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杨放下电话,一副很无奈的口气说:“行了吧!”
“行什么行?”花落落鼓着腮帮子,握着小拳头在左木杨的眼前晃悠,说道:“让你给蒲云姐姐打电话,不是别人,懂吗!!!”
左木杨看着面前的花落落,突然很悲哀的发现,这小丫头快和自己一样高了。不由的很担心的说:“现在的孩子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个头一个比一个高,你再这样长下去,以你的脾气,以后岂不是要坐在我的头上拉屎?”
花落落根本就不上当,装模作样的隔空砸着左木杨的脸,叫嚣道:“混蛋,本小姐用不了你这样的怪异马桶,快,给蒲云姐姐打电话,不然,哼哼,”说完,炫耀的亮亮小拳头。
太嚣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左木杨猛地一巴掌拍过去。
“啪。”
若虹捂着屁股,特委屈的说:“管我什么事?又打我的屁股!”
左木杨伸手一指笑哈哈的花落落,眨眨眼睛说:“我打你,你可以去打她啊!反正都是她惹出来的。”
花落落直接就从沙发上弹起来了,漂亮的大眼睛瞪着左木杨,不可思议的说:“你太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左木杨笑眯眯的答非所问说:“你想想啊!在李胜美的案子上,有人希望得到蒲云的谅解。但是这个时候,却有人封了蒲云的店,拿蒲云大做文章,这是赤果果的想气死某个人啊!”
花落落眨巴眨巴眼睛,说:“某个人是李胜美的老上级?”
“对!”左木杨很开心的笑着说:“李胜美的老上级现在可是很了不得,”
“有多了不得?”花落落很有好奇心说:“你好像说过,是一位军长。”
“不不不,”左木杨摇摇头说:“这位军长只是李胜美的副团长,别忘记了,还有团长。”
“哦,”花落落越来越有探索的心,兴奋的问:“是谁呢?现在在哪里?”
左木杨笑了笑,揉揉花落落的小脑袋,并没有回答。因为涉及保密条例了,李胜美的老团长,名叫黄诚毅,现在可是禁卫军军区内的卫戎军区下辖的一位军长。这个军可是很了不得,在党政军的内部有御林军之称。
近卫军相当于大内侍卫,而李胜美的老团长,现在可是御林军的军长。
当李胜美的案件传出来后,黄诚毅本想亲自出马,谁知道老搭档曾瑞虎打来电话说,一切由他出面,让自己别出头,也别管。
黄诚毅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很感动的道声谢。为什么?因为他黄诚毅还很年轻,而曾瑞虎比他大好几岁。因为年龄的关系,曾瑞虎也快就退休了,注定是不可能再往上走了。但是他黄诚毅年轻啊!又是御林军的军长,往上走的可能性太大了,不能因为一个刑事案件,成为某些人攻击他黄诚毅的目标。
军政分开,军方不得干扰政治,这是大忌!
但是他曾瑞虎无所谓,反正都要退了,就去找找老首长,老首长又找来了左木杨,那么,一切都和军方无关了。
蒲云没有给出正面答复,黄诚毅急,曾瑞虎也急,但是左木杨不急。现在这个时候,却有人在恶意搅局,把这两个家伙气的不行。
黄诚毅和曾瑞虎一定会把南家记住的。
所以当花落落说出蒲云的酒店被封,大海又说是南清潭,左木杨差点就乐疯了!这傻十三年年有,今年怎么就特别多?
左木杨拿起电话,打给蒲云。很快就接通了,蒲云说:“你知道了?”
“呵呵,”左木杨笑着说:“都是我惹出来的,你应该告诉我。”
蒲云本来靠在沙发上,现在又躺下,淡粉色的真丝睡裙,裙摆都褪到腰部,纯白色的花边内裤一览无余,家里没人,蒲云也不在意,轻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了店,我还有存款,依然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倒是你,应该小心点,铁文高这个人我听说手挺黑的,你多注意才是。”
左木杨轻笑一声说:“谢了,没想到你有一家五星酒店,还有两家四星酒店,富婆啊!你也别闲着,让你的各个部门统计一下,看看从停业一直到下次开始营业的这短时期,损失有多少?”
蒲云的两条腿上下踢着,轻轻一笑说:“不用了,只要大家没事就好了。”
这时花落落抢过来手机,笑嘻嘻的说:“蒲云姐姐,一定要统计哦,这可是好多好多钱呢,会有人赔偿给你的。”
“好,”蒲云笑着答应一声,和花落落又聊了一会,就结束了通话。
花落落很潇洒的把手机随手一扔,懒洋洋的说:“走吧,睡觉去!”
左木杨把手机装到裤兜里,不怀好意的笑着说:“走吧,我们连夜赶路!”
花落落不干了,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好觉了,必须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没办法,左木杨只好给了一个理由,“我想早点看到香包爆炸后的效果。”
果不其然,花落落比他还兴奋,不停的催促大家快点。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喧闹的夜才完全复苏。
左木杨开着一辆越野车,花落落照例处理城市监控。等上了高速,车速一路狂飙,看的云芝都有点怕了。
云芝是什么人?那可是手里拿着梳子都想自杀的人啊!
花落落不怕,大眼睛特激动,嘴里还嘀咕着快点,踩油门,再快点,哎呀,别减速啊!继续加速。
每次过收费站,那里的收费员都是一愣,接着噗呲笑出来。不奇怪,左木杨专门让花落落给自己化妆的,花落落能给你画出什么好看的?
晚上九点出发,一路狂飙,第二天早上的九点到达胭脂府的地界。
特地找了一家快递公司,把一小袋东西邮寄给南清潭,地址就是乾宫,枫林苑八号。
运费很贵,但是这家快递公司速度很快,左木杨很满意的邮寄。
然后开车转悠了半个小时,才挑选了一家小型的快捷酒店,要了两间房,若虹和云芝回房,左木杨和花落落出去买点东西,顺便把车处理掉。
长安府,黄毛早早的就拉着大海出来吃早饭,其他哥几个都在。
大海看着桌子的酒菜,吸了一口冷气,骂道:“去你二大爷的,谁他娘的大清早喝二锅头,脑子有病啊!”
黄毛嘿嘿一笑,让服务员撤掉二锅头,又拿了几瓶红酒。
哥六个谁也没说话,都在吸烟,等菜上齐了,黄毛哄走服务员,就要起身倒酒。
大海摆摆手,说道:“咱们不玩这个,兄弟有话就说,别玩虚的。”
黄毛放下酒瓶说:“我爸让我老实点,别和南清潭起冲突。”
大海点点头,有问其他哥几个,说:“你们家里的意思是?”
七夜尴尬的一笑说:“老大,我爸说了,如果是在座的哥几个家里的事,那我家义不容辞,但是,杨子他,唉。”
猴子叹口气说:“我爸说,既然你们不从政,就别添乱了。好好的打理生意,再过两年,结婚生个孩子。”
容子,强子也是无奈的叹气。
大海抽口烟,现在心里非常的挣扎。按照判断分析,自己哥六个家里,只有自己家上了船,其他人或许只看到了风险,或是判断错误。但是,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自己把话说明白了,哥六个家都上船了。可是,自己老爹说的很清楚,杨子在用这件事,鉴别一些人,自己这样做,辜负了杨子的信任,会破坏了杨子的计划。
大海扔掉手中的烟,拿着手机说:“我打个电话,”出门后,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给老爷子。
电话通后,大海把事情说了一遍,老爷子想了一下,说:“你去问问他吧!”
挂断电话后,大海又打给左木杨,把事情有重复一遍。左木杨笑着说:“政治斗争很残酷,没有一点政治觉悟的人,终究只是一个从政者。胆小怕事,又不能伸手拨云见月,就算坐上了高位,考虑的也只是自己。做官,是为了百姓,为了党和国家,绝不是为了自己。”说完,挂断电话。
左木杨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大海吐口气,发现自己和左木杨的差距太大了,拿着手机,返回包间。
一进门坐下后,大海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说:“这事不提了,喝酒。”
黄毛他们也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六个人热热闹闹的大早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