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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去看雪

前几天这个城市下起了不知这个冬天的第几场雪,其实也没多漂亮的景色,不过还是驻足在了窗边呆住了一会儿。

还记得几年前还在大学的时候,每年冬天高中的朋友圈总会发一些家乡小城的雪景来故作伤感,呼吁着大家回去看雪,其实我们即使回去了也还是在感叹风雪天气的刺骨寒冷,并不是多么的想看所谓雪景。

不过就像酒会上一个人以去洗手间为借口去整理着装一样,我们总是需要一个理由做一件件说不出口的事,这样我们才可以堂而皇之的回去。

记得对所谓的小城雪景的第一次印象是耗子带给我的,那是刚上大一时,那是大家还都很悠闲,无话不说,有次说到哈尔滨的天气,我问那边下雪了没有,耗子说已经好几场了;接着耗子不知怎么得就想起了去年的寒假,然后就给我讲了很多。

耗子说那年寒假他从县城的家去市里看亲戚,就呆了几天,那天约好和同学去打球,大早上去的,之后便在球场吃了早点,耗子说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饭间的时候外面就飘起了碎雪花,耗子说当时不知怎么得就吃不下去了,后来讲到去年看雪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人的。

耗子的故事也就给我讲到了这里,直到现在,对这件事情最深的印象也就是那场雪和那座小城了。以前总觉得那座城也算是挺大的了,后来走到了这么多城市,才突然发觉那座城也就那么小,小到闭着眼睛就可以描绘出它的清晰轮廓。

说到底,看雪只是幌子,真正想让我们回去的原因只是想要回去走走那些熟悉的街道,至于那场雪,它终究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每个人心里的雪不同而已。

大学那几年,我们每年回去的时间都越来越少,至于同学聚会,我记得大四那年冬天我和耗子明明就在家里,不过却是约定好没去。那年面临毕业了,对以后的各种憧憬还是恐惧吧,我和耗子那年在一块时的话很少,大学几年,其实谁也没变多少,那几天打球还会像高中跑的那般拼命。只是我们那时知道对这座城市的依恋越来越少,就像被风吹走的蒲公英,会跑的越来越远。

后来耗子就一直忙着自己的生意,从无到有,就像每个成功人士的模板,吃的苦有多少怕是只有自己清楚;至于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不停地在一个个城市之间闷头乱闯。

那年夏天,我一个人去了西藏,总是有很多人吹嘘西藏的神圣,那几年的朋友圈也总是被各种游西藏的动态刷屏,可我去了之后,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兴奋,就好像以前就来到这里一样,那些日子,我拍了很多照片,回来后就挂在自己租住的屋子里,可后来频繁的搬家丢了很多东西,那些照片也所剩无几。

有一次耗子给我打电话,闲聊了几句后问到耗子的现状,耗子说最近的生意总是出现很多状况,很是心烦,我劝他去外面多转转,还叫他一块去西藏,说要补回一些照片。耗子当时说太忙了就推脱了。电话挂了之后,我倒起了去西藏的兴趣,正收拾东西的时候。哈尔滨的一个长途就打进来了,几个小时后我就出现在哈尔滨的机场,然后两个人就去了西藏。

记得当时正是冬天,正是天气最冷的那几天。不过两个人也是脑子一热,也没多想,收拾了几件厚衣服就去了。当时没有固定想好的路线,心里想着去哪就去哪。记得去纳木错的路上,从车窗向外看去,确实很是壮观。放眼望去,都是白雪皑皑的雪山。一路上我和耗子都没有什么交流。就是看着这些白茫茫的天地。

在西藏呆了不到十天我们便回去了,这次我反常的没有抓住机会大肆拍照。这几天我和耗子也很安静,羊湖,布达拉宫,每到一个地方,我和耗子总要沉默一会儿,像是在致敬这个庄严的地方。

回来后我没在哈尔滨停留直接回来南方,耗子心情大好又信心满满的继续他的事业了,我就继续进行着我的生活,不停的跳过一座座城市,看过很多场雪,却始终感觉不出它的美。

有次几个相熟的朋友约着去吃火锅,也就三五个人,是个大冬天,席间外面好端端的下起了大雪,在热腾腾的火锅面前,隔着窗子看着雪景。几个人开着玩笑,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能看到路上的积雪一点点的变厚,我突然就感觉这场雪这么的漂亮。

其实我们不是想看那场雪,不是么,我们只是太长时间没开心过,贪图一场真正的大笑罢了。

后来耗子回家了,立业了就该成家了,耗子就把家建在了那座小城,现在耗子也许还会去那家早点铺去吃饭,是啊,小城那么小,总会去的。不过耗子如果看到一场雪的话,一定不会有伤感了,因为现在有个人陪在身边,他会想尽办法哄身边的人笑,不会有时间伤感什么,那个场景肯定很是好看。

突然间就又到了冬天了,时间过得很快,还记得去年这时候我们四个人在小城吃烧烤的情形,这几年大家越来越忙,去年好像就在一起吃了个饭,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冷,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南方的的天气,就像北方人和南方人的性格一般,这的天气冷的这么厉害,感觉依旧那么温柔,不会大风大雪,却一直那么冷。

小城的冬天是不是已经飘起了雪花,或许我真的应该回去看看雪。

前几天耗子打电话说今年的雪来的特别早,喊我回去看看,正好,今年这么冷,票肯定特别难买,大家着急回家吧。幸亏机智,早早的订了一张票,回去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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