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脸不要。”及兴体内真元如潮水般涌出,将君不悔全身包裹住。
“给我跪下。”及兴大喝,真元压向君不悔。看这模样,是要将君不悔给压屈服。
及兴的真元如同一根刺一般刺在君不悔的膝盖上,君不悔只觉得,一股巨力想一只手一样按住他的肩膀,似乎要把他给按在地上跪地求饶。不过,不管及兴的真元怎么的涌来,君不悔的身体,宛若泰山一般,屹立不倒。
真元融入体内,皮肤的阵阵刺痛感袭来。若是几天前,君不悔或许还有些棘手,不过,经过洗髓灵液的洗涤后,他的肉身跟真元都提升了许多。
“就这点程度吗?”君不悔嗤笑一声,这种程度的冲击,也敢跟我横。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跪下。
“跪下。”君不悔体内真元四处溢出,化成一把小锤子,击在及兴的膝盖上。
“休想。”及兴眼看整不了君不悔,连忙收回真元,在体内形成一个简单的防御层。“哼,我整不动你,你也别想动我。”他心里想着。
及兴刚想抵抗,君不悔的真元如同浪潮一般涌来,刚开始是轻微的,越到后面,真元一浪叠一浪,剧烈的冲击使他压力山大。及兴只觉得膝盖一疼,仿佛被无数根银针扎了一下。
“不好。”及兴暗道一声,腿部不由自主的往下曲。
“砰!”
“嘎吱。”
及兴控制不住身子,双膝一沉,砸在地上,一道骨头移位的声音传来。
“你……”及兴双手撑地,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企图从地上站起来。可结果令他失望了,双腿如同脱节了一般,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现在呢?是不是该给我元石了?”君不悔也不管及兴答不答应,从刚才的抽屉中取出五十颗元石。
加上之前的三十颗元石,现在他已经有八十颗元石了。原本君不悔是不想多拿的,不过想起及兴所干的勾当,估计从其他弟子手中克扣了不少了吧。不拿白不拿,反正不能便宜这小子。他倒是想多拿,不过想到这些都是宗门的,并非是及兴本人的,若是拿太多,及兴填补不过来,他也非常麻烦。刚来宗门,他可不想惹上贪污公款的罪名。
“过来。”君不悔喊道,心中一动,及兴就被真元托到君不悔的面前。
“你服不服?”君不悔伸手托起及兴的下巴。
“去死。”及兴怒吼,他的腿虽然动不了了,但是手还是毫发无损的。握紧拳头,空气中发出一道破空声,奔驰迅雷般的轰向君不悔的胸口。
他这招,乃是天元宗的基础拳法,凝聚真元于拳头上,一拳可以劈山裂海,虽说平平无奇,但是出其不意,速度够快,加上两人的距离不到一尺,他不相信君不悔能躲过。
“死性不改。”
及兴的拳头即将碰到君不悔胸口的瞬间,君不悔伸手反握在及兴的手腕上,用力一拉。咔拉一声,及兴的手腕仿佛脱节了一般垂在地下。
“你服不服?”君不悔用力的捏住及兴的脸颊,说道。
“你个杂碎,胆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及兴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哥哥乃是玉泽峰的亲传弟子,所以他才能在这当差。要不然,一个内门弟子,哪里能弄这份差事。“我哥哥是玉泽峰亲传弟子。”
“聒噪。”君不悔伸手在及兴的脸上扇了一下,亲传弟子又怎么样,我一个衣钵弟子还怕一个亲传弟子?敢惹我,老子就打到你服。
“这第一掌,是你阳奉阴违,我赏你的。”君不悔说着,一巴掌扇在及兴的脸上,扇一巴掌说成赏,估计及兴都得气死了吧。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他特意把赏字说得特别大声。
“你……”
“这第二掌,是你克扣宗门弟子,他们赏你的。”
及兴还没来得及说完,啪的一声,第二巴掌耍在及兴的脸上,将他的剑打的鼻青脸肿,两颗门牙掉了出来,上边还夹带着血丝。
“这第三掌,是你对仙子不敬,她赏你的。”
这第三掌拍下,将及兴的脸扇的他父母都快认不出来了。及兴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眼前金星四冒,分不清东南西北。
“服不服?”君不悔抬脚踩在及兴的头上,将他的头踹在地下,剧烈的破碎声响起,及兴的下颌骨,直接被震碎了。
“我服了,求你别打了。”及兴头埋在地下,脸上血混着泥土,这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模样,说不出有多狼狈。
“服了,就喊三声爷爷。”君不悔脚下用力,说道。
及兴心里一沉,他的哥哥是亲传弟子,若是被传出去,他的哥哥颜面何在,到那时候,估计他哥哥会扒了他的皮啊。可不叫,这个小混蛋指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他,说不定连杀了他都敢。
“爷爷。”
“爷爷。”
“爷爷。”
及兴含着泪,头埋在土中,他每说一句都会吸进少量的泥土,这些泥土呛得他非常的难受。
“乖孙子,爷爷就不为难你了。”君不悔一脚踹在及兴的肚子上,将他踹飞,砸翻了许多的家具。
……
“怎么回事?”王亭之接到弥音峰弟子报信,说有人行凶,连忙赶来,可赶来的时候,及兴宛如一条死狗一般,头上浑身是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王执事,是他,他无故扰乱我工作,还强抢宗门元石,你们千万要严惩这个恶徒啊。”及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刚说完这句话,气血不足,昏了过去。
“他说的可是真的?你是谁?为何要为难我弟子阁接待弟子?”王亭之连续三个问题,敢在弟子阁闹事,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吗?不论你是谁,敢闹事,就别想全身而退。
早在来之前,他已经通知执法队队长文杰。毕竟,他只是个弟子阁执事,并没有抓人审问的权限。要知道,宗门内是严禁弟子私斗的,就算是峰主,也不能随意打杀宗门弟子。
要不然,他哪里会跟君不悔废话。及兴是谁,乃是玉泽峰亲传弟子及天霸的弟子,他的弟弟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打成这样,自己怎么跟他交代。一个亲传弟子,即便不能成为峰主,以后也会是长老护法之类的,前途无量,哪里是他这个小小的执事能惹得起的。
“克扣宗门弟子元石,被打了也是活该。”君不悔心中没有丝毫的后悔,不管这件事的后果是怎么样,他都不会后悔,打了就是打了,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王亭之却是吸了一口气,他倒是相信君不悔说的话,毕竟,这些潜规则,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打了人还敢这么嚣张,那些牛逼的弟子,他都知道,也没有这一号人物啊。这小子,不会是刚来的愣头青吧。
“你可有证据?”王亭之说道,他虽然知道君不悔说的是真的,那些克扣下来的元石,其实他也有份。他也怕,若是君不悔拿出证据来,他也很麻烦。
“没有。”君不悔说道,他上哪里找来的证据。
“没有你就敢信口雌黄,我看你这是故意编造,殴打宗门弟子,你可知罪?”听到君不悔说没有证据,王亭之松了一口气,责问道。
“我殴打宗门弟子,你可有证据?他明明是自己摔的,我看你才是故意编造的吧。”君不悔反将一军。
“怎么回事?”
门外传来一个庄严的声音,君不悔抬眼望去,一个青年男子领着一对人马,径直的走了进来。
“文队长。”王亭之躬身作辑,说道:“这小子在我弟子阁中闹事,打伤接待弟子,目无宗规,还请严惩。”
“哦?”文杰扫了一眼周边情况,目光炯炯有神,说道:“可有这事?”
“没有,这可是他自己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君不悔不慌不忙的说道,反正也没有证据。
“摔的?”文杰怒斥道:“你是哪峰弟子,身份铭牌给我看一下。”
“五古峰,君不悔。”君不悔从怀中掏出刚拿的身份铭牌丢了过去,他这一丢,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
“五古峰,衣钵弟子。”文杰咽了一口气,他的所在的执法堂,只能处置核心以下的弟子,亲传弟子跟衣钵弟子,却是交由刑法堂处置的,他并没有丝毫的权限。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