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歌微微地笑着不言语,负手站在那里。为首的那个人褪去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唯一的红色仅仅是来至于双唇,嘴角隐约露出尖锐的犬牙。金色的眼眸一点点被红色代替,“我是替大人下达最后通牒的,如果钟离小姐愿意交出所有图卷。吾王必定奉为上宾,否则……”
“否则,后果自负?”她依旧是微笑着,脚下飘起一阵阵寒气。
“看来阁下尽得安会长的真传,那在下今天就此别过,他日再见必定讨教一二。”他稍稍地鞠躬,戴上兜帽离开了。
黑影顿时消失殆尽,灿烂的阳光照耀酒庄的土地上。钟离歌见他们真走了,连忙跑到花圃那里,稍稍推开藤蔓。
黎芳紧紧地将云迪搂在怀里,衣衫不整。而云迪的恤衫早就被撕成一堆破布,散落在地上。钟离歌默默地掏出相机,快速地按了几下快门。“黎芳叔,换一个姿势。”
“好嘞。”黎芳立即换了一个姿势,闪光灯闪过不停。云迪的内心都要崩溃的节奏,感觉这不是真实的。
三天之内,钟离歌处理好酒庄的事情后,着手准备办理回国手续,堂堂正正地回国,给协会一个大惊喜。云迪看着她在收拾着书架上的书籍,“协会一定高兴都来不及。”
“这可见不得,协会某些人恨透我这位师祖,因为她将权利制衡了。尤其是在大事上,花家,鬼家,赢家,白家。没有这四大家族的印鉴,谁也别想破坏这个平衡。而这些家族的特点就是创造者,花家主营武器,包括巫师界的;鬼家主营制药,除了现在那位名誉会长以外;赢家主要负责对天生者的照顾,修炼;白家就是图卷的创造者,不过白家到底还有没有绝,就无人得知。”
“我一直以为巫师界……”云迪抱着抱枕,想了想最近近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有自己看到的一些事情。“事实上巫师界在安会长死后,暗流涌动,一些家族已经开始动手了。”
抬头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在笑,一种邪魅的笑容。当这种笑容出来的时候,她的相貌就和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张照片一样,“你和那个人好像,真的好像……”
伸手去触摸,十指相扣,无意间被推了一把,被她轻松地搂入怀里。她依旧笑着说:“看来真的被黎芳叔开发了,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
“你可以放手吗?”云迪回过神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钟离歌。她的手劲反而加大,笑道:“有做牛郎的潜质,加上那些照片一定能成为招牌。”
“我拒绝!”
“你要是拒绝我的话,云家全部要到世界上最乱的城市过着地狱一样的生活。受尽各种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钟离歌皮笑肉不笑地说,云迪皱着眉头,“你这是人身威胁。”
“现在不从,我下次让你跪着唱征服。我的心性可没有我师傅的温和,你要小心哦。”钟离歌松开手,转身继续收拾书籍。
“本少爷就是不从!看你能把本少爷怎么样。”一脸宁死不屈,偷偷地瞄了一眼此时的她,刚刚的邪魅消失了,现在却是诡异的笑。
黎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护照办好了,机票还没有订。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她把最后一本书放进书架,“五天后。黎芳叔,师祖说过你可以不必跟着傲门做事。”
“没有,我只想参和一下之后的事情,比如暗影的事。因为看起来不错的样子。”黎芳一直对此感兴趣的样,第一次做别人护卫,是家族安排;第二次,是因为想陪着她走完一生;第三次,是因为自己。
“随便你,但是你还是黑银的首领。我想在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定会感觉有趣的。”
“哦,你和你师祖一样都是坏心眼的人,肚子里装的都是黑水。”黎芳笑了。
“我要某人跪着唱征服,你懂的。”两个人同时坏笑起来。一种不详的感觉在云迪的内心萌发。
五天后,钟离歌带着钟离春和云迪一同回国。云迪作为有点名气的模特从下飞机那一刻开始,都是带着墨镜,走在钟离歌身后。
他们走出机场后,钟离春驾车送他们回到风情酒吧街的店面里,正好在开店前的半个小时,几个帅哥正拿着果汁喝。其中一个说道:“老板,你总算回来了。知不知道我们可想你了!”
“现在不是回来了。”她一把将云迪拉到自己身边,“给你们介绍一位新同事,他叫云迪。”
“欢迎!!!”他们都鼓掌欢迎。钟离歌从吧台那里拿出一瓶珍藏版,在每个在场的人杯子里倒了一些,举杯说道:“今晚是按老规矩,明天是围裙日别忘了。”
他们喝了杯中物后,还是老样子。
云迪被她安排在三楼,和他们住在同一层。当酒吧街迎来客流高峰的时候,牛郎店却贴出云迪的新人海报。钟离春特意为云迪挑了一套灰蓝色的燕尾服,亲自打扮一下,接着就像送女儿出嫁一样,领着他到酒吧的一楼营业厅。
钟离歌早就换上一件黑色一字领高开叉的裙子,坐在酒吧的吧台前和酒保聊天。钟离春领着他到雅座那里,介绍给一些常客认识。
“老板真是坏心眼。”酒保调制一杯带着果味的鸡尾酒给她。
“我要他跪着给我唱征服。”她玩弄着杯子里那颗樱桃。一个客人走来,摸了摸她的大腿,坐在旁边的空位上,说了一声照旧。酒保笑了笑继续做事,客人摸着大腿说:“小歌想听征服?”
“高先生来得真早,难不成又偷偷的去调查我的行踪?”她看着一张一点都不讨喜的脸,眉梢的伤痕透出着他的出身。
“没有,只是碰巧而已。再说,你总是行踪不定,调查起来很费事。”他拍了拍裙摆下的白大腿。“不如今晚我就跪着给你唱征服,然后用你的小手折磨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此时的她露出一个无味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