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回到城主府,管家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我们回来不停的骂着,我急忙把他拉到一旁,悄悄地把要来的酒给了他,嘴里不停的说着好话,希望他能关照我们一点。
总管收了好处,顿时变得和蔼起来,我们也小心谨慎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思考着可以向谁打听那个女孩的事。黑狗提议我们去向萨莫尔探听情况,他是个老花匠,在城主府里已经干了一辈子,他跟城主的女儿应该很熟悉,而且他不是布兰德的人。
这是个好的提议,我们从厨房里偷了一小瓶白兰地,又顺手拿了一些小菜,就要去找萨莫尔。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很难打交道,我们混进来这么长时间,唯独他一直不给我们好脸色看。他的住处在地下,是他自己在前花园挖掘的一个洞,据说他当时挖的不是一个洞穴而是地道,他经常就从这里偷偷的混出去。这个谁也没办法确定,因为他从不让人进入他的洞里。
我和黑狗来到他的洞外,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不一会一个脑袋从地下伸了出来。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我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或许是馋酒了,萨莫尔邀请我们进了他的洞穴。洞口只能一个人进入,进去要爬过长长的一个通道,好在通道两侧每隔几米就挖了小坑放进了油灯。在到达他所谓的房间前,有两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通道,这其中的通道可能就是通往外面的地道。
他的房间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四周都是整齐的木板搭建而成,地上并不是泥土而是铺满了大理石,就连房间的顶上都是竹子的,这简直就是把一所房子整个搬进了洞里。屋里一张很简易的床靠着墙壁放着,屋子中间有个小坑,里面放着正在燃烧的木炭,上面有个架子支着一口锅,然而整个房间没有一张凳子。
三个人围着这口锅坐了下来,我和黑狗拿出了酒菜递给了萨莫尔。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只兔子,熟练的拔了皮架在火上烤。我看四下无人,于是盘敲侧击的问了他对城主的看法,结果这位一贯阴沉的老人破口大骂起来。
他对布兰德愿望原城主一家以至于让他们被活活烧死,十分的气愤,他现在还继续在这里工作其实就是为了找机会刺杀了布兰德。于是我们说明了来意,向他打听原城主女儿的事。萨莫尔激动的声泪俱下的告诉我们,城主的女儿被布兰德抓住了,具体关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他一只在私下打听,整个城主府关押人的地方几乎都已找遍,他认为城主女儿最有可能被关押在后花园那个小屋里,那里是布兰德入住后才新建的,萨莫尔一直没有办法进入那个房间,为此一直忧心忡忡,害怕布兰德会随时痛下杀手。
当他听到我们计划进入那个屋里一探究竟,就强烈要求和我们一道进去探查,并保证我们事成后可以带我们直接离开城主府,不会被人发现
我们接受了他的要求,并商量好接头暗号,要求他平常见面的时候还是装作冷漠的样子,避免被人怀疑。萨莫尔给了我们一份城主府常驻兵力的分布图,告诉了我们那些巡逻的卫兵他们的巡逻路线和交接班时间,这可是我们目前最欠缺的东西。
回去的时候,萨莫尔带着我们走了另一条通道,这条通道并不长,只是不停地拐弯,我和黑狗完全被绕的失去了方向感,最后总算是在一个猪圈的后面爬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个出口位置根本没人可以想的到,确实安全。
宴会那天,我和黑狗早早的赶到后门口接到他们,和总管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往厨房跑去。我们得赶在宴会开始前做好准备工作,不然宴会开始后,随时会被人发现我们长时间不在厨房,那样我们就危险了。
我们三个和那些厨师们疯狂的忙碌着,黑狗打着去庭院烤全羊的幌子,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厨房。我们商量好的黑狗去花园找萨莫尔,我们三个假装干活,分批的找机会离开。
一盘又一盘的食物被侍从们从厨房端了出去,我们还在不停地忙碌着,总管过来说侍从有点不够,需要从我们这里调点人手,于是我们自告奋勇的要求去帮忙。管家收了我的酒,对我们态度好多了,也不多说什么就让我们去换了衣服,直接到大厅招待客人。
我们离开了厨房赶到了约定地点后花园的石屋前,没有看到黑狗和萨莫尔的人影,焦急起来,紧张的不停地四下张望。一声轻微的石头移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盯着那缓缓打开的石门,发现黑狗和萨莫尔就站在门后。
他们来了这里之后,没有发现石屋有人的踪迹,于是就四下寻找开门的方法,结果被他们发现开关就在石门上,一个半圆形的石块,上面十分光滑,看来使用的次数应该不会太少。
进了石屋,里面空空荡荡的,中间竖立了一块碑,黑狗和萨莫尔表示他们进来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其他的机关。我们一行人分开寻找密室的地方,最后目光都集结在了那块碑的上面。
那碑上面两个抓着圆球的蝙蝠分别被刻在碑的两边,那蝙蝠的眼睛像鲜血一样通红,碑上刻的文字我们都没有见过,碑的后面有一个圆圆的骷髅头,两个空洞的眼睛中冒着绿色的火焰。整块碑都没有找到什么机关按钮,于是萨莫尔拿出了一块油泥覆盖在了碑上准备把那文字拓映下来找人解读。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黑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拿起匕首往自己的手上割去,鲜血喷射出来,溅到了碑文上面。碑文上的两只蝙蝠仿佛活了一样,两个眼睛更加的红了,黑狗溅在碑上的血迹瞬间消失不见了,一切又都恢复正常。黑狗把自己血淋淋的手放在了石碑上面,顿时两只蝙蝠活了过来,飞出了石碑,在屋里旋绕起来,那通红的眼睛在被火把的光线照射下,显得十分恐怖。黑狗流出的血不断地被石碑吸收,蝙蝠的眼睛也越来越亮,看到黑狗面无血色,我伸手想把他从石碑上拉开,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抓着黑狗的那只手变红而且透明的连血管都看得很清楚,血液不断从手掌中流向了黑狗身上,奇怪的是黑狗身上并没有一点血迹,而我的手也没有办法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