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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一层

离歌他们走出山门的那一刻,回头一看,一扇腐朽不堪的木门摇摇欲坠地嵌在门槛里。看似大风一吹,连这最后一道门都失去。云迪拍了拍她的肩头,牵着她的手,“走吧,早死早超生。”

离歌一笑而过,什么也没有说,携手爬上这条看不见尽头的石阶梯。此时一只火红色的小鸟落在离歌的背包上,静静地观察着传说中的云梦谷。

等他们爬上舍身台时,如果花少杰和他们说的一样,台下是悬崖绝壁,舍身台的中央刻画着五行八卦图,台的四周残存着两座半神兽塔,还存留着一个塔基,最后就是那一片分不清昼夜的灰色天空。离歌捡起地面上的一块小石子,看着四周,“这可能就是师伯祖嘴里常说的夹缝世界。只存在于幻境与现实之间的世界,这种世界没有白天黑夜,就连时间在这里都是静止的。”

云迪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手表的指针停留在十五秒的地方,没有跳动的样子。“时间在这里不管用啊,我们离开的时候估计也需要调整时差这种东西。”

“我们要进哪一座塔,还是原地休息?”离歌蹲在那里,开始翻背包。云迪扭头看了看她,注意到她肩头那只小红鸟,不禁想伸手逗一下它。小红鸟那对绿豆大小的红色眼眸,静静地看着他。云迪在它眼眸的深处看到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她的眼神透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淡漠。它突然跳到云迪的手指上,狠狠地咀了他的虎口的位置,那个女子的影像立刻出现自己的脑海里。

女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浅浅地笑着说:“保护这个孩子,她是傲字门最后的希望。在它们在朱雀塔,但是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请问您是哪位?”云迪好奇的看着她。

“巫师协会前任会长安若殇。”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她,非要找我。”云迪露出一抹谨慎神色,暗自握紧别在腰间法器。她的浅笑渐渐消失,整个人变得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这个不用你这种小辈担心,因为她只是那个孩子的弟子。一个素面谋面的山门弟子。”

“既然你这么关心她们,为什么不去见她们!”

“你根本不明白,看着珍视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去,心中的痛。你们这些人永远不会懂,因为你们还没有试过。”说完就消失了在他的脑海里。云迪看着她刚刚停留过的地方,回过神后,看着离歌那双水灵灵地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云迪便认真地打量着她,默默地说:“你和你师祖真的挺像的,只限于外表,内在完全是两个人。”

“我师父虽然和我师祖不太像,但是她可是我师祖同母异父的姐妹。对她来说我师父可是很重要的人,不是一般弟子能比的。”离歌突然伸手捏了捏云迪的脸,“还是赶紧走吧。”

“难不成你知道我们要去哪种塔?”他任由离歌捏住自己的脸,感觉这都变成她的爱好,除了喝酒以外的第二爱好。离歌笑了笑,松开手,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朱雀塔。”

离歌听完云迪的话后,背起背包,站在八卦阵的中央,然后说:“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那边,”

离歌指了指南边的那座朱红色的残破塔,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快步走向朱雀塔的方向。而那只小红鸟稳稳当当地落在她的肩头上,她似乎看不见这只小红鸟的存在。内心开始琢磨这是小红鸟到底是她的灵主,还是她的使魔。如果是使魔的话,安会长的使魔应该是生姬和灭姬。真的是灵徒的话,更不应该是这样的小鸟。花少杰说过,她的灵主是火凤凰,浴火的凤凰。这到底是什么,安会长不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有人在利用她的遗骨。

等他们来到朱雀塔的时候,看着塔身刻满各种各样的符文。离歌细细地看了其中一段,“这是镇妖咒,还是最古老的刻本,这里很有可能就是青铜幻境最初的封印之地。”

“按你这样说,这里的确是最适合封闭所有图卷的地方。不过这里现在都是残垣断壁的,恐怕很难复原。”云迪走到塔门前,轻轻地抬起门环上的锈蚀铜锁。把口袋里的钥匙拿出来,插入锁孔之中,缓缓地朝左边一扭。铜锁发出细微地‘滴答滴答’的声响。过了好一会,两人看着那个铜锁毫无反应,依旧挂在那里。

“不如……”离歌还没有说完,云迪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就知道你想用这方法将铜锁给处理了。”

离歌笑了笑,看着他在那里摆弄铜锁,试图用正常方法打开。小红鸟拍了拍双翼,跳到铜锁上,用小巧的鸟嘴在铜锁的表面啄了几下后,铜锁打开了,重重地掉落在地面上。朱红色的大门朝内打开了,一股狐骚味扑面而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干咳起来。

“这是封印狐妖一族的镇妖塔,这味道够重口的。”

“无法反驳,的确很重,但是没有比尸臭那玩意更难闻的。”

“的确,进去吧。给内面通通风什么的。”两人一块走进去镇妖塔内,抄出手电,手电的光束在塔内显得格外耀眼。一个黑影在手电的光束略过,转头间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离歌习惯地转头看了看他,“要不老规矩?”

他点了点头,将别在腰间的法器抄出来,背靠背地打探着这里的一切。突然两个发出不同颜色的门出现一前一后,“你会挑哪个?”

“根据师祖留下里的笔记来看,只有一道门能通道第一层,而出口往往是琉璃红的门。想要出去,必须解决那一层里所有的妖怪,并且寻到妖怪的本尊,才可以。你记得三师伯祖说过的话吗?”

“记得,生门只有一道,但是死门可有七道,不管是那一道都是一样。”云迪看着拿到发着幽绿色光芒的门,“刚刚进来这道是红色,要不我们试试绿色?”

离歌点了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前往油绿色光芒的门那里,一前一后地穿过此门后,三个穿着几乎一样的道士像站在那里,离歌翻开安若殇留下的笔录,说道:“但知洞真法天宝君住玉清境,洞玄法灵宝君住上清境,洞神法神宝君住太清境。这是三清道尊,玉清尊神,上清尊神,太清尊师,毕竟青铜幻境和我国土生土长的道教分不开的。”

“这里应该是安全地带,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三位尊神保护着这里。”云迪从背包里抄出大束清香,默默地在三位尊神跟前插上三支清香,表示一下作为后辈的尊敬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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