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和乌拉那拉先后纵马来到警戒区外,处于对峙中的两边人马一下子安静下来,乌拉那拉并不吭声,只是一挥手,所有警戒区卫兵以及枪火队都立马收刀收枪,然后列队跟着乌拉那拉撤离现场。
这边项青翻身下马来到昏迷的戴月身前,此时安旮旯正紧急处理戴月的伤口,并小心翼翼的给其把脉。
项青“他是怎么回事?”
李青云插话“可能是被飞石击中。”
项青将目光转向安旮旯,安旮旯也忙汇报伤情。
安旮旯“戴月脑部遭遇重击,可能会引起轻微脑震荡,不过他脉象平稳,应该没有大碍,估计几个时辰后会自动醒来。”
项青“嗯,待会把他安置到我营房休息,另外派专人照顾他——”
项青说着扫了眼众生肖武士,李青云立刻主动请缨。
李青云“我来照顾他。”
项青点头,随后站起身来,目光又找到了花玉杰。
项青“花校尉,你即刻带大家回营,另外安排几名武功高的武士在军营周边巡弋,以防卫为主,不得再惹是非,今晚我还有要事处理。”
花玉杰领命“是。”
项青交代完后回到自己的马前,翻身上马然后扬起马鞭飞驰而去。
此后不久在左安门附近的一个胡同里,那名硕亲王府的青衣侍者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因为按照王府内收到的字条上所写,他要在完事之后来这里与十二生肖武士战队里的同僚会合。
在淡淡月光中,青衣侍者终于看到一名青年男子来到胡同口,借着微微月光,青衣侍者看清了那张在硕亲王府的酒宴上看到过的与众生肖武士在一起的那张武士的脸,于是乎青衣侍者显得格外兴奋。
青衣侍者“你是——”
青年男子“我是星先生的徒弟。”
青衣侍者很是惊讶“哦,你就是那个叫斑脸的吧,哎,你脸上那个——?”
青年男子冷冷道“留着那个斑我还怎么做事。”
“星先生英明!星先生英明!”青衣侍者忍不住赞叹着,随后便回到正题“王府里有没有话带给我,出了今天这档事,我就已经暴露了,我是不是该回和郡王府了?或者说给我一笔钱回老家也成。”
青年男子“当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青衣侍者满脸堆笑,显然很是高兴。
但随后青年男子又补了一句“只是——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青衣侍者忽的一怔,但旋即就保持住平静,并且刻意的表露着有些僵硬的得意。
青衣侍者“别着急,要有点耐心,你就按星先生交代你的,在你的战队好好待着,将来你也会像我一样有立功的机会——”
青衣侍者话说到这忽然转身要跑,谁知青年男子已拔出宝剑,一下子刺进他的后背,青衣侍者一口鲜血喷出,苦苦支撑显得极为不甘。
青衣侍者“你师父只不过是个师爷,他竟敢杀和郡王府的人!”
青年男子轻轻摇着头“我不知道什么叫和郡王府,师父告诉我说,凡是把和郡王府挂在嘴边的人都是不能留的。”
青衣侍者恨恨的回着头想将嘴里的鲜血喷到青年男子身上,好指望这个藏在十二生肖战队里的武士身份暴露,从而让他也为自己陪葬,但怎奈身后的青年男子用剑死死顶住其后背,不给其回头的机会,终于青衣侍者很快血流一地,随后便四肢绵软慢慢伏在地上。
此刻在成府密室内,布置了一切的成锡鸿一直在焦虑万分中度过,此时的他内心正遭受煎熬,为了要救十二生肖战队,成锡鸿在万般无奈下在极短的时间里想出了这调虎离山之计,因为只有利用星坎肩武士才能将硕亲王府的酒宴给搅乱,从而在悄无声息中化解戴月行刺的可能,但与此同时成锡鸿却将海陵郡主置于到危险之中,虽然成锡鸿认定星坎肩武士的目的在硕亲王,应该不会对海陵郡主下手,但成锡鸿仍然是在做最大的赌博,他知道自己太过残忍,但为了整个“太和舞龙”计划,成锡鸿迫不得已做出了这个选择。
在紧张不安中终于等来李青云的信鸽飞到了密室的后窗,成锡鸿赶紧上前从信鸽腿上取下字条,快速打开查看,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小字“一切顺利,郡主平安”。
成锡鸿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随后即烧掉字条,出到外面会客室,在静下心来思索了一阵后,成锡鸿忽然在房内一阵摔桌子打椅子,并且将书柜里的书籍和稿纸纷纷往地上掀。
老管家闻声赶来,见到地下一片狼藉,而成锡鸿本人还在莫名的撒野,老管家也不敢阻止,于是只好怯怯的询问。
老管家“少爷,需要我做什么吗?”
成锡鸿“拿些酒来,越多越好。”
半晌后老管家手忙脚乱的抱着两坛酒和一只酒碗进来,成锡鸿接过一坛酒顺手就打碎在地上,酒水溅满四周,屋内顿时飘起一阵酒香,随即成锡鸿又将空碗也丢在地上,自己则抱起另一坛酒往嘴里灌,一半酒喝下肚而另一半酒则往身上洒,边上的老管家看得有些害怕了。
老管家“少爷,你,你没事吧?”
成锡鸿摇头“别管我,赶紧开门迎客,项公子马上就会到。”
一刻钟之后,果然如成锡鸿所料,老管家引着急急赶来的项青来到会客室,随后成锡鸿招手让老管家离开,自己和项青单独相处,项青看到一地的狼藉,看着成锡鸿酒醉醺醺的样子,很是意外。
项青“锡鸿,你这是——”
成锡鸿苦笑“放纵了一下,别见怪。”
项青虽明白有事发生,但不便直接询问,于是干脆提及自己的话题。
项青“今夜海陵郡主被绑架的事你知道吗?”
成锡鸿“之前并不知道,不过刚刚已经听说了。”
项青诧异于成锡鸿的平静“你好像并不关心她的安危。”
成锡鸿“她能有什么危险!我想她今晚所受的遭遇,一定不及当年被蟒蛇缠身之惊吓,这对于一个久处深闺的郡主来说,不妨是一次难得的刺激。”
项青脸色一变“你竟然还有心思说风凉话?你都没想到要怎么来保护她?”
成锡鸿此时突然将嗓音加大“我保护她?她在这个世上的安全感,已经沿承了经年累月的筑建,明里有硕亲王这样的权倾朝野的父亲保护,暗里有你项青这个‘打遍京城无敌手’的武功高人在相助,她从来就是京城内除皇宫之外最安全之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能给她带来什么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