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街都在传这件离奇的事,说是沈大姑娘年纪小小便心计颇深,嫌弃家里给她安排的订亲对象家条件不够富贵,私下里与将军府的表哥频频接触无媒苟合,以诈死为名,逃婚为实,与自己有权有势的表哥私奔——跑了!
且更为不堪的是,听说这沈梦瑶根本就不是沈家的女儿,乃是那安家出来的女子不甘寂莫,与野汉子偷情生下来的野种,而沈府为免落人话柄,硬是咬着牙认下了这个的孩子,谁知道这丫头跟她娘一个德行,也是个不甘寂莫的性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勾搭男人,背着人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丑事来,亏得沈府还将她当嫡女一直养在府里,简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将沈府好好的名声也给累坏了。
这事儿传得有板有眼,加之有心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大有愈演愈烈的倾势,而身处其中的沈府,到现在也没个人出来为此事作辩几句,越是如此沉默,越是让人怀疑,且沈府大清早遮遮掩掩的送了好些下人从后门悄悄出府的事,倒是让人瞧了个正着清楚,更是坐定了沈府肯定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怎么会一下子清理出那样多的下人!显然是怕事情传出来,坏了自家的名声嘛!
而那位安家表哥也没出来现个身表个态什么的,有人说他跟着圣上秋猎去了不在京都,可从城卫军那里传出来的消息,却是说他昨晚就已经回了京城,城卫军难道还会说谎?自然是肯定不会的。
那么这两人,一个诈死,一个连圣上都不陪了,匆匆赶回城来,其中若是说没有一点猫腻,都没人信!
反正如今二人的名声是彻底臭大街了,不管是谁说到这两人,皆满脸不屑地往地上吐口水,若是他们出现在大街上,怕是得被人的口水淹死。
沈府里。
沈季渊一脸阴沉地半靠在床上,听着沈沐雪一脸自以为是的说出来的话,若不是刚醒来又身子不适,早恨不得一耳光扇她脸上去了。
“这便是你想出来掩人耳目的法子?你脑子是被狗吃了么?没一点脑子就不要乱出主意,再心急也该等着我醒了再来想个周全的法子不是,这个府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小的丫头当家作主了?难道你不知道坏了她的名声,沈府的名声也会跟着毁了,沈府的名声臭了,你以为你将来还能嫁到个什么样的好人家去?蠢货,真是个蠢货!”
沈季渊一叠声的指着沈沐雪的鼻子大声喝骂,气得脸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而沈沐雪则扁着小嘴,低着头十指使劲地搅着衣角,万分委屈地说道:“这个家自然是父亲说了算,只是您昏迷不醒,昨晚的事一件接一件,女儿还不是怕夜长梦多,让人传出些不利于咱们的话来,这才逾越出了回主意,若是父亲因着这个教训女儿,女儿给父亲认错便是。”
沈季渊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来气,只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沈沐雪见一向疼宠自己的父亲也不来哄自己,心底也来了些气,何况她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便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父亲您就是太小心了,您担心的不过是沈府的名声罢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将沈梦瑶与她娘从族谱中除名便是,反正也有现成的借口,安子清与沈梦瑶表哥表妹的,她娘又不守妇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们只要二一添作五,直接将此事推到安家人的教养身上便是,与咱们有何关系?到时外面的人也只会同情咱们,哪里还会将这些腌臜事,强行扒拉到咱们头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