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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实验进步

高清阳筹备这次出行我们暂且不说,要漂洋过海去找找孙厉了。

孙厉一直在潘博士的实验室帮忙,他并没有过多的参与这个实验因为他从米开朗琪罗的双眼中看到了可怕的东西,那是一种欲望一种着魔的欲望,而孙厉试图回避一些关于实验的细节甚至是躲避这个实验的诱惑,他知道自己不能像潘教授和米开朗琪罗这样沉浸其中。潘博士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也无法强求孙厉,只有自己这边多一些努力,没有欲望没有渴望就不会成功,孙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他明确的目标也就这样子一天一天的过着,不过在工作时间里孙厉还是很认真的为潘博士准备各种的实验需求,潘博士一直不满意他对这个实验的态度但是这个称职的实验助手做的事是潘博士很需要的。于是每天轻松的孙厉越来越发福了变成了个胖子。与他相反的是潘博士,他苦病积身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对实验成果的渴望让他忘记了一切,然而一次次失败的结果又打击着这个憔悴的老人。

孙厉每天都要和家里人通话,在电话前停留一阵,很多的同学现在都快有了自己的目标与方向,有些成了门派的栋梁,有些下海经商开始体验人生,很多人问到他为什么要坚持在这个国家干着这样的事,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就像暂停自己的人生一样的生活着,孙厉自己也说不清,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孙厉的母亲从小对他的要求就不高,经历过很多往事的母亲只求自己的儿子能过的好,想让他有一个最好的生活环境才把他送到这里,现在这位母亲每天保持着与远在海外的儿子通话。

孙厉的父亲算是个小的生意人吧,他对待儿子的方式并不像其他的父亲一样含蓄内敛,而是很直接的父爱,在孙厉的眼里父母不是他的朋友而是纯纯的亲人,纯到离不开放不下的放在心中,孙厉结束了视频通话,叹口气联系着自己唯一会的一些爷爷传授的功夫,这些功夫他天天都多少练一些,但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孙厉的梦想其实很简单,像其他人一样进入一个自己喜欢的门派,学的一身功夫除暴安良,过一个习武之人的一生,他平时特别喜欢练习这看上去没有用处的功夫来解馋。

实验室中孙厉正在打瞌睡,现在是特殊时机潘教授正在一个人享受那追寻梦想的路途,孙厉闲暇时总在思考:这个与世无争的生活也还不错,如果这个博士一辈子都没有成果拿自己就一辈子都会这样了么?还是去别的地方历练呢?回国练就武艺也晚了,单不说资质如何,自己已经这个岁数只有爷爷教他的这些不知所云的基本功打基础,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变成一个武林中人了。人总要改变的,而自己的路又会在哪改变呢?

孙厉每天都有熟记实验需求与原理步骤,算是一个门外汉,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生命补助计划如果真的成功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成果。

就在他浮想连篇的时候,潘博士那头一声巨响,孙厉慌忙起身跑了过去,潘博士抱着手上的一瓶小试剂高兴的说:”亲爱的,厉,我们就要成功了!我们就要去真正的实验室了!“

孙厉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高兴就对了。那一天是潘博士最高兴的一天,生命补助计划最重要的一步成功了,催化剂初步形成,这下子就差研究它的稳定性核试验性了。

在高清阳他们休息之际,孙厉跟着潘博士从破烂简陋的实验室进入了高度机密实验室。潘博士曾经进入过这里,现在就想回家一样的兴奋,他看着每一样一起高兴地不说话了,因为只有在这里他的生命补助计划才能研究成功。孙厉也作为重要助手同时了这里进入,吃喝住行都在这里而且不能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完全监视起来。提供着一切的是英国政府,这是近几个月来唯一一项值得提供资金的重大实验因为它曾经展现出来的奇迹。

潘博士决定暂缓一下,给了孙厉一个短假自己也稍稍休息了一下,孙厉不可以回国就只能在英国休息。在之后的几天内潘博士研制着可以口服的药剂,孙厉依旧准备着材料,记录着一切实验。生物试验开始了,小白鼠一只一只的看着孙厉头皮发麻。潘博士还是那样着迷于手中的试验。

孙厉走出实验室看看低的近在咫尺的云彩,这边孤单的感觉越来越重了,认识的中国学生们也回国休假了,在这个全封闭的试验区内孙越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即使现在也没有事可以去做。有些时候学学做饭,有些时候练练功。

这一天晚上孙厉又失眠了,想起以前的同学在国内不知道状况如何了,走向刀光剑影的生活似乎离自己十分遥远。不自觉的想起以前喜欢的女孩,那可爱的脸庞在天花板浮现她的梦想是进入国家安全局学习各门各派的功夫成为最厉害的武林女侠扬名天下,这个女孩冰雪聪慧从来不会停下来向身边的风景微笑,孙厉喜欢她是因为她又一次重自己笑那甜美的笑容令人难忘。渐渐地孙厉睡着了。

有些疲倦的双眼睁开,赵冬雪带着刚好不久的身体在困意中下了火车。高清阳,赵冬雪,赵若峰,欣皎月,燕晓琪,王睿豪六个人的团队出现在这丰都鬼城中。平常热闹的街市现在变得冷清多了,很多当地的居民都提前搬走了,城中多了很多的道教中人崂山,茅山,武当,青城派等等。这年年的守关活动其实没有什么危险,只有几天可以稍微见见鬼影,鬼门关不会轻易出来恶鬼的。这个时节也是给各个道派交流学习的一个机会。

高清阳带着众人没有头绪的四处转转,也不知道怎么说起。这时身后一声爽朗的笑声一句话传来:”哈哈,高兄,一看背影就知道是你,几年不见一切可好!“

高清阳听见了这声音也十分外高兴,这正是一起习武一起生活的兄弟刘若曦啊,之前的任何想法都忘了:”哈,刘兄好久不见啊,真是很久了!“

两个人一见面就很多句知心话交换了来回,这时燕晓琪跳了过来对刘若曦高兴地打了个招呼:”嗨刘小哥你可还记得我?“

众人也聚了过来,这年轻人身高一米过八,书生气中透出几丝豁达,一身的短式道袍时尚却又不失庄重。这与众不同的亲和力真的是那传说中的——法王么?

”这丰都鬼城乃是上古留下的与阴间接合的出入口,自古作祟的恶鬼都是从这里逃出来,不过近代时大规模战争已经没有了所以很少有厉鬼出来,这里也就是我们讲道德好机会了,那前几天我在武当看到了崂山的老道长醉方子估计也快云游到这了,也就是一两天的事了,他可是制鬼的高手,跟着他可是能学到很多真家伙,这个道会让我摩拳擦掌。“看着刘若曦享受的样子,高清阳:”哈你还是那么谦虚啊。“

刘若曦冲所有人笑了笑:“当然啊我虽然有点道教的小武功,但是在这里谈诗论道我可是个最小的门童啊,对了,我差点忘了,各位你们的住处订好了是当地留下的一家酒楼,我带你们去看看房子,我们要在这里住很多天,因为没有敌人的行踪所以我们静观其变,自由活动。”

赵冬雪心想,在这儿自由活动?阴气沉重的要死会不会突然着鬼的道啊。刘若曦带着每一个人查看了房间,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忙活。

夜晚的丰都鬼城的确有几分诡异的恐惧感,古老的建筑一切都给人一种联想。但是这个时节的鬼城却是个例外,天刚刚黑年轻的道士们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四处参观当年恶鬼大战的遗迹,一些老道讲诉着自己曾经见过的鬼怪,于是大街上都是听书与讲道的。鬼门关附近只有几个武当弟子把守着,刘若曦就在其中,对面是鬼门关,比城门还要大一些的鬼门装扮却是如同古代家门一样的黑红色朽木,痕迹斑斑暗淡不堪,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大气,更有诡异的感觉。高清阳找到刘若曦,两个人畅谈开。

刘若曦:“哈,高兄好久不见,听说你在潍坊遇到近几十年不见的神秘和尚志和僧人,哇这种人物我只听老人说过,快说说你们怎么打赢的?”

高清阳:“比起这个我还要先问你,前几年你确定被封为法神了么?”

刘若曦清点了一下头:“哈,这种不且实际的虚名你也信啊,天下的称号多了,你可是我们武当被选人安全局的榜样啊。”

高清阳笑了笑仰望着星空:“你记得我们当时打的赌么,打赌谁将是中国第一我可一直没有放弃,第一嘛至少要赢了你。”

刘若曦:“是啊那时候咱两还一直吵谁能当上第一,现在想来确实是不容易啊。我被封神的时候遇到了两个真正的对手,那会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行,只恨当时不在努力一些。哎不谈了,生活很难得,一想到将来真是愁得慌啊”

两个人不说话了看着天空不言不语,欣皎月来时听说要走很久,所以在安全局时就借了一本书,居然是刺绣工艺的书。燕晓琪平常也会在欣皎月身边呆着,两个人聊聊无聊的事,燕晓琪什么都可以和欣皎月说,欣皎月也静静的听着不做评论。

赵若峰被王睿豪与赵冬雪拉来打扑克真是无聊到几点。

第二天,高清阳绕着那个将军冢外面看了一遍,安全局的人在门口守着,已经派遣侦查员下到了将军冢里确认安全并且寻找线索。燕晓琪跟着刘若曦逛着丰城,刘若曦带着这个可爱的女孩走来走去,一身道袍旁伴随着一位漂亮姑娘不是很和谐的样子,燕晓琪往常活泼的样子偷偷收回知书达礼的跟随着刘若曦。只有王睿豪没有出去走动,被下了满身的诅咒万一走在街上哪个诅咒突然发作起来,立马就会当街变成鬼了,这满街的道士自己绝对不会再走回客栈。赵冬雪和赵若峰自由走动了一会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话题,街上讲道说法对于他们没有一点诱惑力,两个人觉得无聊也走向将军冢。这一天又没有任何异样所有人都很清闲的四处走逛,大街上人来人往,讲道说法者遍地都是好不热闹的样子,丰城可是传说中的鬼城,当地居民不是很多有没有什么游客可讲,也只有这个时节阳气最重了。

“厉!快过来这个人反应过激快带他到三号实验房那有医生可以帮助他。”孙厉忙得不可开交,刚刚将一个人送入病房又跑过来接另一个人。潘博士身边多了一个助手记录着潘博士记录的一切:“记住亲,现在是第五位实验者呕吐性症状,这证明试剂中的柔和性药剂不达标,我要医检的所有实验者的病人的症状细节与分析。”军方在监狱中挑选了六名最强壮的犯人提供给潘教授进行第一次人体试验,潘博士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完成了数十种与人类身体构造相似的动物的实验,为了加快进度军方立即秘密批准了这项实验的人体试验的进行,暗中挑选了一些身体素质高的死刑犯为实验做准备。

孙厉今天是近几个月最忙的一天,不但准备实验需要的试剂,换药调制一些综合药剂来确保实验对象不会因为试剂的问题而丧命,现在又要来回照顾实验对象。潘博士神情专注的看着总结报告一筹莫展。孙厉推着小车来送试剂,一位医生在三号实验房诊断刚刚送过来的罪犯。突然间,还没来得及无用综合药剂的实验对象突然神情紧张双手在自己的胸前狂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令他痛苦万分。医生见到这个情况没有惊慌,看来是从军队调来的受过专业训练的军医。:“镇定剂!,先稳住他再说,他体内的催化剂没有被彻底消除!”军医按住病床上正在猛烈颤抖的罪犯别且向孙厉喊到,孙厉站在那里头一次看见这样情况的他一时愣住了,这个胆小的少年一时忘记到哪去找镇定剂了,他跑出实验室来到储藏间着急的乱翻起来。隔着两道开着的门可以听见那癫狂的罪犯悲惨的嚎叫与身体猛撞病床的声音,不一会孙厉拿着镇定剂跑回了三号实验室,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三号实验室中,那先前按着罪犯的医生被一只手狠狠地按在实验室后侧的墙上,顺着按他的那只手看去是巨大并且肌肉感十足的手臂,这手臂来自于那个罪犯的前胸部,顺着手臂看去孙厉后脑一凉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门口,眼前这个犯人的身上居然长满了臂膀和手,一种因错乱感和稠密感带来的恐慌遍布孙厉全身。罪犯的胸部,腹部,腿部包括头上都长出长长的臂膀来,这些手臂胳膊在没有节奏的晃动着,罪犯此刻的身体整体看上去就像以手臂为树枝的人形小树。孙厉不知道自己参与的实验居然这么显而易见的恐怖,看看那怪物的模样无数肢体在一个人的身上不停地晃荡,罪犯早已痛苦的意识模糊掉了,这远远超出了孙厉对自己参与的实验的忍受程度。潘博士早就听到了响声,判断是从三号实验室传来的,便放下手上的报告和管理记录的助手一起赶来了,实验室的值班守卫也从各个地方蜂拥而至,这么多的人赶来让胆小的孙厉感到了一丝放松。潘博士睁大双眼看着应该更准确的称之为欣赏,他好久没有看见这种事情了,自从很久前他的生命补助计划治愈残疾人到现在他再也没有看见这种他称之为“奇迹”的现象。

伴随罪犯的身体一震巨强抽搐,按得医生透不过气的那只较大的手臂松开了医生,不难看出罪犯此刻的难受程度。医生伸手向孙厉要镇定剂,孙厉身体震了一下,赶忙将手上的镇定剂送了过去,医生拿到装有镇定剂的盒子暗骂,怎么没有准备好就给我,他内心也十分惧怕这在战场上都不可能见到的一幕。不一会,医生将镇定剂足足的打入罪犯的身体,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潘博士立刻命令助手和孙厉将这个病床推到主实验台,有些丧气的对孙厉说:“你记得我曾经做到这一点,那时的生命补助计划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对于我的要求还是差的太远,我这么久的实验只是在原地打转。”看看病床上的罪犯,刚刚就像个怪物的他现在和正常人一样对视着自己,潘博士叹了口气。

根据近一步检查证明这个罪犯经历过噩梦后的身体,最终这个人不会像以前那样死亡,这种新型的生命补助计划对他的影响可能只有对身体的潜在影响,这证明博士成功的研制出稳定的潜能催化剂——生命补助计划,但是潘博士十分不满,原本可以控制的催化现在不卡以控制了。

生命补助计划初期,那些残疾人虽然都已经死亡,但是他们在使用试剂后可以自由支配增强的部分,所以很多残疾人恢复了正常。但是由于必须要保证这些服用试剂的人安全存活下去,就不得不放弃可控制性,这就是之所以那个罪犯会不受自身控制的痛苦,并且身体上不停地长出来手臂。潘博士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很多天这个实验没有再继续。

可怜的是孙厉,原本胆小怕事的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参与的实验不是那么简单,现在他怯懦的躲在自己的宿舍,军队某部的兵营宿舍。看着每天都有士兵排成列从他眼前走过,他渐渐地有限恐惧这个地方,那天过后他时不时的躲到空旷的训练场上,脑海中很多不想再提的记忆浮现出来。

生命补助计划不直接损害生命的报告被传到了上级的手上,上级特别重视这一发展。这种不会伤害到士兵生命的潜力催化剂早有科学家研究出来,只不过都没有这种试剂这么见效,这就证明军人们可以在战场上大胆的使用它了。

潘博士与孙厉一同用餐,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潘博士感觉自己的所中所谓都是白费,孙厉也是沮丧的狠。潘博士见到孙厉的样子很奇怪的想,这个不太喜欢自己实验的男孩今天怎么这样沮丧:“厉。怎么了?我们这么久的努力付之东流,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放弃了?你是在为实验而伤心么?”

孙厉回答道:“不算是吧,我们现在的成果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我只是在感慨我所参与的实验居然有这么大的危险。”

潘博士:“每种实验操作不好都会是个危险,计算不周全甚至会付出生命,说到这孙厉,你给的实验准备很好,有你这个助手实就会变的安全多了,说到底你做助手的经验还是我见过的外籍人士中最好最丰富的了,那干了这么久的实验助手,却又不会全身心投入任何实验,我很困惑,既然你不喜欢实验室不喜欢这种危险的工作,为什么还要坚持?”

孙厉随口回答:“生活所迫,我要继续呆在这里唯一的方法就是实验室。”

潘博士知道孙厉的很多情况明白是什么意思:“厉,你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坚持有意义。”

孙厉没有多想:“因为我的坚持往往能给家里人带来希望,总要有一些人满怀希望的活着,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希望是什么,所以只能把追寻希望这样的事给家人了。”

潘博士拿起咖啡慢慢的离开军营的食堂,这个时候,他也在想有希望的人会比没希望的人更幸福,那么他们就该更懂得坚持。

静默在月光下的秘密兵营,悄无声息的实验室,一瓶早已完成的生命补助计划的药剂正跃跃欲试的等待着真正可以喝下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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