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就让我孟虎,送你一程吧!”
孟虎猛的提起大刀,一轮接着一轮的攻击打的苏卿连连后退。
他的招式狠而快,且处处攻击苏卿的要害,剑走风起,不一会儿他们的周身风沙围绕,苏卿要在接下孟虎的招式的同时还要挡住向他射来的箭雨,不禁有些力不从心。
只是一会儿,他的身上边有几处落了伤。
面对孟虎的紧密追击和瞄准了他的箭,苏卿难以还手。
眼看着那些陪他奋战多年的兄弟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无路可退之下,苏卿选择了冒险——在躲避箭雨的同时,与孟虎的招式!
“想要我的命?你还不配!”苏卿大喝一声,如风一般手执长剑迎着孟虎的刀刺向他的左胸,一剑刺穿。
“怎么……可能?”鲜红的血顺着剑流出,然后一点一点的蔓延,染红了他的胸膛。孟虎的刀与苏卿的肩膀只有一毫只差,他不可思议的瞪圆了双眼,然后不甘心的向前倒下,嘴里流下了血。孟虎到死也死不瞑目。
他始终不敢相信,在放箭人的配合之下,本来会稳胜的他,竟然败了!
与此同时,树林里发出了一阵躁动,那些紧密追击的箭雨停止了发射。
来得真慢。苏卿淡淡的看了一眼树林的方向。
“嗤~”苏卿面无表情的将剑拔出,血瞬间溅出。他走到孟虎的左侧,望着在他制度孟虎的同时,也被制度了的土匪,冷声道:“带走。”
得到命令,仅剩的十几名士兵利索的押起了那些小喽啰。
这时,从树林处走出了一名将领,他的身后绑着之前在树林里放箭的人。
“苏大人,属下来迟。”来人自觉的跪在苏卿面前认罪,只是下一秒,他看到了苏卿身后醒目的箭伤,“大人,你的伤……”
“无碍。”苏卿淡淡看着单膝跪在他面前的人,嘴角浮起了一抹嘲笑。
忽然,喉咙里升起了一股腥甜,“噗——”一口黑血吐出,苏卿猛的放大了瞳孔——箭上……有毒。
“大人!苏大人!”
“大人!”
熙熙攘攘的叫喊声在苏卿的耳边围绕,吵的苏卿心烦,他想让他们闭嘴,可是此时他一个字都说不出,他只觉得眼皮特别的沉重。从开始剿匪到今天七天的时间,为了履行和苏雨轩的约定,他几乎都在研究如何攻上猛虎山,很少休息。
现在,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就一下……
……
“大夫,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乐观,他中的毒很罕见,且毒性非常强,如果再不赶紧解毒,恐怕……”老年郎中摸了把花白的胡子,遗憾的摇了摇头。
受了伤又中了毒的苏卿此时正躺在室内的床上,一盆又一盆被鲜血染红的水和看不出原有的颜色的布被端出,而那些血的主人此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呼吸孱弱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断。
这是把叶华城百姓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的人,是他们的大恩人,实在不是他不想救,而是真的没办法。
“什么?!真的……没救了?”叶华城城主不敢置信,他踉跄的退了几步。
“嗯……”老郎中无奈的点了点头,不过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在叶华城城主快放弃了的时候,他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救,如果能找到那位墨寻神医,这位公子估计还有救。”
可是,那墨寻形影无踪,想要寻到他,难啊。
不过,这是他叶华城的大恩人,既然有一丝希望,他就没有理由放弃!
“来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一定要找到墨寻。”
“是!”
……
就在苏卿顽强的与病毒做抗争的同时,叶华城的战况已经传入京城。
“什么?苏卿中毒了?!”
皇宫里长平殿与御王府的大厅都发出了担忧的惊呼声。
“嗯,而且,情况不太乐观。”
“郎中呢?找了吗?”冷无御焦急的皱紧了眉头,语气中含有浓烈的担忧。
“王爷,叶华城不缺郎中,只是苏公子的毒,普天之下只有墨寻公子才有可能解。”凤阳回答。
墨寻……
听到这里,冷无御松了口气。
“这件事不能让雨轩和槿儿知道。”
“墨寻应该还在‘药谷’,凤阳,本王命你快马加鞭去把墨寻揪出来,三天之内,务必带到叶华城!”
“属下遵命。”
凤阳得令,没有任何疑问的果断退了出去。
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一路直上处在楚州某座山上的“药谷”。
而这时的长平殿——
“得到的消息……可准确?”
空荡荡的殿宇内,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的冷无夜听到夜卫传来的消息沉了沉眼眸。
“……”
暗卫沉默,冷无夜却得到了答案。
“可有的救?”冷无夜尽量控制住了自己微乱的气息,沉声问。
“有,只要找到墨寻便有一线生机。”
“墨寻?”听到这个名字,冷无夜眼中透着一丝迷茫。
“据说是民间人人钦佩的神医公子。”夜卫适时的出言为他解惑,“只是此人行踪不定,极难寻到。”
闻言,冷无夜冷冷的一甩袖,眼神犀利的看着夜卫道:“哼,再难找也要找到!出动各方夜卫统领,悄悄寻找,三天之内’若还找不到,那就提着他们项上人头来见朕!”
“属下遵命!”
夜卫坚定回答,转身出去,隐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在这黑夜之中,长平殿内一夜灯火明亮,冷无夜一直坐在龙座上,不曾动过。
人们常道“高处不胜寒”,他在这位置上坐了几年,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别人都敬他、怕他,却从未真正的为他着想。
只有你——苏卿,尽管为了冷无御你与我分裂,你曾是我兄弟,这一点从未变过,所以,你一定给我起来,给我从阎王爷那里逃出来!
你不是要为冷无御和我做抗争吗?那就给我平安回来!
……
同一天夜里,各路人马齐齐出动,踏上了寻找墨寻的路上。
唯有一人,在御王府的厢房院子里,望着茫茫夜空里的一轮弯月,听着马的鸣声,他微微勾起了薄唇。
月光下的他显得异常的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