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太子的宝剑,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亮光,陈明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他快速地想着办法,要怎么做才可以阻止曾春秋被杀。站在陈明浩身边的卫金詹,肥胖的手,做成了一个喇叭状把她给我推出去,大声地喊着:“三弟,小心,左边,不对,右边。”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胖子卫金詹已经满头满脸的汗水。
少尉看到大周太子周身的戾气,转头问自己的父亲霍将军:“您看,太子这时不应该点到为止么?春秋的剑已经被太子弄断了,应该算是太子赢了。”霍将军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言,眼睛却看向左右闪躲,手中没有兵器的春秋,心想她要如何死里逃生,忽然看到春秋的直接出现了一个亮点。霍将军好奇地想,那是什么?眯着眼睛一瞧,是一根银针。是医生针灸用的银针。
陈明浩觉得太子步步紧逼,春秋一定会有危险,于是上前拉住霍将军的衣袖,恳求地问:“快让太子停下来,他已经赢了。”卫金詹扯着嗓子变音地对春秋说:“三弟,快点认输啊。”春秋何尝不想认输啊,可是太子他紧追不舍啊,春秋一边往后退,一遍求饶,“我输了,你赢了,我错了,再也不敢。”
可是有用么?太子的剑还是向春秋的心口刺了下来,陈明浩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抬手一扬手中的折扇,折扇在空中向大周太子的宝剑飞去,卫金詹看到春秋的心口就要被刺,张开双臂,向春秋扑来,一把将春秋扑开,而此时折扇已经将宝剑击偏了一些,宝剑错过了春秋的心口,慢慢地划过了春秋的手臂。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场惊险的游戏。霍将军本来看到宝剑刺到了春秋的手臂,本想松口气,却看到春秋手中的银针,顺式进入了大周太子的睡穴,时间太快,几乎没有人发觉,当大家还对春秋触目惊心地伤口,和鲜血四溅的宝剑而惊讶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春秋的出手。
只看到大周太子,单手拿着滴血的宝剑,看向被卫金詹护在身后的春秋,陈明浩捂着春秋受伤的胳膊,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春秋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只是看向大周太子睡穴上的银针,只见周太子摇摇欲坠,最终倒掉在春秋的脚下。众人哗然,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长空:“我的璇儿啊-”
那是皇后的声音,皇后听说周太子和霍将军到了练武场,本想来看看儿子练剑,谁知竟然看到儿子倒在了对手的脚边,皇后心急失态,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太子的身边,这时太子已经被霍将军揽在怀中,春秋看到皇后着急,急忙解释说:“他只是睡着了,并无大碍,我扎了他的睡穴,没有伤人。”
皇后看到霍将军点头,表示认可,才松了口气,转而变为愤怒,周太子和他国太子比武,他国太子竟然将大周太子打到趴下,如此奇耻大辱,皇后怎能咽得下这一口气,于是一腔怒火地看向一脸无辜的曾春秋,皇后尖锐的声音命令左右:“来人那,把她给哀家拖下去。”
皇后的带刀护卫,一人将春秋身前的卫金詹推开,一人拉开了正在为春秋上金创药的陈明浩。春秋看向躺在地面沉睡的太子,又看了一眼因为愤怒而变的花容失色的皇后,一言不发地被侍从押了下去。霍将军看着春秋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已经为曾春秋,陈明浩和卫金詹三人准备好饭菜的若寄,端上了最后一盘他的拿手菜,因为他们三个贪吃的家伙,若寄的厨艺,不断的进步,从刚开始不会烧火,到现在可以烧出各种美味的菜肴,若寄已经变成了一个专业的大厨。可是今天若寄感觉莫名的心慌,他抬头看天,天色已晚,莫不是春秋又在和金詹下棋,两人棋逢对手,下到现在,忘记了吃饭。
可是再不来,饭菜就凉了,于是若寄走到门口,看有没有三人的身影,可是等了半天,只看到陈明浩和卫金詹的身影。若寄走上前,手擦着围裙,向二人的身后望去,一边好奇地询问:“春秋,还再练剑么?你们怎么没有和她一起回来?”
陈明浩眼睛一红,走进了房间,金詹用自己的肥爪,擦着眼泪说:“春秋被关入了地牢。”若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揪住了金詹的衣领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陈明浩回答:“我们练武的时候,春秋和世子发生争执,最后太子出手和春秋练剑,春秋胳膊受伤,却扎了太子的睡穴,皇后娘娘很生气,将春秋押入地牢。”
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若寄,现在五雷轰顶,他身子发软,回头看向金詹,恶狠狠地问:“你们,你们不是她的兄弟吗?为什么不帮她?”金詹揉着红肿的眼睛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若不然,她就没命了。”陈明浩将宝剑咣地放在桌上:“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虑如何才能救出春秋,不要让三弟死在地牢里面。”
若寄和金詹都安静了下来,若寄重复地说:“要怎么救她,她在地牢,我们可以劫狱。”金詹摇头:“此时需要从长计议,你千万不可鲁莽,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春秋一定不会饶了我们的。”陈明浩看向一脸担忧的若寄说:“稍安勿躁,万不可轻率行事,此事可大可小,关键要看太子。”
金詹摸着自己的鼻尖说:“如今只是因为太子在昏睡,所以还没有确定春秋的罪行是轻是重。”若寄想了一会儿接话说:“你们的意思是,只要太子安然无恙,那么春秋就会无罪释放。”明浩站起说:“所以我们要尽快确定太子的身体状况。”金詹立即跟上说:“我们去一趟太医院。去找春秋的好心伯伯。”
春秋的好心伯伯,正是太医院的院首,院首高龄,花白的胡子,一身白色的衣袍一尘不染。他专注地为太子把脉,桌面上的银盘里面是院首在太子的睡穴里拔出的银针,院首的眉头皱了一皱,按理说,银针拔出好一会儿了,太子也应该醒来了,可是怎么没有动静呢?院首想了想,对周围的人手:“太子殿下,需要休息,请让太子再睡上一些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