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阿右刚露出脑袋,双手轻轻的拍打着水面,等了一小会儿,阿刚和阿曲游过来,三个人搂抱在一起。
阿曲小声说:“怎么样?受伤没有?”
阿右和阿刚拍拍阿曲,意思是没事。阿曲领路,阿刚和阿右手拉手跟在后面,游了没一会儿,阿曲停下来,阿刚和阿右游过来,摸摸索索的找东西。
阿刚低声骂道:“卧槽,连个月光都没有。”
才骂完,阿曲就找到了。
是三套潜水设备,穿戴好后,三个人背着压缩空气瓶慢慢的潜入水中。
黑暗!绝对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每个人都睁开双眼,希望能够好看光明。三个人在水中依然手拉手,阿曲游的稍微快一步,因为他是领路人,一切都听阿曲的。
不知道游了多久,阿曲碰到了一团东西,左手抓着阿右,右手小心翼翼的碰碰那团东西,再摸摸。
阿曲心里一乐,拉着阿右上浮。
阿刚浮上来后,脑袋碰了一下,愣了愣,说:“卧槽,这是船?”
因为没有光,所以看不清楚。
阿曲懒得回答这样的问题,围着船游了一圈,找到绳梯,用力拉拉,安全!
三个人从裤腿里抽出小刀,把潜水设备和压缩空气瓶全部留在海水里,再爬上船。
腥臭味太浓重了,让阿右和阿刚差点吐了。两个人捂着口鼻,不说话,阿曲凭记忆摸索着找到一个手电筒,借着手电筒的光,发动渔船,一个四十瓦黄灯泡也亮起来了。
阿曲打开指南针,确定了方向,加速航行。阿右骂道:“卧槽你大爷,就不知道弄艘好船?这味道差点熏死老子!”
阿刚还是没有忍住,趴在船边吐的一塌糊涂。阿右幸灾乐祸的说:“看看你把这孩子折腾的,唉,估计刚子和你没完!”
阿曲撇了一眼阿右,不屑的说:“怕他?”然后又指指身后箱子说:“水,面包,烟,衣服。”
阿右走过去打开箱子,翻了翻,很不满的说:“我说兴文曲,你怎么没有买酒啊?”
阿曲,也就是兴文曲,语气依旧淡淡的说:“等上岸后,你随便喝。现在不行,如果被营长知道了,我也会被连累!”
提起营长,阿右便就没了脾气,拿了一瓶水递给刚吐完的刚子,自己一屁股坐下,靠着箱子,语气伤感的说:“一年了,我们三个回来了。”
刚子漱漱口,看着前方的没有尽头的黑暗,骂道:“你他娘的伤感个狗屁,好歹我们还活着,想想那些兄弟,你他……。”
刚子说不下去了,因为泪水流下来。
兴文曲稳稳的掌舵,很淡然的说:“说这些,你们是在怪营长了?”
阿右苦笑着说:“管营长什么事?再说,是我们瞒着营长,如果不是营长,恐怕我们在一年前就死了吧!”
刚子擦擦脸,转过身看着兴文曲说:“文曲,我一直感到很愧疚,我们就不应该瞒着营长,太对不起营长了!如果早点告诉营长,我想,是不是一些兄弟就不用客死他乡了?”
兴文曲直视前方的黑暗,淡淡的说:“告诉营长?那次,兄弟们的确是不用牺牲了!”
刚子重重的点下头。
兴文曲微微转头,盯着刚子说:“营长如果早点知道,就会不顾一切的阻止那次任务,所以,就不会有兄弟们牺牲!你,明白?”
刚子很苦涩的点点头,因为他明白,营长是会拼命的阻止那次任务。同样,他也知道,他是不会提早告诉营长的!
兴文曲有看着前方的黑暗,轻声说:“去休息吧!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预定海域。”
阿右拿着面包和水,当然少不了烟和火,放在兴文曲旁边的木台上,然后和刚子合衣就地躺下便睡,没有两分钟,呼噜声响得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