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的。是我用一个花卷从大和尚那里换来的。那天在车站广场,大和尚说他肚子饿了,我正好有两个花卷,就给他一个。他就从法袋里掏出这个给我。我说,我不要这个,这是女人戴的玩意儿,我还没有女人呢。他说,阿弥陀佛,能戴上这个的并不一定是你的女人,它需要有缘人才能戴。说老实话,我曾把它送给12号车厢的列车员小翠,就是那个杏眼睛的女人,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要,还说2元钱一个的破玩意儿,在北京前门大栅栏的地摊上随处可见。我说这东西如果在王府井工艺美术店,那帮孙子敢标价2000元。可是小翠就是不看一眼,还差一点把它扔到垃圾筒里。瞧,你戴上多么漂亮啊,送给你了。”
“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但是不行,我不能要你的东西。”徐若琪说着去取那枚玉戒指。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枚玉戒指就像长在徐若琪无名指上一样。徐若琪取了数次,无名指被掬得由粉红变成了紫红,仍不能取下来。徐若琪的脸都急得红了,不好意思地看着朱星龙说:“真对不起,我原本就不该戴的,我去找些香皂在手上打了,看能不能取下来。”
朱星龙站在旁边一直乐哈哈地看徐若琪,这时候急忙伸手相拦道:“徐若琪,千万不要。北京大栅栏才卖两元钱的东西,不值得你这样麻烦。你要是过意不去,就买我一本书吧。一本书我要赚你六七元钱,这笔生意我还是赚了。”
徐若琪只好点头说:“好吧,我收下了。这本《巫术心经》我也买了。”
驴脸男人一旁冲徐若琪竖起拇指说:“姑娘,这枚戒指是好东西啊!”
“朱星龙,你知道你是在和谁套近乎吗?我可不许你在人家身上打小心眼儿。”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朱星龙身后响起。
朱星龙吓得一扭头,看到一个英俊高大的年轻人。“邓列车长,你好,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邓和平呵呵笑道:“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徐若琪,我小表妹;朱星龙,是我们火车上的书报商人,长期盘踞在1709次列火车上,我们的列车成了他的根据地了。”
“列车长,我们已经认识了,只是我还不晓她是你的表妹。”朱星龙点头说。
“好了,不要来纠缠我的小表妹,卖你的货去吧。”邓和平拍了拍朱星龙的肩膀。
“是,列车长先生!”朱星龙冲徐若琪眨了眨眼睛,凑到徐若琪耳边声音低低地说:“邓列车长是你的表哥,你有机会多在他面前对我多美言几句,让他多关照关照我。”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