裂开嘴小声笑起来。“小妹,你哥哥我呢。平时是随意了点。可是该正经时就正经。”
紧接着白凌风有挺直了腰板,正了正前襟。
子涵做出一副惊讶状“:二哥,老实招了把你,不要再寒碜我了。”
白凌风这次嘴角裂开的弧度更大了“。嘻嘻,小妹,其实你二哥我呢,除了人长得帅这个缺点外,还有个就是。。。。。”
“风流。”白凌风话还没说完,就被子涵接了过去。
最后,子涵一行人都由太监东转转,西绕绕,带到了专门举行庆功宴的邀月宫。
邀月宫,集赏月和举办庆功宴于一身。邀月宫占地一千多平方,四周都是米白色的城墙。与其说邀月宫是个宫殿,不如说它是个舞场。
邀月宫里并没有宫殿,只有一块正方形红地毯铺在宫殿中央。红毯两旁则摆放了大约有半米高的长角桌和宽椅。而红毯的正前方,用汉白玉堆砌了一个高两米的方台,方台上则只摆放了一套龙凤桌椅。
这时,天已黑,彩灯亮起。白老爷们按着宫女的指示入座。
白老爷所坐的位置位于右后方。这个位置其实正合子涵的意,不易引起人的关注,够低调。
子涵坐在位置上,灵动的眼睛四处乱瞄。白凌风看见子涵这模样,忍不住想调侃番。
“小妹,你眼睛乱瞄,这是在瞄什么呢?你旁边已经坐了个大美男了,要看就看我好了。”白凌风斜着顷长的身子,凑到子涵耳边。
虽说子涵还是个小娃,可是她的灵魂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现在被个男子靠自己那么近,面红耳赤是难免的了。
白凌风以为是说中了子涵的想法,她才脸红。随即坐正身子,爽朗的大笑起来。
子涵转过头看着白凌风那得瑟样,当即就一脚狠狠的踩在白凌风的脚上。
“哼,看你还敢笑不。”子涵回过头,鼓着腮帮子,继续寻找着她的目标。
白凌风的笑容瞬间垮掉,被一副呲牙裂嘴所替代。
不一会,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着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正缓步从宫殿门口走进来。
少年似乎注意到了子涵的目光,头往右边一撇,便于子涵对视上了。随即,少年裂开嘴,笑着,朝这方走来。
子涵心里料想:这一定就是他大哥了。
果然不出所料,少年站在桌前,白老爷,大夫人都连忙站起,上前看着自己的儿子。
“爹,娘,二老可还好。”白清风似乎有点激动,声音带着点哽咽。
“好好好,我和你娘在家都好。你出门在外,带兵打仗,可是为我白家争光啊。”白老爷的脸上笑意明显,大夫人却已留下了眼泪,用袖子擦拭着眼泪。
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白清风每次随兵出战,白夫人都会提前亲手为儿子缝好新的里衣。保卫边疆,男儿的热血可以国家留,家中母亲的眼泪却为他而流。
“娘,儿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就别哭了。”白清风出言安慰,看上去似乎很熟捻。
“是是是,娘不哭。清风啊,你这次回来,就别再去那什么边塞了,好不。”大夫人的爱子之色溢于言表。
白清风还未说话,白老爷就严厉说着:“糊涂,咱们清风这是在保家卫国,这是何等光荣,你这个妇人,懂什么,尽在这里瞎说。”
坐在位置上的白凌风再次斜身凑到子涵耳边:“小妹,这就是你大哥,你看看,那小子多黑啊。”
“扑哧”子涵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二哥,要是你也去边塞晒晒,我保证你也能取得大哥的那效果。”
白凌风不屑,坐正,继续喝着酒。
白清风用余光看着子涵,心想:小妹真如爹信中所说,变得比以前开朗多了。
“清风,你看看你还认得你小妹不。”白老爷话中有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爹,孩儿怎会不认得。”白清风走到子涵面前,低着头看着比自己矮很多的子涵。眼里一片笑意。
“大哥。”子涵扬起一抹笑,甜声叫着。
白清风难抑激动,走上前,有力的双臂抱起子涵,“小妹。”
果然,又是一个妹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