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用小锤锤锤你
若寄家,发着高烧的若寄看着厨房内忙碌的背影,坐在床上发呆,只觉得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一般,那日因为和慕容语争吵之后,他站在门外一个晚上,吹着冷风,让自己清醒,然而冷风没有让自己忘掉那个人,居然把自己吹出病来。
“咳,咳”,若寄咳嗽了两声,一碗中药放倒了若寄的鼻子下面。
“全喝了。”命令的语气毋庸置疑。
若寄将瓷碗端起,一饮而尽,然后抬头看向戴着围裙的公主说:“多谢殿下赐药。”
缯公主明显地感觉到了若寄是要和她保持距离,那种冷漠的语气,客气的话让公主的内心一阵抽痛,于是公主紧绷着脸说:“哼,你这是跟谁客气呢?你以前在大周的时候,可从来没跟我这样客气过,那次不是紧绷着脸,像个家长一样地训我。”
若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鼻尖:“在大周之时,若寄不懂尊卑有别,让殿下委屈,请殿下恕罪。殿下尽管责罚。”
缯公主听到若寄那奴才一般的语气,和带着和陌生人说话的态度,一肚子气不知道往哪里撒:“责罚你个头啊,信不信我用小锤锤锤你啊,你给我清醒一点,看清楚我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么?我什么时候把自己看成主子?把你当奴才使唤了?”
若寄心里抽搐了一下,还是低头说:“主子永远都是主子,您说什么都是对的,做奴才的只有服从,让主子开心。”
缯公主看到若寄这个奴性,气的噌地从椅子上站起,“行,你愿意当奴才,你随便,我走了。”
若寄听说她要走,好不容易见到她,可是她现在就要离开,立即抬头看着缯公主生气的背影,想要挽留,确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苦涩地说:“公主殿下,婚期将近,早日做好嫁衣才是,还是不要在小的这里浪费时间了。”
原本就火冒三丈的公主,现在更是眼中喷着愤怒地火苗:“你-”转身看向病秧秧,却牙尖嘴利的若寄。
若寄将视线挪开,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公主看到若寄苍白的脸,气消了一半,反倒挽起袖子,说:“你让我走啊,那我倒不想走了,嗯,居然很想吃某人最喜欢的肉丸白菜汤,听说生病的人,没有食欲,这个时候对于吃货来说,应该对肉丸白菜汤不感兴趣吧。”
若寄在大周的时候,最喜欢喝肉丸白菜汤,寒冬中,若寄和她两人,一人捧着一大碗,吃的最爽口了。若寄听说肉丸白菜汤,嘴角动了动。
“那太好了,我做好之后,一个人吃,你不是要和我划清界线么?那你别吃啊。”缯公主说完就进入了厨房。
若寄看着公主的背影,眼神复杂,脸上却有了几分笑意。
厨房内,切好的猪肉已经拌好了生姜,一个鸡蛋放入了碗内,缯公主含着手指,思索着做丸子的步骤,“姜,鸡蛋,白菜,酱油。”
若寄在床边安静地听着公主的自言自语,忽然听到公主问:“还需要放些什么?”
“生粉?”若寄想也没想,直接回答了问题,回答之后,才后悔,心想不该让公主知道自己在偷听,于是咳嗽了一声,急忙拿起了床边的书,假装读书,
公主将生粉倒入碗中,偷笑,放了胡椒粉,开始挤丸子,丸子在锅中煮熟,若寄已经等待丸子出锅,丝毫没有意识到书简被他,拿倒了。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公主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丸白菜汤,放到了桌上,“嗯,闻起来好香啊。”
拿倒书的若寄,咽了一下口水,肚子嘟噜噜地叫了起来,公主调皮地抬手看天说:“什么声音?打雷了么?怎么不像是要下雨了呢?”
若寄委屈地捂着肚子,看着公主拿起勺子,将一个色香味俱全的丸子,放入嘴巴,“好吃,真的太好吃了。不咸不淡,胡椒的分量刚刚好。”
若寄再也忍不住了,“腾”地下床,跑到了桌边坐下说:“我也要吃。”
公主急忙搂着碗说:“谁说我这个主子应该和仆人保持距离的?你不是要尊卑有别,冷冷淡淡,客客气气的么?”
若寄一愣,低头看了一眼公主怀里的丸子,又想了想自己,公主调皮地眼睛眨一眨,有夹起一个丸子,打算放进自己的嘴里。
“我的。”吃货若寄看到了吃的,忘记了所有,直接从公主嘴里抢起了食物,公主一愣,开始猛抢碗里的丸子,若寄看到丸子越来越少,急着和公主抢食,因为一碗丸子白菜汤,两人又像是回到了从前一般,一样的亲密,一样地不分彼此。
而在缯国都城最大的妓院美人园,美人们正浓妆艳抹地招待着身前的这位特殊的客人,此人正是最近刚刚升迁的祁大人,因为祁大人被太子举荐,所以最近春风得意,整个人都骄傲的像只大公鸡。
“来,大人,喝口玉酿。”祁大人摸了摸美人的小手,喝下了美人口中的美酒。
脸上的两坨红晕,证明祁大人喝的很高:“来,唱曲儿的李可姑娘,怎么还不给大人出来。”
“李可姑娘,已经被另外的一位大爷给叫走了。”
祁大人摇晃着站起身:“谁?谁敢点本大人的人,老子拨了他的皮。”
李可姑娘正在隔壁的房间,拿着琵琶,打算唱曲,抬头一看,竟然被客人的容貌,吓掉了手中的琵琶。
“我很可怕么?”来人一身黑衣,黑着一张脸,感觉冷如冰山,不可一世,再加上眼角的三道疤痕,平白的让一张清秀的脸变得异常的狰狞。
李可姑娘捡起地上的琵琶,不敢再对视客人的双眼,低头问:“大爷,想听什么曲儿?”
这时的门,咣的一声被醉酒的祁大人踢开:“哪一个有眼无珠,不识时务,丧尽天良的龟儿子,敢和本大人抢人?”
坐在正席上的人,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一种冷意,仿佛是一座冷冻了千年的冰山,让整个屋子的气温,都降低到了零下一百度。李可姑娘大了一个哆嗦,瞧瞧看了一眼这位内功极高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