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四道寒光眨眼便到面前,顿时全身一阵冷汗,这速度,是在是快得惊人,他连忙后退,直到擂台边沿不足半米的地方才停下来。
还没喘过气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四个黑衣女子既然同时倒飞出去,落到擂台的木质地板上,手中长剑散落一地。
这一刻,他傻眼了。自己连手指都没有动她们一下,她们既然自己飞出去?难道自己到这个世界之后,力量变强了?这就是传闻中的内功吗?
低头朝人群中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她们已经不见踪影,只看到台下一双双杀人的眼睛。
“想不到这家伙既然有隐藏得如此之深。”
“一招将四位擂主高手击败,江宁既然有这等高手。”
“李家姑爷的非他莫属,可惜啊!”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
一挥手击败四位高手?等等,他满头大汗,自己刚刚确实挥手了,可那明明是自己后退的时候身体失去平衡,挥手试图让身体稳住,不至于落到擂台外面,怎么就击败四位高手了?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
“再来!”他赢得不甘心。
“不用了!”大胖子说完,朝身后那四个黑衣女子说道,“伺候姑爷下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等等!”眼看那四个黑衣女子朝走过来,他立刻大叫。
“你已经赢了。”
“我没赢。”
“我说你赢了你就赢了。”
胖子说完,不再理会他。
什么叫我说你赢了你就赢了?这明显就是作弊。他心里不甘,待要再说话,那四个黑衣女子将他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
这是明显就是作弊啊!全世界人都瞎了吗?
甩动了几下手臂,准备挣扎了几下,忽然一道熟悉的清香迎面飘过来,又是迷香,他这次彻底火了,可奈何手脚无力,全身瘫软,连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又来?
干脆杀了我吧!
眼前一黑,晕倒过去。这次没有扑倒在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上,而是扑倒在坚硬的地面,接下来,就是那数不尽的拳头,每一拳都那么准,那么狠。
醒来时候发现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轻纱蚊帐,刺绣被褥,上面还有一股女人的体香,这确实是一张女人的床,因为他看见床脚处放着几双极致的鞋子,上面绣着几个格外显鲜艳的牡丹。
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动弹不了,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一样,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大男人,跑到女的闺房中,还睡在床上,在封建社会,八成是要被侵猪笼。现在,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动不了身体,只能睁大眼睛打量着房间。房间精致,左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牡丹画,一眼望去,栩栩如生,莫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生长在墙壁上的牡丹。
画的下面,放着一把奇怪的剑。说它奇怪,那是因为这把剑,很薄,薄得如同发丝,只看一眼,他便感觉全身一阵刺骨的冰冷,杀气,那是从剑上散发出的杀气。
在房间木桌上,他发现了自己的那个灰色的包袱,都是那该死的珍珑棋局,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在酒楼的时候,小丫头说她把这个包袱里的钱财用来收买客栈掌柜,估计,里面就几件破衣服。得,这次算是掉进贼窝里。
门外响起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嘎吱。”
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头发略有几分花白,气息威严,神色凝重的老头,朝他看了一眼,也不说话,径直在房间内的椅子上坐下。
“呼呼。”老头端起茶杯,吹了几下,便喝自顾自的起来,片刻之后才将茶杯放下。林凡本以为这次他该说话了吧!谁想他依然不吐一个字,只是盯着他,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看透一般,而手指,则是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
“前辈……。”他开口。
“恩!”老头脸上露出笑容,这是这笑容令人无故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无助感。
接下来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聘礼老夫已经收了。”说完,老头随手拿起桌上的那个灰色包袱,抖了抖,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块白玉,“这是当年你与小女指腹为婚时的信物。”
聘礼?信物?指腹为婚?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使。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本以为自己再怎么不济也算的上是个脑袋灵光的聪明人,可是在酒楼遇见她们,之后有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表示,头一次发现自己白痴。
发生在身上的一切,直到现在,感觉就像是做梦。
先是在酒楼遇见她们,然后参加李家的比武招亲,后被迷香迷倒。最后醒来,便是在这间房间。
得都说土匪够狠,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比土匪还凶狠。
“贤侄,聘礼和信物就收下了,怕夜长梦多,所以,今天晚上就拜堂成亲。”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似乎一切都是已经存在的事实。
可是他知道,这明明就是一个圈套。
什么比武招亲。在擂台上的时候,自己连碰都没有碰那四个黑衣女人,是她们自己摔倒的,凭什么说是我林欣荣赢了,这不是扯蛋吗?
现在这老头子说的就像是跟真的一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前辈,你看,能不能再缓缓。”他用哀求的语气试探道。
“不行!”老头语气中带不怒而威的气息,犀利而又老辣的目光盯住他的眼睛,不等他作任何反应,老头继续说道,“等今天晚上你跟玉媚拜堂成亲之后,你就是我李战天的女婿,你想知道事情,等今后,老夫会慢慢告诉你。”
他还没回过神来,李战天老头已经推门走出了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内,剩下他目瞪口呆。门外,不断传来下人忙碌的脚步声。
忽然,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散发出奇怪的光芒,炙热刺眼。这是一枚古朴的戒指,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不知道是用何物做成的,重如金银,却非金非银。
戒指的空间内,有一个磨磨唧唧的老头。
想到老头的时候,戒指内立刻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珍珑棋局乃是一位精通棋艺的上古武神留下的,临死之时曾说过,唯九阳之体,方可破棋局。”
“我是九阳之体?”
“不是!”老头很干脆的告诉他。
这让他激动的心情立刻被失望掩盖。
“在武神大陆,所有武修者修炼的都是稀少淡薄的灵气。而乾坤戒灵气极为精纯,其浓密超过外面的数百倍。现在里力量虽然弱,但是体内的灵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正是因为这样,那位上古武神的后裔才将你误认为是九阳之体……。”
那道苍老的声音还未落下,他立刻咆哮了起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把我带到这鬼地方。现在,立刻把我送回去。”
“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永远回不去?”
“对,永远回不去。”
他彻底的奔溃了,许久之后,心情才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得想想如何应对眼前的难题,说老实话,他可不想娶如此恐怖的女人做妻子。
李府内,到处都是热闹的气氛,下人们忙着张灯结彩,布置拜堂大厅,一眼望去,门窗上,桌子上,大门,到处都贴满大红喜喜字。
李家族人,正忙碌皱接待道喜的客人,这些客人中,均是江宁城世家大族,比如段家,王家,马家,这三个家族与李家被称之为江宁四大家族,实力最强的是段家,其次是李家,王家,马家。
自然,少不了江宁的一些讨好李家的小家族势力,这些家族,在势力纵横交错,藏龙卧虎的江宁,生存艰难,只有投靠强大的四大家族,才勉强得以立足。
四大家族相互制约和牵制,形成四足鼎立的局面。为争得一时利益,大动干戈,经常发生火拼。尤其是李家和段家,在江宁斗了几百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弱小的王家和马家得以崛起,发展到现在四大家族相互制约的局面。
李家为了能独霸江宁,每一任家主都会有一个绝密的任务,那就是寻找李家始祖遗言中的九阳之体,并会在各地摆下珍珑棋局,试图找到此人,历经几百年,毫无收获。
三天前珍珑棋局被破,李战天坐不住了。于是才有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今天到李家的人中,除了四大家族家主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现任大秦王朝徐州郡江宁城城主的单峰,脸色红润,步如清风,他的修为,不在四大家族族长之下。
李战天亲自迎客,忙得不亦乐乎。
在大院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段家家主脸色阴沉,死死盯着李战天的背影,老鼠般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听说那小子一招击败李家的三个武灵一重的高手,想必实力惊人,这样的人留不得,必须除掉,免得日后成为我们段家的绊脚石。”
站立在段家旁边的紫衣少年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父亲,大可不必,那天比武招亲的时候,我见过那小子的身手,完全就是个废物,最多是个武师二重。”
“武师二重,这不可能。”段家家主眉头微微的皱起,一脸凝重,“李战天可是一个老狐狸,不可能大费周章的打着比武招亲的幌子去找一个废物做女媳,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紫衣少年脸上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父亲大可放心,不管李战天这只老狐狸如何狡猾,等一个月之后的比武大赛时,孩儿一定亲手宰了他那宝贝女婿。”
段家家主点了点头,脸上的阴沉换成了笑容,绕过人群,走到李战天身后,“恭喜李兄,竟然找了一个武修天才当女婿,老夫我实在是羡慕得紧啊!”
这明显就是奚落李战天找了一个废物女媳,李战天跟他斗了几十年,怎么会听不出这话中带刺。
从人群中走过来的江宁城城主单峰朗声大笑了起来,“都说你们两家是世仇,可老夫看来,那都是小人误传,不值一信。以后江宁的安宁,就全仰仗诸位了。”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越是如此,越预兆着两家的结怨越深,少不了背后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