缯国的太子,手中拿着玉坠,一边走路,一边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若寄,去告诉冬儿,就说玉坠已经找到,让她不必找了。”若寄答应了一身,准备转身,就看到皇后的侍女走上前说:“太子殿下,皇后宣您觐见。”太子点头对若寄说:“走吧,先去探望皇后娘娘。”
偌大的殿内,皇后一边喝茶,一边等待太子,太子刚一进门,本来打算向母后请安问候,猛然抬头间,却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那个人身上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得衣服,梳着一样的发饰,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连表情都惟妙惟肖。太子忘记向皇上下跪,直接走到了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前,惊讶地问母后:“他,是?难道是为了避免被人刺杀,而找来的替身?“
母亲笑了,只听冬夏的娃娃音说:”你想的美,我是你的妹妹。“太子抓了抓头发,左右看看,疑惑地说:“妹妹?冬儿,你怎么这样打扮?”冬夏撅着嘴巴,回答:“还不是为了你。父皇刚和我讲,缯国向大周递交投降书,愿送质子春秋到大周做人质。”太子听到自己要被送到大周做人质,脸色立即变白,焦急地咳嗽了起来。母后急忙拍着太子的背,安慰道:“皇儿莫急,我和你父皇不会让你到大周的。”
太子停下咳嗽,仔细打量了一下冬夏,转身对皇帝说:“父皇,是想偷梁换柱,送假的太子到大周。”皇帝皱着眉头,点头称是。太子急忙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妥,父皇,若是周王发现质子不是真的太子,他们一定不会放过缯国的。”皇上皱着眉头回答:“这个我们知道,但是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病死在异国他乡啊。”太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虚弱,但还是急忙抓住了妹妹的手,对母后说:“妹妹是一介女子,怎能让她只身犯险?”
皇上思索片刻,强调说:“我会在降书上说明,要求大周五年后允许冬儿还朝。同时要求将送人质去大周的时间推迟半年。”之后转身抓住冬儿的手,“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为父会亲自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个太子。你只要安心地做好太子曾春秋,只要你用心,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一定可以安然度过在大周这五年的。“
冬夏握住父亲的手,下定决心:”从现在起,我就是缯国太子,曾春秋。“太子咳嗽着,喘着气说:”从今以后,我就是因为思念皇兄而一病不起的缯国王姬,曾冬夏”皇后擦着眼泪说:“如此交换身份,但愿这是一个两全之策。”冬夏让哥哥坐下,给了哥哥一个迷人的微笑,皇上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对冬夏招手,示意她走到皇上的身边,之后对侍卫吩咐说:“若寄。”若寄从殿外,进入殿堂内,向皇上行了大礼,只听皇帝命令道,:“从今日起,若寄负责保护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会和若寄你一起到大周,你们两人一定要保证对方的安全,同生共死,肝胆相照,照顾好对方,你们可明白?”冬夏点头,若寄跪下,回答:“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将用生命来竭力保护殿下的人生安全。”皇帝点头称赞,“朕相信你。”
接下来的半年的时间,缯国的王姬曽冬夏彻底变成了太子曽春秋,在皇上严厉的督促下学习治国之道,熟读各门经书学问,在若寄的威逼利诱下学习剑术和防身之道。在皇后的百般催促下认识大周的地理文化和人文常理。话说当王姬可比当太子轻松多了,除了学习女红和厨艺,其他的基本上就是赏花,弹琴。不像太子的课程如此繁多复杂。
习惯了懒散,既无组织,也无纪律,东跑西颠的王姬冬夏,真的很难做到温文尔雅,谦卑温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体弱多病的哥哥春秋,在书房呆久了,冬夏实在不想学习什么兵法,看到若寄没有注意自己,一个转身,脚底抹油,一阵风似地跑出了书房,来到了久病成医的哥哥那里学习认识草药,和简单的针灸。温和如春风般的声音响起:“如果,在大周有个头痛脑热的疾病,记得吃这几味药。”冬夏频频点头。
哥哥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个血红的药丸,对冬夏说:“这是急救丸,如果有突发的,十万火急,生死攸关的恶疾,它可以让身体维持一阵子,”然后,将锦盒递给冬夏,:“你收好。”冬夏低头看到自己身边推满了各种各样的急救用品,对哥哥笑着说:“我啊,都可以在大周开个药铺了。”哥哥笑着刮了一下冬夏的鼻头,看到若寄走了进来,回禀道:“主子,尚菓公子要见冬夏主子。”冬夏笑道:“你现在有两个主子,称呼上还真是变扭,告诉尚菓公子,我不见。”
若寄准备出门,哥哥叫住了他:“等等”转身对冬夏说:“尚小公子一直想让你看看他种的那一株水仙,听说开的甚好,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期待它开花吗?”冬夏摇着春秋的胳膊,撒娇道:“哥,你知道的,我不能告诉尚菓我会去大周,要不然,他会很伤心的。”春秋想了想,知道尚菓很爱哭鼻子,如果听说冬夏要离开繒国五年之久,他真的会哭的死去活来,于是对若寄点头,说:“就说冬夏王姬身子不适,以后拒绝见客,让他把水仙花交给你即可。”
若寄转身离开,冬夏叹了口气,哀伤地说:“我真的很舍不得尚菓,恐怕以后再也找不到象他这样,有共同语言,和共同爱好的知己好友了。”冬夏还在宫内想念着尚菓,手拿水仙花的尚菓,在宫外苦苦哀求若寄,:“让我亲手将花给王姬殿下,我们说好了的。她一定会见我的。”若寄有些不耐烦地抢过了水仙,:“你真的不要继续纠缠了,王姬冬夏身体不适,我会将花转交给她的。”尚菓提防着把花抱紧,紧张地问:“身体不适,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