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的烛台,收您25铜币,请慢走。”罗旭微笑者送走一个大婶。
店门被推开,一个五大三粗的战士拎着大板斧走了进来,没头没尾地问道:“有劣质治疗药剂吗?”
罗旭的嘴角抽了抽,内心是拒绝的“麻蛋,你丫是多不涨心,我这里是杂货铺,你问我要药剂?”
其实这真的不怨这位战士,镇里的炼金药店已经在兽人的入侵中付之一炬,所有的战职者都在这临时的据点苦苦支撑着。这几百人的营地就像是狂风暴雨里的一只小帆船随时可能葬身大海。
罗旭苦着脸碎碎念道:“治疗药剂我们这儿是没有,不过,要你肯‘大出血’花一笔巨款,我倒是可以卖你一张卡牌……”
罗旭所说的卡牌其实是所有卡牌中等级最弱的新手卡牌,没办法,穿越以后罗旭的职业等级就跟着清零了,前世锦标赛冠军的九大职业满级全卡牌账号已然随着穿越被清零。
说不心疼是假的,罗旭正想激活游戏系统,来一场新的冒险之旅,可这系统却提示正式开启前需要制作一张卡牌才能激活游戏系统。
正当罗旭梦想来一张死亡之翼横扫大陆、一统江湖的时候,系统冰冷提示音又来了:“玩家目前等级过低,无法解锁圣贤阶随从的制作条件……”。
开启游戏界面,罗旭在眼前出现了一片半透明的光幕,找了半天,罗旭发现以自己目前凡人战五渣的实力能制作的卡牌只有一张——小精灵。
战士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垂头丧气地往店外走,正走到门口,刚要迈步出去,忽然好想意识到刚刚伙计的台词,疯了一样地跑回来,不敢置信地说道:“你说啥?!可别骗俺,你说卡牌??”
要知道,现在营地里大部分都黑铁位阶的职业者,只有五个白银阶作为战斗冲锋陷阵的将领,这才勉强稳住战局。就这样还是因为兽人不向郊区野外扩散的原因才得以苟延残喘。即使是最低阶的黑铁级卡牌,也可以让持卡者的战斗力瞬间翻倍,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本身战力翻倍后就有更多的战术可以选择,在战场上能起到的作用就更大了。
罗旭比划了一下手势,制止了眼前大块头大声嚷嚷的举动。并主动表示,如果能提供材料,并等上一天时间,或许可以给对方弄到一张“牌”……
这一夜,战士麦克失眠了。
因为身高体壮,作风彪悍,麦克在佣兵中有一个外号——暴熊。
可是,自家苦只有自家知道,随着小镇的沦陷,佣兵这些本来就苦哈哈的人就更生存艰难,每天都在和兽人的厮杀中渡过,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魂归玛莎大人的怀抱。
今天自己在杂货店本来想淘一瓶治疗药剂,平时的店铺老板约翰好像是去冒险工会进货了,只有一个伙计在看店。
意料中的失望,可瞧瞧那个瘦小的矮个子伙计和自己说了什么,居然……有卡牌!
作为智商颇高的人族,麦克思考了一夜,这件事还不能向高层的将领报告,杂货店伙计那里有卡牌这种事本身就不靠谱,如果贸然报告,一番搜查下来要是发现报告是假的,那麦克可就丢大人了,不用等战死,光丢人就丢死了,“被一个小伙计骗得团团转”,这种传言足够让当事人遗臭万年了……
可如果,那个伙计说的是真的!
巨大的诱惑,让麦克辗转难眠。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大家只是看到第二天清晨,双眼通红的暴熊麦克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他把自己的全部家当变卖收购各种材料,精灵森林的木材,精灵粉尘,精灵井的井水……
在收购最后一种材料的时候,我们一穷二白的大块头终于豁出去了,大吼一声差点没把卖材料的冒险者吓死,还以为他要明抢呢,没成想麦克把钟爱的宝贝长剑拍在了桌子上大声道:“我这把随身的黑铁精良级长剑还值一些金币,就抵押给你了,这材料我要了。”
没有人知道暴熊麦克到底发了什么疯,人们只是看到他变卖了全部家当疯狂地收集材料,有心的聪明人已经猜出一二——如此大手笔的聚集材料,只可能是制卡。
这个在血与火中飘摇的临时营地本身就简陋和破败,这里能有制卡师??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淹了水的蚂蚁窝里飞出来一只蜻蜓一样可笑。
冒险者们都是刀头舔血过日子,麦克虽然疯狂,但没有人阻止。
每个人的生活都只能依靠自己,自己都顾不好,哪里有空来管别人。
就这样,经过一天的搜罗,两夜一天没睡觉的大块头麦克在这个明媚的早晨急慌慌地来到了杂货店。
麦克感觉自己的心砰砰跳着,一种叫做紧张的情绪蔓延了全部思维,即使是在和疾风魔狼生死搏斗时也没有现在的患得患失让人心焦。
罗旭一脸平静的接过材料,告诉麦克稍等,回到脏兮兮的后屋立刻开启了炉石系统。
叮咚,制卡页面开启,检测到可用材料,是否转化粉尘制造卡牌?
罗旭目光坚定,确认制造!卡牌【小精灵】,合成中……
五秒钟过后,一张白色的随从卡已经从虚空中飘落到罗旭手上。
卡牌属性如下:
小精灵
卡牌类型:随从
职业:中立
召唤所需法力:0
攻击力:黑铁高阶
生命值:黑铁高阶
分解获得:5(光尘)
合成需要:40(光尘)
评价:如果你用足够多的小精灵攻击艾瑞达领主的话,他就会爆炸。但这是为什么呢?
看着这槽点满满的评价,罗旭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暴雪的设计人员真是搞笑天赋十足。
终于,在麦克期待的目光中,足以提高一倍战斗力的卡牌映入眼帘。
卡牌本身朴实无华,一头蓝发的小精灵,在点点荧光中随风舞动,平时硬汉十足的麦克却是激动地连眼泪都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