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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江东才俊百里剑,孙氏少主序九州(上)

王岘的住处在城西,比邻着城门,乃是孙翊之前的住处,刚好和鲁肃、程普同行,凌统因天色已晚,嫌回营麻烦,便顺理成章地一起去王岘的住处蹭一宿。

“如此一来,主公可是定会出兵了?”

一路上,凌统显得十分兴奋,自他十五岁从军,他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打一场仗,之前江夏之战,他原本指望着大显身手,不成想才小打小闹一番,吴侯就匆匆退兵了,十分不痛快,故而对此次的孙曹决战甚是期待。

“有大都督在,该是十拿九稳。”程普对今日周瑜的表态颇为欣慰,又说道:“不过公绩也可向主公陈明不战之利害,主公向来视汝等如手足,你们的话可比我们这班老朽的话管用多了。”

这本是程普的一句玩笑话,但凌统却当即表态,十分坚决:“那还用说,卑职定当以死相谏。”

“公绩兄慎言,你在军中担任要职,又掌管吴侯府卫队,你若以死相谏,在主公眼里不就成了兵谏。”王岘听罢忍不住也顺势打了个趣。

“哎,都说了我嘴拙,不成事。”凌统闻言一惊,继而问道:“宗之你说怎生个谏法儿?”

王岘只是笑着摇摇头,并不答话。

凌统还欲追问,却被一阵特特马蹄声打断,只见不远处一匹骏马疾驰而来,一身如皎月洁白的皮毛上带着几颗晶莹的露水,马背上的身影一身火红衣衫,被月色镀上了层银粉,头发像男子一样束起,但是散落了一些碎发,给这一股英气中又添上一番娇俏。

“郡主看来是刚刚狩猎归来,收货颇丰呀。”鲁肃见来人即刻上前拱手行礼。

“还是子敬兄会说话,这哪里算得了什么,我这辛辛苦苦一趟下来,大概不如宗之去南山上溜达一圈。”孙郡主翻身下马,一一见礼。

“郡主说笑。”王岘此时如释重负,想着孙郡主来得真是时候,凌统的性子是一问到底,看来日后还真不能轻易开玩笑。

“这可不是说笑,宗之你可别有事没事就陪着兄长去行猎了,如今山中的猎户可都在说,这飞禽走兽的只要听见你那匹白鹿的马蹄之声,就全然吓傻了,天上的飞鸟也要自己掉下来的。”

孙郡主说着将马背上野兔、山鸡等零零碎碎的野物一股脑地扔给了凌统:

“这些,公绩你拿去给弟兄们打打牙祭。”

“谢郡主姐姐赏赐。”

凌统欢欢喜喜地接下,一时间倒是也忘记方才的话题。

孙郡主顺势拽过王岘,又对程普道:

“叔父如无甚要事,宗之这小子借给侄女片刻如何,母亲这几天总是念叨着他呢。”

“多谢老夫人挂念,现今天色已晚,明日宗之定当前去拜见,还望郡主代为转达。”

王岘闻言觉得不妥,立刻推辞。

对于这番说辞,孙郡主不以为然:

“择日不如撞日,我家又不是皇宫禁地,哪来那么多规矩,先行随我拜见母亲,不耽误你的正事。”

说罢孙郡主不由分说将王岘拽走。

待到了吴侯府,王岘任由孙郡主引路,并不言语。他心里知道太夫人深夜召见不过是个幌子,此时此刻,最夜不能寐的,必然另有其人。

不多时,二人走到一处小楼前,此处隐蔽萧条,楼前的匾额上,写着“藏兵阁”三字,确是王岘未曾涉足之地。

孙郡主停住脚步,刚想开口说什么,忽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内走出一个精瘦的老头,须发皆白却脚底生风,十分干练,正是江东三朝砥柱——张昭张子布。

张昭刚刚见过孙权,心乱如麻。

作为孙权的老师,他自然不希望孙权向曹操甚至是天子俯首称臣,但是,曹操手中是百万雄师,有投鞭断流之势,凭借江东区区数万兵力又如何抵挡,最终不过是江东之地化为焦土,到时候他张家在这江左之地几代的经营成了烟尘,百年之后他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况且,到那时恐怕连孙权的性命也不保。既然如此,倒不如暂忍这一时胯下之辱,保下东山再起的资本。

然而,精明如曹操,孙权是否也会像刘琮一般成为许昌金笼子里的一直雀鸟,他不愿意去想。毕竟,孙权北向称臣而曹军旋即退去才是他想要相信的结果。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像是一团他说不清楚的火,和曾经挥斥方遒的少年意气一起,在他记忆深处隐隐跳动着。

张昭摇了摇头,想清除了心中那点杂念,却正巧看见了孙郡主和王岘二人,立刻也猜到了孙郡主的用意。他小心地掩上门,并不正眼看王岘,对孙郡主说道:“宗之也是个名士,老夫从前可是这么教你们礼贤下士的。”

孙郡主双肩微微颤了一下,眼睛却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张昭,也不接张昭的话,兀自质问道:“先生待我孙家,是要分此一时,彼一时么?”

这一问,竟让学富五车的张昭也已是无言以对。

而王岘明显感觉到,此时的孙郡主在克制着某种情绪,但这种情绪不是软弱,她所克制的是在这困境中的决绝,如同刑天一般,即便被斩断头颅也要让手中利斧的寒光直冲九霄之上。

这股气势,一时间让王岘也颇受感染,只觉得自己这样一介谋臣,似乎已经与江东生出千丝万缕的牵连。他看了看张昭,对孙郡主说道:

“郡主是想让我当一次丹阳太守吗?”(注:此处丹阳太守即指孙翊)

“可以吗?”

孙郡主的语气毫不示弱,更别提些许哀求,甚至唇边还带着一抹骄傲的笑意,似乎无视王岘作为一名士应存得风骨,看透了他不会拒绝。连目光也坚毅果断,仿佛天空中明月将最明亮纯粹的一缕光华融入了这双眼睛里,周遭一切人间烟火瞬间沦为尘泥,连他王岘也是其中一粒浮尘。

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自诩的识人之能在孙郡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一点上,他没败给卧龙、凤雏,却败在了这位江东弓腰姬的手上。

然而,这生平头一次的败绩,他豪无恼恨,反而受之如怡,不自觉地就笑着回应说:

“可以呀。”

孙郡主双手背在身后,显然对王岘的回答毫不意外,有些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一派少女的娇俏灵动像是山河间的精灵一般,跳跃在俗世与九天之间。

张昭却没有想到王岘是这个反应,大凡这样少年得志之人都该有些倨傲,更何况王岘在荆州之时也算得一方名士,这样一类人,恃才傲物,怎能甘于仅仅让孙权在他身上寄托对亡弟的哀思,才能铺垫仕途的地步,看来此人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这微愣片刻后,张昭哂笑道:

“尝听人道’宁得王岘,不取荆州’本以为应该是一代才俊,到了我江东却得仰仗这些弄臣勾当,将军当真心无不甘。”

王岘不以为然,笑答:

“宗之是晚辈,怎当得起张公这般抬举。只是,宗之以为,为人臣者谏言,其根本在开张圣听,为国谋利。所谓忠奸之别,贤愚之分,在言,不在谏。只要所进忠良之言为主公所采纳,保江东永固,所谓风骨算什么,所谓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话已至此,免不了又是一番主战主和的争论,张昭也索性把话说开:“宗之初到江东,又怎知如何永固江东。”

“无论如何,总不是降曹。”孙郡主在一旁这般说道,言语间,透着几分讽刺。

张昭闻言怒道:“郡主又可曾想过一百五十万的兵力意味着什么,一人放一箭就能将江东之民赶尽杀绝。”张昭情绪颇为激动,说完这席话,停下喘息了片刻,见王岘刚想开口,立刻抬手制止,接着说道:“尔等也不必和老夫说什么曹操中原初定,内忧外患;曹军或许不能久战,但江东的军力也拖不垮一百多万的人马,不如暂忍这一时之忿,再图大业。”

“曹操何许人也,当真会给主公卧薪尝胆之机。如果张公真的认为如此,那敢问张公如今刘琮可还在襄阳稳坐荆州牧的位置?况且,兵无常势,本就瞬息万变,大战未起,何来稳胜之战又何来必败之局。”

王岘说罢,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语气便刻意缓和了下来——张子布与他政见不同,但绝不是他的敌人,况且,大战一起,粮草辎重还得仰仗这位重臣,此时,他需要尽力让张昭在心中倾向于与曹操开战的决定,而不是因孙权的君令被迫接受。——

“既然张公不想听曹操的内忧外患,晚辈不提,晚辈明白,张公心中以为议和有大利,但是事关江东大局,主公声威,除了谋利,还得图个名吧。”

王岘顿了一下又说道:“这也正是晚辈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若是以匡扶汉室之名,那曹操其人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天下皆知,我辈议和,主公非但不能成为扶社稷于倾危的股肱之臣,反而是助纣为虐,为天下不齿,为后世所弃。如若,仅仅是降曹,就说明汉失其鹿,天下英雄可共逐之,那么,最终履至尊和至六合之人,又为何不能是咱们吴侯呢?”

“履至尊而制六合……”

张昭喃喃重复了一边这句话,不动声色,兀自走下台阶,他没有办法再回应王岘。

此时他抬起头,今日的天空干净透亮,浮云散尽,明月皎皎,星河灿烂,银色的光辉洒下来,铺满眼前的亭台楼阁,也必然铺满了那些他没有看见的表里河山。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少年时曾经读过的一篇明为“汉宣帝定胡碑”的碑文,文曰:“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江河所致,皆为汉臣。”不由心中澎湃。

汉室衰微固然,但是这包举宇内的豪迈岂又独独属于行将就木的大汉,四百年前,这份豪迈属于涤荡六国之众的强秦,今时今世,缔造这份伟业的也可以是他一手培养的孙权。

张昭心中隐隐跳动的欲望在尚存余温的死灰中蹿出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击破所有关于明哲保身的念想,此刻,他忽然觉得全身的经络回溯到曾经的意气风发之时,身家性命算得了什么,他要进这一步,这一步走出去即是天下,他张昭何许人也,为何徒作这江东的范增、张良,他要与这些谋得江山的人一样,问鼎九州,位极人臣!

张昭北向而望,目光似乎穿过了高耸的城墙,层层山峦直至已经映出血光的江水,但是那血光却渐渐褪去了悲凉气息,而透出金戈铁马的壮丽。

再看向孙郡主身边这个目光坚毅的少年,也觉此人如干将发硎之时第一道光芒,刺破乱世混沌,不由地接下了下半句:“序八州而朝同列。你们要升天,得先在江上掀个大浪。”

王岘闻言浅笑,并不言语,恭恭敬敬地向张昭长揖而拜。

吴侯府的藏兵阁是孙权提领江东之初修葺的,放置的是江东两位先主和亡故将领的兵器——比起城外一个个坟冢,年轻的吴侯坚信,这些刀枪剑戟之上才存得住英魂,是以此处名曰“藏兵”实则是灵堂。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张昭,此时的孙权的眼神中褪去了方才在那位“中流砥柱”面前表现出的谦恭与忧心,神色沉稳、平静,好似手中的那份战表与他毫无关系。

孙权沉默着,眼睛扫过其父孙坚的古锭刀,长兄孙策的长枪,太史慈的手戟,最终他在一柄宝剑前停住脚步,头微微抬起,碧绿的眼睛眯起来,仿佛进入方外之境——此处已无庭上的呱噪,江上的曹军,还有这天地之间的万籁之声,都被藏兵阁的一扇雕花门板挡住,只是,与传说中那些虚无缥缈的仙境不同,孙权沉浸其中的这一方净土是金属浸透血气的冷色,环绕着这个茕茕孑立的身影。

忽地,孙权皱了下眉头,他听见有人在说话,模模糊糊地,似乎有刚刚离去的张昭,还有他的小妹,他并不想刻意听清,在这藏兵阁中,他本来就是要忽视掉吴侯这个身份强加于他的一切的。

然而却有一句话,刺透了藏兵阁的门板,也连接了虚幻与真实,清晰地钻进了孙权的心里——“履至尊而制六合”,这句话以许多人的声音重复着,有那些离他远去的亲族旧友,也有他的乌衣卫们。

片刻后,孙权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道光闪过,这该是面前这柄流星剑出鞘时的寒光,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鲨鱼皮的剑鞘被老鼠咬豁了一个口,耷拉下来露出一截剑身,如冥冥之中的安排一般,同一时间,那扇雕花门板被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王岘进入藏兵阁的时候,正巧见着孙权对着一柄宝剑发呆,此处无灯,除了从窗口泻下的月光,屋里唯一的光源只有孙权手中的烛台,跳动的火苗将孙权护在了一团暖色里。王岘朝那团光走过去,未及站定,孙权已对他做了个免礼的手势,眼睛却仍看着那柄宝剑。

王岘顺着吴侯的目光看去,只见金棕色的楠木架上横放着一柄短剑,长约两尺有余,剑鞘破损,露出的半截剑身色呈纯黑,光泽如水,看得出乃是陨石锻造,烛光中映出几个明亮的斑点,如同浩渺天外,剑柄和剑鞘均用金线勾出繁复的西域图案,镶嵌的纯蓝色绿松石不见一丝铁线,浮华花哨之至,倒与这古朴的黑色剑身有些不相配了。

君臣二人,皆默不作声。

半晌之后,孙权方才开口:“此剑名曰流星,本是打算你来江东之后就给你的。不成想拖到了现在,改日差人送到你府上。”

王岘本想推辞,他素来不会用剑,他自己那把是之前庞统送给他的,连刃都没开过。而这“流星”是把名剑,在他手里,见不得血,是暴殄天物,但是想到自己今日来就是当一回丹阳太守的,也的确不好拒绝这柄原属于孙翊的佩剑,也就顺势应了下来:“好。”

“这把剑在叔弼手上的时候也没沾过血,说起来,孤这个三弟,虽然有勇武之名在外,孤却一次也没有让他上过战场。”不知是看出他的心思还是仅仅有感而发,孙权突然这样说道。

王岘看了一眼“流星”,笑着说:“那这次,就带它去江上饮一回敌血。”

不自觉间,王岘也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措辞语气,全然没有了他来江东以来,一直刻意遵守的君臣之殊,倒是真如手足兄弟一般。

孙权听他这么说,觉得这虽仍是朝堂上的“战和之争”,经王岘这样说出来,却也没有了生死存亡的沉重,遂也半开玩笑的回应道:“孤何时说过绝曹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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