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巴克出来,怡疾步而走,想想刚才的表现,的确好笑,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在一个同学身上。一个男生追求一个女生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是个很自信的英俊男生,在刘香看来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但是怡发觉自己是从内心自然地发出的抵触情绪,好像告诉自己要与那个男神保持距离,自己正真要等的肯定不是他那样的人或者说可能真的还没有到来。这些天上主课时趁转身借笔、借书的时候忍不住将目光移向来得最迟坐在最后的子胥,自从上次的机房上网事件后,怡并不在乎警告处分,在同学们看完那张通知上的照片后议论纷纷的是: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说不清楚的男女关系,怡反而觉得庆幸,多么不正常的心理。可能是觉得通过这件事自己在同学们眼里高高在上的形象削弱了点,更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女孩,并不是高不可攀的学霸。星巴克相视而坐之后,子胥好像也一改往常那种一见自己扭头就走的习惯,放松了很多,对视交谈的一瞬间,发觉一个人的内心是多么的与众不同,与想象和猜疑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也许是进一步验证了他,加上三年举手投足的观察定格了自己的决定,他就是自己内心欢喜的那个人。强烈的感情之火,一旦燃烧起来,要想把它扑灭是很不容易的。那几天学习效率极低,反复背诵的公式,英语句子,过一会儿就记不起来,拿环球地理杂志看也心不在蔫地,书本的宁静并不能让内心平静,好像自己内心一直存在一件未解决之事。有时候往自己的班里走,有时候往大自习室走,有时候有一个人逛在无人的操场,连经常待在身边的刘香都惊呼:“失踪那么久,是不是谈恋爱去了。”可是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他的人影,就算在班上主课能见到他,但一上完课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去哪儿了?去干什么了?再想想其实跟自己有何相关?他去哪儿是他的事,一个女生何必非要主动,非要自取其辱,之前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泄气了,但一会儿又觉得不甘心。
那三年发现他上课时生龙活虎,下课时犹如一潭死水,消身匿迹。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去图书馆翻阅资料,一个人在机房看电脑。别的同学正在外面尽情地欢歌游玩,而他却有自己的世界,是太精彩了,还是这个世界与他无关,心理极为平衡。潇洒的外表,聪明的头脑。记得印象最深的是他惊人的记忆力,当时课堂上,教授让他到黑板上写几道有机化学的分子式(醇、醛、酮、羧酸),他尽能毫无费力地一一写出来,班上唯一的一个;还有化学实验课第一个做完的就是他,还有电脑......。
相信不是那次上网的事件,根本不会因为过意不去而有星巴克的交谈,也不会说什么请客的之类的话,至于去旅行,可能也是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