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感到头异常的疼痛,浑身发麻,像是一个动作坚持的时间太长,没有办法再动弹那样,不过还是挺高兴的,抬头看见了星空,虽然只有零落的几颗,想闭上眼睛再休息一会,眼皮好像并不听他的话,拉扯着周围的肌肉产生撕裂般的感觉,过了好久,终于感觉到腰部有一点不协调,好像比其它地方垫高了一点。努力将自己的视线范围转移到左边,映入眼内的是一张可爱的脸蛋,但是它现在蒙上了红尘,还带着一些血痕。就像一张面纱被撕开了一点裂缝,好想亲手为她摘下面纱。也好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忍不住的面红耳赤,想法横生,大概每一个男孩子这样看着一个漂亮女孩的时候,都会这样吧!心里的有一块地方,不停的摇动着,伴随着它的是激动,兴奋、快乐、甚至幸福。
目光再问下移了一点,感觉到了鼻腔有液体流过。好迷人的蝴蝶骨,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眼珠子往上一抬,看到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与微微发红的脸颊,突然的感到不知所措,脸上一阵发烫,脑里全是空白。而那张脸竟然对着自己笑了一笑。惊讶之余,她脸上的笑容突然的凝固了,腹部一阵巨痛,被踹飞了好远,抱着肚子,痛的龇牙咧嘴,站起来又马上掉地,最后用尽全力伸出手指头,指着那个开启光罩的人哼了一句“你~~~~~”又倒下了。
灵月抚摸着自己的蝴蝶骨,看着屏上的自己,灰头土脸的,她身体的情况并不比被她踹一脚的人好到哪里去!只是当时就是这么干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盯着自己的脸看那么久,不自然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脸,微微一笑‘会是真的吗?我该相信你吗’。有人说过、预言师永远不能看到自己的未来,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次例外呢?
言艰难的走向可以相信的东西、自己的剑,破损的衣服以能全扯掉算了。还好身上有一些块块的肉,不然他都不好意思露出来。好不容易走的了凌霜旁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弯腰,以能将就坐了下去,大口喘着粗。看到那个光壁狠狠的晃动了一下,大呼爽快,心里期待着‘破碎吧’.然后以两只手作为支撑,后仰着。为什么才那么几颗星辰,我却能看得那么清晰,自己并没有用灵力开启夜视,难道是我有了夜视能力。
光屏慢慢的褪下了,瞬间亮瞎了他,因为惊讶而张大了嘴巴,她换上了一套白色连衣裙,烧焦了一点头发全剪掉了,现在是过耳的短发。稀疏的刘海不但没有遮住额头上的饰品,反儿让它更加明亮,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芒。精致的脸蛋也恢复了原来的美貌,伴着她自信的微笑。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
看起来她身上应该有不少的灵丹妙药,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恢复,立即露出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着他那满是黑灰的脸“美女,给一颗救命丹好不好?”。
灵月不由得一愣,随即一张脸马上气鼓鼓起来,愤怒的掏出一个瓶子丢到他的脸上,“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乡巴佬’
瓶子从言脸上掉下来之后,在他手里跳来跳去,最后还好是抓住了,一副得了绝世珍宝的死相,一打开,一股芳香浸入鼻腔,化为一股暖流进入肺腑,咽下一口口水,马上把它吞下,一脸色享受。然而那更舒服的感觉马上的被替代了,撕裂的感觉传遍全身,尤其是受伤严重的部位,现在像是放在火上灼一般,皮上的毛细血脉甚至以肉眼可见般的鼓起来,感觉就是那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疼痛得他甚至连叫喊都没有办法,半跪着的他只能微微抬头,不解、也带着微微愤怒的看着那个人。最后没有了力气,低下头看到那个晶莹剔透的瓶子上刻着一个字‘契’。
念难得的安静,靠着一棵树,怀抱着一个人,半躺着,他感觉这样好惬意,王子的生活,其实很苦的,每天不断的修练,还要博览群书,参加政治,强大的号召,领导能力,都要不断练习,实践·····而且重要的事是,蒂心,现在就他一个王子,这更让他没有丝毫的理由,借口偷懒。可是他真的喜欢那样的生活吗!
怀里的人呼吸平稳着,看着夜空撒下的点点星光,他甚至有点不相信他逃过了那一劫。天陨,神咒级别魔法,其实以一个大魔导师的境界是释放不出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透支魔力,每一种禁忌带来强大力量的背后,是极大的痛苦、危险、而那些东西,会永远存在。
简单来说,就是她想要再在魔法是再进一步,是不可能了,是啊!不可能了,为了一次任务而已,可笑的任务。突然有一些讨厌自己,为什么不够强,为什么会无能为力。现在握着这机会也不敢去赌一睹。过了好久好久,他抱着她起来,将手里的那颗药丸,放回了原来的地方,慢慢的向前面走去。他不敢去赌一下,因为发现、舍不得。
你相信命运么?一切从一开始时就已经注定。
我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你。
谢谢你、这两年是我最开心、快乐、幸福的日子。
它不只是你的,也是我的。
你知道吗?你安静下来的样子好温馨,好想再呆在你怀了。
会的,会的,一定········
不过,再见了········
看着怀里的人渐渐闭上了眼睛,第一次遇见她、也是在这里。他本来是个无忧无虑的人,剑圣的修为,在这个森林中部并不危险,不会偶然遇到过高等级的魔兽,也可以避开那些为了生活拼搏的雇佣兵,每天只用糊口就行了,好不惬意。每天早晨看看日出、黄昏看看日落、夜晚看看星辰。这样子简单着挺好。
这一天,他像往常那样外出打猎回来,一只软骨兔,那种东西是很少遇到的,速度又极快,而且任何地方它都能过,所以相应的比往常晚了一点,现在已经皓月高挂了。但都是值得的,这东西、味道很是鲜美。高兴的他突然停下了欢快的脚步。他的小屋子是建立在这里的参天大树上的,百米高的距离对于一个剑圣来说是不算什么的,但是他不喜欢运用灵力来做些简单的事情,就像他打猎一样,再怎样都决不使用灵力,所以他一直只能捕捉那些低阶魔兽。他还在树顶搭了一个平台,有两层,比较低的那层是用来吃饭的。高一点的那层是躺在休息,而现在,那上面正坐着一个人。肯定不是他。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两只手抱着膝盖,像个孤独的孩子。月光在她的脸上洒下一层朦胧发亮的光辉,长发随着夜风飘动,就像是夜的孩子、静逸、神秘。他的心在那一刻波动了。想起曾经他遇到过一个老人,或者说是老人遇到了他,那个老人不过看着像是一个中年老人,不过感觉他好像好老,好老了,老到时间在他身上不再起任何的作用。他说“你其实只是在等待什么东西”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在说完的那一刻,留下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就离开了。
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左胸,‘难道他看得穿那个秘密?’,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等待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可以让自己不再孤单的人,一个可以让自己不用再一个人看星星到天明的人,一个可以让自己在烧烤晚饭时闲置另一个架子的人,一个可以让自己不再安乐于足以的人。他再抬头望去,发现那个则脸也在看着自己,无表情、淡淡的欣赏,一阵风吹过,她像影子那样消散,他下了手中的软骨兔,掉头离去。
所有孤独的人,不过都是在等待。他改变了一如既往的生活,不再只是简单的糊口,每一天都向森林更深处走去,每一次在里面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带回来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伤,也越来越疲惫。不再习惯一个人大笑,而是安静的抱着膝盖看着天,静静的想念着一个人。
这一天,如同这一年来一样,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回来,灵力几乎枯竭,衣服损坏的只是下布条,摇了摇头,又得要进城置换衣物了,忽然的一皱眉。一股异常能量波动影响到了他,拔出剑,迅速的向那个地方奔去。
今天像是乌云蔽日,可惜现在是夜晚,黑云压得很低很低,低到马上要压下来的感觉。而且,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这个世界。一步一步轻轻的靠近,其实他不必这样子,他感觉到的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接近死亡了,周围的大树被拦腰斩断,全是一招完成,而且是剑意,那起码是灵使的境界。其实他也可以做到,但决不会像那个人一样果断,一气呵成。还让那股杀戮意志现在都还飘荡在空中。而那股意志的主人现在已经躺在血泊中,两只眼睛里堆满了不可能。另外一边被斩断的树桩靠着一个人,暗红色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手上那两柄利刃和她的衣服一样,是暗红色的。她现在就像是安静的睡着了,如果忽略微弱呼吸的话。他呆呆的看着,安静的看着,一年了,他终于又看见了她,这样、他怎么舍得让她走,人呐!都是自私的。慢慢的扶起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慢慢的打开,香气像是凝结成了实体,在空中游离。森林里无数的魔兽开始咆哮,强大的魔兽一巴掌拍死挡路的魔兽,有一些聪明一点的则迅速避开那个方向。
他迅速的把那颗草嚼溶,给她喂了下去,将剩下的那一叶放在那具尸体上,背起了她,迅速离开。
悬浮在空中的人硬生生的拦下了旁边的人,恶狠狠的盯着前面,无数带着庞大气息的魔兽在往他们的目地地过去,“走,离开”
一路上的魔兽多数都是匍匐在地,也有遭遇那种正在向着那个方向赶去的,不过好在他已经将她的七窍封闭,不然那些魔兽的就不会对他们不管不顾了。感觉到背上传来一丝心跳,他加快了脚步。‘坚持住,马上就到了’,后面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对其它魔兽的提防已经压不住对那东西的渴望了,大战已经开始。
将她放到那个铺有柔软皮毛的床上,布下结界,拉过一根木凳,牵起她冰凉的手,静静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变回红润。感觉到好像认识了好久好久,好熟悉、好亲切,而现在好想就这样静静地这样看着她,默默的计数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