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胥忙打开排风扇,在这样浓度的环境中,人的中枢神经抑制力减弱,就像酒醉后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在这种时候藏着掖着的话会很轻易地说出来,在送怡回去的途中,子胥明显地感觉到当时的感觉有多么地冲动,特别是怡完全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姿态,那种完完全全女人的柔情和颠覆男女观的主动表白,完全是卸下了很多包袱的举动。子胥明明知道有这样的情感存在,自己内心其实也甚是喜欢,但却是让一个女人主动开口,打破了原先的设想和若合若离的美好的想象,理解“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的意思吗?也许等怡完全了解除了学业之外一无所有的自己后,两个人会形同陌路,连目前这种依存的美好期待的感觉都没有,也许自己没有自信,也许自己想太多了,也许是怡在自己心中太高贵自己太在乎了。当怡冰冷的手搂住自己脖子的时候,子胥如梦初醒,这是种真实的感觉,爱情已经来到,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得挤出时间接受这样的美好。在子胥的人生规划中爱情来的太早,似乎制定的人生程序突然旁枝出去规划另外一块内存,有点措手不及。
怡的实验一败涂地,她头晕完全不管了,子胥送走她之后,继续做自己实验的同时还把她的给完成了,只是尽量做得跟自己的不同,包括数据和照片。第二天真如预想中的一样,怡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自己的旁边,要她的实验结果,还时不时翻看子胥的笔记,做出亲昵的举动,怡比想象中可爱得多。子胥一向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位置,一向同怡坐一起的刘香,发现旁边空着的位置,拨响了怡的手机,惊动了整个教室的人全向响声的方向看过来,一阵惊笑。
怡翻着子胥的笔记,似乎爱不释手,工整的字体折射的是一个人的个性和态度。翻着翻着却发现笔记后半部分密密麻麻的代码,是C++编写的代码,怡虽不精通但也知道大概,这是读文件密码段的动态链接库的编程算法,原来子胥在课上勤于笔耕就是在研究这些与课程无关的东西,那么无趣的东西竟是子胥津津乐道的东西,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怡在旁边,似听非听地上课时闪过的灵感,也只能堆积在脑海里,让怡任意地玩弄着笔记本。怡在空白的地方写了一些字,传递给子胥,“喜欢有担当的你,这次帮忙做好的实验报告很完美!”估计怡也是第一次让人将作业交给别人做,照她以往好胜的个性,什么事都是亲历而为,都做得妥妥当当。这次的实验完全是没有心思或者说是心乱至极而放弃的,都是子胥的缘故,子胥自然义不容辞地帮她完成,而结果是教授根本看不出来是同一人所做,天衣无缝地躲过了审核,并且稳稳地得到了A的评价。
怡是出奇地高兴,拿着笔在子胥的笔记本上乱画,一会儿画教授一会儿瞧着子胥把整个脸画下来,是一个女孩久藏的顽皮个性坦荡地表露,在其他人看来是绝对不会看到怡的这一面的,而子胥确是如此幸运,子胥明白怡真的已经把自己看作恋人了,而自己内心也是非常喜欢她的。怡在纸上画完了,那画面得不错,子胥脸上的特征全都勾勒出来了,也许那那张脸已经在怡的心中已经画过千百遍,而今只不过信手拈来。子胥还在想昨晚软件的事情,被旁边的怡推了一下,示意看她的画,上面写上了字,今晚一起去梦得露吃饭,理由是很感激帮她完成了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