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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秘的嗜酒老者

将倒满的小酒杯一一递给三个徒弟,林瑟说道:“今儿高兴,咱爷四个都喝点,要是你师娘,柳眉和小玲铛在的话,我们一家人可就齐喽。”吴大勇问道“师傅,三师妹和小玲铛去灵月派都几个月了,也快回来了吧。”“快了,上个月带信,说是柳眉染上风寒,你师娘不放心,也过去看看。”林瑟喝了口酒说道:“估计这几日就能回来了吧。”祁汉站起身边给林瑟满上酒边问道:“刚才听师傅说,那代销百果仙酒的老板越来越扣门了。不如,我们自己在小镇开个卖酒的铺子吧。省得钱让人赚了,咱还得受气。”听到赚钱,林瑟一听不由的眼睛一亮,笑着指着祁汉“你这娃娃,主意真多,你说说是咋想的。”“租间大些的铺子,前店后坊,就在镇里酿酒,省得雇人从山上往下运了。”牛能和吴大勇一听此言也纷纷表示这计甚妙,控诉着背酒下山的劳累与不便。祁汉等师兄们说完,又接着说道:“等师娘他们回来,就让她们看店,这里的气候比山上暖和,对三师姐的身体也有好处,这里也比山上要热闹,师娘和小玲铛也一定会喜欢的。再说也邻的近,不需半日就能到,住烦了,也可以上山去透透气。”“对对,你说的很对啊”林瑟高兴的夸赞道。祁汉继续说道:“那个百果仙酒,也可以改良一下。一种酒就一种果香味,可以先试着酿出些,杏香仙酒、桃香仙酒、梅香仙酒……这样品种也多些,也能卖的快些、多些。”“就按你说的”林瑟一口喝完杯中酒说道“下午,我们就去找店面去。”师徒四人一边喝着一边说着,很是热闹,很是开心……

祁汉从昏睡中醒来,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口的喝起来。“小娃娃”远处忙碌的小二见祁汉醒了,对他说道:“你师傅他们去办事了,叫你在这儿等他,别跑丢了”小二见祁汉点头答应,就去忙自已的事了。

祁汉抬头环顾四周,早已过了吃饭的时间,小饭馆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位清瘦老者坐在邻桌,正就着一碟花生米独自一人在喝酒。那老者一头银发随意地挽了一个道髻,一身青色长袍,虽旧但也还干净。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只见他喝一口酒,随手拈几颗花生米放入口中,拿起酒杯再喝一口,很是自在逍遥。老者见祁汉醒了,冲着祁汉点头微微一笑,随后便端起桌上花生米和酒盅,移坐到祁汉身边。祁汉不由得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笑问道:“老爷爷认识我吗?”“不认识”老者也笑着应到“不过,小娃娃你可知道,你离死已不远了!”祁汉惊的脸色煞白,以为遇到这世的仇家了,转身欲逃。只见那老者随意的一挥手,祁汉便觉得被一无形的大手握住。定在地上,竟丝毫的动弹不得。“莫怕,莫怕,”老者指了指祁汉的丹田处,叹了口气道:“我是说,你成丹之日,就是你死亡之期”。老者又挥了下手,解除了禁制,说道:“等你丹成,必会引起你胸腹处的元气反噬。那时,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老者摇摇头接着说:“可惜,真是可惜啊。先天神体啊,老夫我走了几十个异大陆,也是第一次见到啊。”“遇见高人了。”祁汉立马明白眼前这个老者定是位世外高人,他一眼就看透了自己身体的情况,比大长老和师傅不知要高明多少倍。看着呆立的祁汉,老者笑着指着桌上祁汉的酒杯,那杯里还余有大半杯酒。“小娃娃,你这酒似与店里卖的不同啊?”“这是家师自酿的。”祁汉机械的应答着。“噢”那老者低头凑到杯前闻了闻,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才笑着对祁汉说“闻起来不错,小娃娃,这酒你若不喝了,可能让我尝尝?”祁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情况?我这是喝醉了吧,一位世外高人,竟会向自己讨要一杯残酒?”张着嘴,呆呆的看着那老者说不出话来。老者见祁汉不说话,又狠狠得吞了口口水,望眼欲穿的看着桌上的那杯残酒,接着对祁汉说“小娃娃,这酒我不白喝你的,虽然我没法直接帮你,但这些年,老夫我也跑了不少地方,我说些途中的趣事,说不定,对你还有些帮助的。”“老爷爷,您若不嫌脏,你尽管喝。”祁汉醒过味来,说道:“如果你觉得好喝,待我回山,送您几坛也不在话下。”祁汉忙将桌上的酒杯递给老者。那老者连忙接过就一饮而尽,却噙在嘴里舍不得咽下,仰着头,闭着眼、细细地品味着,享受这人间的甘醇,好长时间,才见喉结上下抖动,然后长出一口气,意犹未尽地说道:“好!好酒!多年没有喝过这般美酒了。又微皱了皱眉说道:“只是酿得时间短了些,年份不够,若能等些时日,待果香和酒香融和在一块,那真是大妙啊”。“昨天才兑的,酒香和果香能融和起来,那才怪呢”祁汉心道。“老爷爷,您已看出我体内的病症,还请老爷爷救小儿一命”。祁汉立马就欲跪倒。“小娃娃起来说话。”老者见状,不由得脸色微沉,一挥手,一股气流阻住了祁汉下跪。“我这一生,一不跪天,二不跪地。所以瞧不起那些摇尾乞怜的人。”老者又喝了口自已杯中的酒,摇了摇头,皱着眉,似对这酒味颇为不满。看着脸色苍白的祁汉,放缓了语气,极和霭得对祁汉说道:“小娃娃,你年龄尚小,但你要知道,这天给不了你什么,这地也应承不了你什么,这世上,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想要的东西,得靠自己去拼,大不了用命去博。不要轻易的求人,更不要跪着求人。别人愿意帮你,自然会帮你,别人若不愿,你求死了也没用的,还让别人生厌,轻贱你。”那老者似已失去了喝酒的兴致,将酒壶里余下的酒全都灌入腰间那个硕大的酒葫芦里。便对祁汉微微一笑说道:“小娃娃,相逢便是缘,我在这片异大陆,还得待上几天,你若有疑问,可来风星峰下的青明湖边找我。记着是一个人来,对了,还得带着这酒啊。”说完,指了指祁汉的酒杯,又从怀中掏出几文钱放在桌上,带着一身酒气,走出了小酒馆。祁汉依旧楞楞的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老人说的话,不由得想起“如果前世自己不贪图张强的吃请和卖单后剩余的几张人民币,或许自己还是逃不了被带绿帽的命运,但最少在那对奸夫****眼里,自己还算是个有骨气的穷人。”祁汉紧紧地咬着嘴唇,想了许久许久……

小黑看着摆在面前那碗香喷喷的红烧肉,又瞅了瞅身旁,正殷勤的打着手势,请自己“用餐”的刘大厨。心道:“太阳从西边出了?每日都见你藏东西忙的不亦乐乎,今天却改了性子,主动的送东西给自己吃了。定是这斯藏了比红烧肉更好吃的东西了,想用这碗红烧肉来堵自己的嘴吧。”决定不上当,转身就欲离去,但那红烧肉的浓浓香味直扑鼻子,太有诱惑力了,似有条无形的绳索将小黑牢牢的拴住,小黑稍一犹豫,决定还是将计就计,先吃肉,涨些力气,再去找那更好吃的东西。看着小黑飞快的吃完了红烧肉,刘大厨以为小黑已接受了自己的“停战协议”,老刘终是放心的吐了口气,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小黑意犹未尽地舔着油呼呼的嘴,一步三晃的进了厨房,见没人,便迅速的打量起四周,很快发现了灶台上盆里的二块五花肉,它又在厨房里仔细地搜寻了一番,确信老刘没有再藏别的东西时,便从盆里叼起一块肥油最多的五花肉,小跑着出了厨房。许久,干完活的老刘走进了厨房,拿起盆子准备切肉,发现少了块。立时,气的摔了盆子,一边问候着小黑的祖宗十八代,一边跑去找小黑,准备和它讲讲道理。老刘转了一大圈,没找到小黑的影子,累的气喘吁吁,坐在厨屋的门槛上,冲着四周,大骂小黑背信弃义,狗性不改,不讲和平,破坏“停战协议”。老刘骂的气壮河山,声嘶力竭。大腿拍的叭叭响,秃头闪闪亮。猛一抬头,见到院中那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不由的心头一亮,生了一计。越想越觉得妙,越琢磨越有味,不由的转怒为喜。恨恨的对着四周大喊道:“小黑啊小黑,你不仁在先,就别怪我老刘不义了,那每日一碗的红绕肉,你就别想了。以后,我再也不藏东西了,我叫你看得见,就是偷不着。”

小黑看着老刘那胖胖的身子从吱嘎作响的梯子上下来,又抬头看着那棵高耸入云的大树,那最高处的枝桠上正挂着个竹蓝,熟悉的肉香正从那竹蓝里飘出。诱的小黑口水直流。老刘冲着小黑呵呵一乐,做了个你随意的手势,便坐在门槛上,托着个大茶壶,一边喝着茶,一边准备看好戏。小黑趴在树下,抬头盯着竹蓝,思谋良久,终于站起来,走向梯子,极小心的沿着梯子向上爬着,爬到一半时,足下颤颤悠悠的竹梯晃荡的越发历害,还发出吱嘎、吱嘎的怪响,似随时都会折断,小黑惊得停了下来,瞅了眼下面,老刘那光光的秃头已小如鸡卵,那房屋都小似鸟笼。眼前一阵眩晕,明白了自己不但恐水,还恐高。便心生退意,但后腿怎么也够不着梯子下面的横栏,顿时吓得浑身黑毛乍起,狂吠连连。老刘看着恐高的小黑,四爪紧紧的抓着梯子,浑身抖如筛糠,上又上不了,下又下不来的可怜相,不由的哈哈大笑。笑够了,才爬上梯子把小黑抱了下来。安全着陆的小黑对老刘心怀感激。猛摇尾巴表示感谢。小黑走到自己的食碗前,准备吃顿美味的红烧肉,安抚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却发现食碗里连个油渣都没有。立马翻了狗脸,冲老刘大叫着,发泄着心中不满。老刘喝着茶,根本不睬小黑的抗议。见抗议无效,小黑又对老刘大声的威胁几声,只得悻悻的离开。

大清早,老刘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味着昨天对小黑的大胜,心情非常的愉悦,穿上鞋子时,一股不协调的臭味经鼻子窜上脑门,令人作呕。从脚底处传来潮湿而滑腻的触感。让老刘知道,自己是踩到****了,缺了大德的小黑竟把屎拉在自己的靴子里,还是双份的,这得吃多少东西,又憋了多久才办得到啊,浓浓的臭味显示着小黑对老刘深深的恨意。老刘光着双脚,拎着一双恶臭盈盈靴子,满怀激愤地找东家林瑟哭诉去了。在林瑟百般劝解下,又许诺来年给老刘买双新靴子。老刘才作罢。又本着“好人不与狗斗”的精神,恢复了小黑每日一碗红烧肉的待遇。但别的肉食依旧挂在高高的树桠上,飘着各种诱人的香味。小黑也只能作罢,另寻他法去打牙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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