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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网吧㈡

生活一如既往地继续,我们还是浑浑噩噩地打发着时光。有的离开就如晴天霹雳,让你的世界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

高二下半学期,开学没多久我便转到了文科班。每个生物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便会表现出对周围一切的高度警惕。刚转去文科班的那几天,心里是格外孤寂的,再者自身性格也比较闷骚,所以给人的印象便是不苟言笑的那种人了。

刚来到新班级的那几天,不知是什么原因,对外来的东西都很排斥,不怎么和新同学交流,由于那时还没换宿舍,所以回到宿舍的感觉也是略感尴尬的,所幸那时和宅哥他们的宿舍相邻近,因此每天回宿舍总要去宅哥宿舍呆到熄灯的点才会回去,匆忙洗漱,睡觉起床然后结束这一天。

有的东西,就像被大家遗忘似的,那时耗子和我闹矛盾,或许谁也不会料到这次的矛盾会持续大半年之久,周围的人也很是不解,不过那时周围人都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争吵而已,过不了几天便又重新会勾肩搭背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至于我们自己的执拗,则是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下去。

文科班的生活很轻松,不会有人逼着你写作业,不会有人约束你上课睡觉;但也不会有人去找你玩一中午的篮球,也不会有人用圆规扎你的背。就这样,好像就成为了一个绝缘体,感觉自己的思想不断老化,不会有什么东西让自己感觉到直穿心底的痛苦和快乐。

至于周末的生活,即使我从不触碰那些网络游戏,周末还是会频繁地出没在网吧。那时的自己或者只是觉得周末那个空荡的宿舍很无趣吧。宅哥也会间接地留宿,所以经常会和宅哥去网吧,那时候去网吧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看电影,很是奇怪,反而是那种喧闹的环境很让人心安。

有一次网吧又碰上清查,至今我都觉得很奇怪,网吧的每次清查都让我碰上了,而每次都有宅哥相伴。有的人就是这样,会和你成为一辈子的“庸俗”朋友,他不会和你谈论理想,也不会向你倾诉痛苦迷茫,你们只是人生漫漫长路的旅伴,深知对方的脾性,注定也只会和你做“酒肉朋友”。

那天晚上清查,我和宅哥只好出去找点饭吃,等着清查过去再回去,记得那天我们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不过街道上很是热闹,我们随意找了家地摊吃烧烤,对那次吃饭的印象不深,只是模糊的对那天晚上热闹的场景很印象,吃过饭后,我和宅哥准备回网吧,不过当时他们还没结束,我们便去外面的街道转了转。吃过饭后,街道上的摊子也逐渐收拾干净,路上的行人也都各自回家。

记得那天很安静,我和宅哥就在周围的巷子里不停的转来转去,就那么随意地聊着天,那时候,我们快接近了那所决定命运的大门,可我们就像那天环绕我们的环境一样,心里还是很淡然,没有什么忧虑,也没有什么对未来的规划。

有的事,从一开始就会为你做好安排,人生那么长,记录你这辈子的摄影师肯定也会偷懒,所以你的人生中会出现无数相似的片段,不必惊讶,这只是生活对你的不上心。

三年后,我和宅哥在我学校旁边的烧烤店吃饭,还是我们两个人,还是烧烤,周围依然还是很嘈杂,我们面对面的坐着,说实话,那天很可笑,桌子上的菜上的很快,可我们就像为了和上菜的人较劲,我们不停的在蠕动我们满是油腻的嘴唇,可是我们最后败给了做饭的师傅。

那顿饭,我们剩下了很多,三年前,我记得我们吃的很干净。

吃完之后,我们步行回我们学校,然后宅哥在后门坐车回学校,那天也是晚上,可饭前饭后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热闹,我们一路上说的话很多,不过大多数的话题都是以往的种种,不知是何种原因,我们明明距离那段过往已经几年,可我们几个人就像约定好的一样,每次相聚总会不自觉的提起过去,你说这里,他说那里,好像是在提醒对方不要忘记这些。

有句话我绝的很矫情,也很戳中人心,一个人忘不了过去,是因为现在过的不幸福。

这句话我想好了很久,觉得应该改一改,一个人忘不了过去,是因为过去犯的错太多,那个人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原谅自己。

那年耗子参加艺考,很多人去一个集中的地方,耗子在那住了几天。那一次,耗子和一个他们艺考班的女生正在玩暧昧,那天我就调侃耗子怎么不去人家房间坐坐。耗子说太晚了,不合适。对于这个人的衣冠禽兽,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懒得揭穿他了,后来才知道人家是和另一个女孩住在一块儿,陪着她们的一个家长。

那天晚上,耗子说自己和同学在网吧里,说这话还把我吓了一跳。耗子高中就没去过网吧几次,高三那几个月甚至一直劝我别去网吧。怎么现在自己做起了“坏孩子”。那时候耗子并没有多说为何要去网吧。我只知道他和那个艺考班的女孩最后没有到一起。

后来网吧耗子也去了很多次,我觉得去网吧这件事很能反应问题。那个时候去网吧无非就是爱好网游的青少年一块组队去“开黑”。有段时间我无聊到一直思考耗子为什么要去网吧。那无非是一个嘈杂而又充斥着各种味道的场所而已。慢慢反应过来耗子高中过后几年内没怎么好好谈过恋爱,或许是无趣到需要一个地方时间吧,也可能是因为没有人再约束他去了。但我感觉网吧这么一个地方,更多时候,它就像一个避难所,像是那种年纪的男孩为了躲避心中的那份迷茫而寻找的一个地方罢。

再过几年,我们去网吧的次数也大幅减少,直到明白那个地方开始排斥我们的年纪。

有的时候,会想起那几年在网吧的时间,闲下来没事可干的时候,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摄像师,摆好相机,调整角度,对准在电脑跟前坐着的自己,按下快门。然后无限地放大,隔着镜头,看着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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