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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下山

昔日如小鸟般的吵闹,今日却变的格外的安静,望着蓝天中朵朵白雪,它们就像刚刚展开的笑容的女孩对着他微笑,风轻轻划过白云散了,笑容也没有了。

寒子路坐在山顶那颗健壮的山楂树下,手中拿着那把他曾经送给故人的木剑,他一手拿着手巾一手端着剑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遍又一遍。他把剑擦的很干净了但他还是要擦,因为他不知道师妹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他不想让她看到这把剑沾染泥土的样子,因为她很爱干净,她也总喜欢把房间里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屋里屋外她也总会打扫的很干净。

即使寒子路心中明白雪儿可能回不来了,但他心里却始终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任然擦拭着,即使那把木剑都能照映出他那无尽悲伤的脸,他还是要擦。

世间万物熟能无情,熟能有情,而他却是哪个最有情的人,有情人很累正如他一般的累假如他要是无情那也便不是寒子路,正因为这情他陷入了。

突然他把剑直指天空疯狂的大喊,“师妹等我”。这一声呐喊他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他在告诉自己也同时那些告诉掳走雪儿的人,虽然他们听不见,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发泄后他站了起来向山下走去,回到草舍他发现贺老坐在那块晶莹剔透的石头上面。寒子路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那把木剑。

炎炎烈日下,寒子路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流下,打湿了他的衣服,但他任然站着看着他等候他醒来。

过一会儿贺老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寒子路站在他面前,全身都被汗水打湿。

“师傅”

她恭敬的叫了一声,想了一下继续说到。

“师傅劫走师妹的是什么人”

贺老看了他一眼有些惆怅。

“你还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当时师妹在汇聚真气,然后周围开始结冰,但我当初汇聚真气是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我本打算叫醒她,可她的意识好像被什么东西封闭了一般,然后就来了一帮人用了一种我没见过的阵法解除了她身边的冰,接着师妹晕倒,他们便打算带他走,我见他们要带走师妹我便上前阻拦,便用了寒天笑,那人居然只是一挥便化解了我攻势,接着我便躺倒在地不醒人事了”

贺老看着他,他并没有说后来的事,不知道他是故意隐瞒还是真的不记得。既然他不说便也不在追问。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问”

“我必须要问”

“为什么”

“他是我师妹”

好一句师妹,寒子路的一声师妹包含了很多,是亲情?、是爱情?贺老欣然了,继续闭眼。

寒子路看着手中的木剑,对贺老说。

“我要下山”

“山下很苦”

“我不怕”

“你可能会死”

“我不怕”

“那你怕什么”

“我怕没有师妹,我怕没人叫我起床,我怕一个人待着”

他说的很小声,他怕贺老听到,却又怕他听不到。

“你决定了吗”

“决定了”

寒子路斩钉截铁的说到。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便不再阻拦你,路是你自己选的”

“是”

自从遇到茹雪儿时贺老就知道,会有离开的一天,所以他没有阻拦,而寒子路如今也要下山他也没有阻拦。

“下山之前我送你两句句话”

“请师傅指教”

“与人为善不如与己为善,与人为友不如与己为友,”

“我记住了”

贺老看着他其实他有些不舍,但他心里明白,路他早晚要走,既然是时间问题那还留他做什么,是死是生、是福是祸、是喜是悲他始终是要面对的,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

贺老站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了两本书。

“这本是九天揽月天真定心筋,如果你下山找到你师妹把这本书交给她”

寒子路接过这本九天揽月天真定心筋并匆匆翻阅了一番,看完后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师傅只教他招式了。

“这本是归真绝”

寒子路接过另一本书继续说到。

“切记,修行不易,段不可急功近利”

他深深的点头,眼里又充盈了无数泪花,对他来说眼前这人是师傅、又是亲人,他在自己最危难是出现,最痛苦时帮助,他很感激他,这些年来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让他心里还留着那丝温暖。寒子路有些不舍看着这只是老人的他,寒子路有些不忍心。

但路他已经选了他必须要走,还要走的更长、更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便起来收拾完行李,又看了看那把木剑然后对着它说。

“你等我”

说完便扯下一块布把他包起来了,这时他发现床头有很多金叶。他知道是贺老留下的,收起来准备去向贺老辞行,可当他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发现贺老的踪迹,他知道贺老是躲开了不想在添伤悲。

就这样寒子路背着那把木剑便下山了。

贺老站在山顶看着寒子路的背影有些惆怅、有些伤悲。

“今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能走多远就看你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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