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南王府的西北墙角,两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溜了过来,探头探脑的模样若不是心虚,又能为了哪般?
“郡主,咱们这样偷偷进府,能行吗?王爷现在指不定都得火冒三丈了,要不您认个错,再说几句软话,也许王爷就原谅你了。”
“错!我说小饼啊,你这种想法可是绝对要不得滴!”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岳凤歌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的理由,显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我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肯定是摔了无数的东西,坐在大堂正中央,瞪着那双牛眼等我自投罗网了,你家郡主又不傻,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撞到他手里?”
“可是郡主……您现在不认错,要是被王爷给逮着了,那可是会加倍惩罚的,而且小饼也得挨罚,郡主~小饼不想关禁闭,不想饿肚子……”小丫鬟委屈的对对食指,这么些年都被惩罚的怕了。
咚的一下弹在小饼的脑门上,岳凤歌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没出息!你怎么能为了两个馒头就折腰呢,以后别说是跟我混的!”
“郡主,你当然是不怕了……”
瞪了贴身丫鬟一眼,岳凤歌整理了一下脏乱不堪的衣衫,不自在的咽咽口水,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反复好几次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爬墙!
谁说她不怕了,她明明是怕的要死好吗?但愿美人娘亲已经成功安抚家里的暴怒狮子,否则她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唉……
主仆俩全都是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抬头望望两米多高的院墙,通力合作三两下就爬上了墙头,一看这架势明显就是惯犯了。
坐在墙头上,看看头顶飞过的两只乌鸦,再看看早就等在院子里的一排排护院,岳凤歌瞬间尴尬了,无语的扯了下嘴角,不得不打起招呼,“呃,嗨!张教头,今天天儿挺好的哈~这里风景挺不错的,呵呵,呵呵呵……”
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张教头行了一个礼,接着便指挥护院们让出一条路。“郡主,王爷有请,您看是我帮忙扶您下来,还是您自己个儿……”
“哈,不用,不用!哪儿敢劳烦您哪,我自己下,自己下!”情势逼人,她哪里还敢造次,老爹都派人来押她了,估计这次的火不好灭啊!
“郡主~”脚下一个不稳,只听噗通一声,小饼狼狈的摔倒在地,又扑棱着起来,瑟缩的跟在了岳凤歌的身边。
看到小饼这胆小怕事的模样,岳凤歌一口闷气憋在心口,故作“硬气”的挺胸抬头,决不能在这些护院面前失了面子。
“怕什么,咱走着!”
于是乎,一大帮人押着两个小丫头,直到给“送”到他们王爷面前,这才算是功成身退。
虽然凤歌郡主古灵精怪,可是架不住他们王爷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早早的吩咐他们在那里等人,但愿凤歌郡主能够平安无事,否则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帮凶”?
刚一到大堂前边,岳凤歌就差点被飞出来的杯子给砸个正着,结果还没等岳展锋出言训斥,她倒是先声夺人的嚎开了。
“哎呀娘啊,没天理啊!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我在自己家里差点被砸死啊,天哪~我是没人疼的小可怜,地啊,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爹爹啊……”
怒气未消的岳展锋一听这话,刚喝下的一口茶水直接就喷了出来,还咳嗽不止,王妃宁婉儿赶紧给他顺气,结果却被甩开了。
“嚎什么嚎,孽障,还不快点给我滚进来!”这个臭丫头早晚是要气死他。
“不滚,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多没面子,以后传出去还怎么混?”
隔着大堂的门,父女俩大眼瞪小眼,气得岳展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霸气全开,腾的一下站起身。
见势不妙,岳凤歌立马泄气,狗腿的堆起笑脸,“滚,滚,滚,我这不就滚进来了吗?谁说不滚了,嘿嘿,嘿嘿嘿~”
看着谄媚上前的小丫头,岳展锋倒是气笑了,“有能耐你别进来啊,你堂堂凤歌郡主的面子可不能不要!”
狮子老爹您就使劲儿的挖苦我吧,讽刺我吧,面子?切,那玩意儿值几个钱?
满不在意自家老爹说的反话,岳凤歌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还不忘给她娘使眼色。
娘啊,你说你怎么不安抚好咱家的狮子呢,结果还得我回来遭罪。
这可不怪娘啊,你爹在气头上呢,我劝了他也不听,直接就派人拿你去了。
娘啊,该不会是你魅力有所下降,美人计对老爹不好使了吧!
胡说!你娘我天生丽质,温婉可人,对付你爹绝对不成问题!
“你们娘俩使什么眼色,又在说我的坏话,别以为我不知道!”扫了一眼不停打眼色的母女俩,岳展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一时间头疼的不行,这一个两个的都跟他对着干。
“没有,绝对没有!”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岳凤歌打死也不承认。
“展锋,你先消消气,别把自己的身体给气坏了,凤歌犯错,一会儿我说她!”柔柔的往岳展锋里依偎,被搂住的宁婉儿得意了,偷偷向女儿瞥过去一个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
得,您高!您有本事!咱家狮子老爹到你面前乖的就跟那小猫似的,用的着这么显摆吗?
“岳凤歌,你给我说!今天又是为了什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