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博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候,看都懒着看她一眼,却在大师指点以后,什么都看开了一样,他会和王静如有这么多之心的话想要去说,以至于他又在拿出一张白纸,继续掏心掏肺的写着。
”静如,你不要在怪小蝶了,一切都是我错,不可否认是我爱上了她,可能是造化弄人,她真的特别无辜,因为我爱上了她,她就受着这不应该受的过错,我愧疚啊。”
“静如,你是应该打人,但你真正该鞭打的人,却应该是我,是我先和你有了婚约,有辜负了你一番的情谊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祈求你的原谅我,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忏悔我所做的错事,从此,我将会长伴青灯古佛,与你们说再见了,前尘往事,一切随缘,由你去吧?渊博敬上。”
写完给王静如的信后,渊博又再次拿起一张白纸,在纸上洒脱的写上了:“蓝小蝶亲启。”这五个字。
他不怕王静如会看,他只怕给小蝶的信,她不会交给小蝶而已,因此又在给王静如写信的结尾处,特意写上:”静如,这一封是给蓝小蝶的,麻烦你转交给她。”
渊博给小蝶的信很简单,只有一短话,他写上的是:“小蝶,对不起,如果一切可以从来的话,我会先放过你。”
王静如是什么样的人,渊博不动真真格的,她又怎么会相信,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小蝶。
索性,渊博真的去剃了头,拿起经书,伴起来僧人,可是这僧人不伴不知道,伴起来以后,渊博还特别的受益,经书确实可以净化人的灵魂,超度有罪孽的人,他也想着,莫过于,就这样一直下去吧!他觉得也很好。
渊博的父母和王静如,天天都来这里闹,他已经记不得,他们来闹过多少次,他的心却从来没有动摇过。
他自然知道,只要他一直这样坚持下去,王静如都不知道她在关着小蝶是为了什么?她一定会把小蝶放了,他不能在让她替他受罪了。
转而一想,即使她不放出小蝶,让她在受罪,那也不要紧了,因为他在为她祈祷,这样就会减少她的痛苦,他瞧着木鱼的手,更加虔诚的念着经文。
这一日,子衿从图书管出来,他觉得有些异样,他不知道是因为他学了法律的原因,还是他天生的敏锐,他总是感觉有人好似在跟踪他。
子衿他思索着,他的胆子一向很大,什么都不害怕,不是因为他身上没有过多的钱财,而是他觉得跟着他的人,不一定是有恶意的,没准是那个女生闲着无聊,过来的纠缠而已。
他假装着打电话,很自然的回头去看,在转回身子的时候,双眉紧蹙着,不是女生,而是一个头戴鸭舌帽,脸上带着口罩看不清楚样貌的男人,他的脑子很快的运转,想着这个人他是不是认识。
子衿从容的笑了笑,男的那就更好办了,无论他怎么样的形象,我都不会怕的。
他紧走了几步,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谁,跟着我的你,又想怎么样呢!难道你不累,还是说你是闲的没有是做,在或者是,你有什么事情想让我帮忙。
有准备的子衿,故意的把跟着他的人,带到了一个学校附近,很深的一个居民楼的死胡同里,他可以感觉的到,跟着他的人,就在他的身后,不太远的距离。
子衿走到了胡同的尽头站住,嘴角扯出了一抹玩笑的笑容。
跟在子衿身后面的那人,也不可厚非的跟着他,在看见是死胡同的那一瞬间,直直的看着子衿的背影皱着眉。
子衿很快的转身,看着跟着他身后的人。
这个人看见是路的尽头,身子征了征,又直直的看着子衿,很快的反应过来,窝头就往回走,背对着子衿。
子衿看这人要走,神色有些着急,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既然已经如此,为何不聊一聊。”
说这跟踪子衿的男子,缓缓的转着身,掏出了揣在兜子里的右手,摘下了口罩,目光有些散的看着子衿。
二人在夕阳落日处,面对这面,两张都是如此帅气的脸,都有着冷俊的气质,他们就这样对视着。
子衿在看见林峰的那一瞬间诧异到了极点,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惊讶的说了句:“是你。”
林峰知道子衿还记得他,他些担忧,也有些不好意思,半垂着眼,语气委婉而温柔的问了句:“是我,子衿,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子衿的思绪似乎也变的很飘远,他似在回忆曾经林峰对他们的好,又像在回忆林峰曾经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的伤害,他迷茫的不知道说什么,却也觉得不能这样僵持着,毕竟他刚刚友善和他打着招呼。
他神台恢复了清明,掩饰住震惊的,细微又冷静的问着:“林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跟着我。”
林峰在看见子衿那双眼神的时候,心里有着一种不自卑的感觉,他知道这样的感觉他不应该有,只是子衿的眼睛像极了青儿,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女人。
他嘴唇微微的动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很急切的解释道:“子衿,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林峰是只想看看他而已,不都说爱屋及乌吗,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对他更不会有什么恶意。
子衿可以感觉到林峰的真诚,他不觉得林峰会怎么样,曾经的他也只是不喜欢和他亲近而已,如今他已经长大,对他早就没有喜欢或者是不喜欢,那样的情绪了,他只是不想,让他看见姐姐看见林峰,他觉得青儿看见他,一定会不舒服。
子衿试探着问着:“你见过我的姐姐了。”
林峰不想骗子衿,如今的他,只想有什么说什么,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插在兜子里的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拿了出来,相互搓了一下,有些伤感的说了句:“只是远远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