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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现实

关荣回到家里看见母亲已经把饭做好了,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父亲总是偶尔咳嗽两声,母亲有点担心:“怎么咳嗽了,要不要明天去看看大夫。”父亲说:“没事,不用看,可能是有点上火,过几天自己就会好了。”母亲还是不放心:“还是去看看吧,多小心还是好的。”父亲也没说什么就算是同意了。母亲也没有问关荣这一天都去哪了。吃完饭收拾碗筷就都去休息了。

母亲一大早起来做好早饭,和父亲一起吃过后就去看大夫了,这时候母亲喊了下还没有起床的关荣:“我们去看大夫了,锅里做好了饭,起来了你就自己吃吧。”说完就走了。来到药堂找了大夫为他检查,大夫说:“你这肺里有点问题。”母亲一听肺里的毛病就慌了:“怎么?严重么,怎么会这样呢。”大夫安慰他们说:“别慌,这是比较常见的问题,我给你开一些药方,你按方子吃一阵子,好好调养一下,多注意身体,只要这半年内不会越发严重就是可以除根的,多注意,不要着急,不要累着自己就行了,不是什么大病。”虽然听大夫说并不严重,可是母亲还是比较担心的,随后抓了药夫妻俩人就回家了,在路上父亲显得更沉默了。

关荣听见父母回来了,然后就起来去吃饭了,吃完了他自己在收拾碗筷的时候看见母亲又出去了,想着母亲去布衣坊了。收拾完了他听见父亲叫他,听见后答应了一声就过去了。父亲做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对他讲:“荣啊,今后你不能在这样吊儿郎当了,爸爸现在不能给家里挣钱补贴了,你是家里的男子汉,你要挑起养家的责任知道么,你看你妈妈每天为了生计忙前忙后,回到家来还要收拾家务,我眼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关荣听了也挺无奈的:“爸,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到新工作的。”父亲说完又沉默,关荣坐了会也就出去了。

关荣不知不觉就走到衙门附近了,这时他听见衙门口有人在吵就走过去,看见衙门口围了好多人,他凑过去看见自己的母亲在衙门口和衙门的人在哪里吵,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听见人群有人在议论:“看这个疯婆子在这里耍什么无赖。”这时另一个人接着说:“哎,其实这女人也挺可怜的,官府那年的一次任务牺牲了那么多人,这死了的都赔了好多钱,活着的也成了残疾,这个女人的丈夫最严重了,肯定也是生活上的压力,没办法才来这闹的。”关荣听了这些不由得心生悲凉,这时他看见衙门走出来个人,看样子不像是普通的衙役,可能是管事的或者师爷什么的,那人扔给了他母亲一个钱袋子大声说:“可以了,我们也没办法了,这点钱给你去用,以后不要再来了行么,当年那一届的老爷早被撤职查办了,别来找我们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时母亲要走开了,他追上去:“妈,你刚才在干吗。”母亲转身看见自己的儿子突然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小伙子,个子高高的,干净帅气的脸,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背后,一身绫罗绸缎的高档衣服,腰间还有玉佩,看似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小伙子一脸嫌弃的说:“你这疯婆子以后不要再来这里闹,你不嫌丢人么。”这时关荣非常愤怒:“你说话注意点,她不是什么疯婆子,她是我妈,再说疯婆子我撕烂你的嘴。”母亲见状忙拉起关荣迅速走开了,她知道现在若是惹了麻烦只会让这个家更难过。

这天的事情让关荣心情非常不好,晚饭过后他又偷偷去听书,以缓解自己的心情。书讲完了,关荣站起来要走,他想到去茶馆门口看看再走,这一去又看见雅琳听完书出来了,他追上去:“嘿,雅琳,我送你回去吧。”雅琳回头看见他:“你又来了,那就一起走吧,你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吗?”这时关荣不好意思了:“我没有职业,其实我做过很多工作,都没有做太长,现在也是每天闲着。”其实关荣并不想让雅琳觉得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可是他从不撒谎,还是都讲了实话。雅琳看了看他:“你什么也不想做,就喜欢听书是吧,男生不可以这样的,你要学得一技之长才行的。”关荣笑了笑:“你说的对,我也在想着应该找一个能长久干下去的工作。”这时白天那个帅小伙也走过来了,雅琳看见了打招呼道:“张文川,是你啊,好巧。”名叫文川的小伙子答道:“雅琳,你在这干什么,诶,这不是白天那个小伙子么?”文川看着关荣说。雅琳有点惊喜:“你们两个认识么?”这时看关荣并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文川指着说:“今天这位公子的母亲去衙门大闹,要钱,见不到钱根本不肯走,怎么?你和这疯婆子的儿子是好朋友么。”雅琳有点尴尬:“文川,你这乱说什么。”这时关荣突然抓住张文川的衣领:“我在说一遍,那不是疯婆子,那是我妈,你是不是想死。”雅琳有点害怕他们那打起来,赶忙阻止:“你们这是干什么。”被劝阻后,关荣松开手,很生气的走了。

张文川和雅琳一起走说:“你一个富商的女儿怎么会和那种人交朋友,他母亲确实是疯婆子,很多人都知道,他去衙门闹其实不是一次了,只是之前闹得比较轻而已。”雅琳也有点生气;“那你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那样说呀,你太没礼貌了。”张文川也没好气:“我凭什么对一个吊儿郎当的傻小子有礼貌,我看你们都有问题。”说完张文川扬长而去,雅琳也无奈的自己走回去了。

关荣回到家里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睡了一觉,早晨醒来心情不是那么坏了,关荣又打算白天去老先生那里去,找工作的事情已经放在脑后了,见母亲去工作后就偷偷出去了,也没有给父亲打招呼。他走在大街上,快要到老先生哪里了,他无意看见雅琳在外面逛,就走上前去:“雅琳,你在干什么。”雅琳抬头看见他:“关荣,我出来买点东西,你要去干嘛。”关荣没有说要去老先生那:“没事,我也就转转,昨天那事你别在意好吗。”雅琳微笑道:“我没在意,诶,这么久都不知道你家是做什么的。”他们边走边聊,走到了一个人比较稀少的小路上,看见有些石凳就坐了下来。“我家就是平常百姓,父亲以前是捕快,后来因为受了重伤就没有工作,之后一直就是母亲在忙前忙后。”关荣其实有点不太愿意说自己的家庭。雅琳听了说:“那你可是你家里的顶梁柱呀,你怎么还能每天这么游手好闲呢。”关荣听了有点不好意思:“我也在找工作,只是还没有找到,你还没说你呢。”关荣故意岔开话题,雅琳回答道:“我父母是做水果生意的,南边城外的果林就是我家的,我现在私塾已经学完了,之后在家里有老师专门叫我琴棋书画什么的,哦,我要赶紧回去了,不然他们会找我的。”关荣看雅琳起身要走,站起来对他讲:“雅琳,我喜欢你,我们能在一起么?”雅琳有点惊讶,不过还是稳稳的说:“关荣,对不起,我现在还小,不会谈这些的,我应该好好学习,你。。。”还没等雅琳说完关荣就开口说:“我明白,没关系,我告诉你了,你知道就行了,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找个稳定的工作。”说完关荣转身就走了,雅琳也没多说。

关荣回去路上碰见老先生回去,老先生看见他打了招呼:“年轻人,真巧啊,你怎么了,有心事么。”老先生明显看透了他的不悦。关荣看见老先生也没有了想听书的心情了,回到:“没事,就是最近在为找工作发愁。”老先生看出并非这么简单:“如果你现在没事的话不如来我家坐坐。”关荣想到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来到老先生家里,他们又坐在那张桌子前,但此时关荣再无心听什么书了,老先生也看出他今天并不想听他说书,于是问道:“为什么要为工作发愁呢,你喜欢做什么事情给我讲讲吧。”于是关荣就向老先生讲了:“其实我想像老先生您一样,去游走世界,以后当个说书的人,可是家里肯定不同意,现在我最重要的就是挣钱补贴家里。”老先生听了有点想法:“是吗,在家里工作也好,你要知道,出去到世界上会特别的危险的,还不如在家里。”关荣听了后有点年轻气盛的说:“危险,我才不怕什么危险,只要自己喜欢就行了。”老先生听了这话问道:“我这里有种工作,挣钱多,还能游走世界,但是危险肯定是有的,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听。”关荣听了有点兴奋的问道:“什么,是什么工作,我不怕危险的。”老先生告诉他:“我们镇上有这么多的生意,布匹,茶叶,水果,粮食,还有铁器什么的,都是我们自己生产走向各个地方,甚至有的会走的特别远,虽然工资高但是一出门就是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去。”关荣听了说:“我去,你能帮我联系到么,我去。”老先生看他是真的想去外面走走就答应道:“好吧,我去帮你问问,但你一定要给家里商量好。”关荣高兴的答应道:“好的,我现在就回去和他们商量。”说完关荣起身就跑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面,等到晚上母亲回来,吃完饭关荣帮母亲收拾碗筷,母亲看出他有话要说便问道:“怎么,有事情么。”关荣帮忙收拾完了说:“妈,我找到工作了,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就是去帮做生意的押镖。”母亲听了有点惊讶,于是回到屋里面和父亲一起商量,母亲其实有点不愿意:“你怎么会找这种工作,这是要出远门的。”关荣很坚定:“我想去外面走走,而且这个挣钱也多,我应该去试试。”父亲这是说道:“你要想好了,去做这个很苦的,而且还危险。”关荣想了想:“恩,我已经决定要去了。”母亲有点担心,但是也没什么理由说服他不去,只好答应了:“好吧,在外面一切小心,多给家里写信,如果实在受不了就自己到驿站回来,即便是没挣到钱也没关系。”关荣高兴了:“我会小心的,我会努力做好的。”说完就都回屋休息了,关荣一时睡不着,总想着外面的样子。父母回到屋里也犯嘀咕,母亲问道:“这样好么。”父亲听了安慰道:“男孩子,总要去历练下的,不要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其实父亲更担心,只是没有说出口,他出过门,知道外面的不测,现在,父亲更自责自己给这个家带来的负担,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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