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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牛座(2)

感情从来都是猫鼠的追逐游戏,有的人跟丢一次后从此再没见着前方那条老鼠的尾巴;有的人错失一次后,会在原地掉头,奋力奔跑,最终轻易抓住猎物。

相处的人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很像你熟识的一个人,他们或熟悉,或从未谋面,但你就可以那么轻易在他们身上看见彼此的影子;或是为了避免我们犯同样的错误,所以让他们其中一人犯错后,另一方可以幡然醒悟吧。

我身边曾经有很多人,他们互相或亲近,或陌生,但我可以清楚看见他们彼此的相像,但每次他们总会犯同样的错误,无法避免。‘

在我和耗子复习的那年,两人的初恋相继破灭。在我们那第二年的战鼓响起之前,我的第二段感情湮灭,而耗子却遗憾的与另一个女孩无疾而终。

或者经过了一次刻骨铭心后,那个懂得放下的人可以成全彼此,最后可以各自安好;那个固执的人会报复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最终还是报复了自己。耗子曾经固执,但恰好在最好的时机掉头离开。所以他得到了曾经最向往的东西。

那是复习的一个新年,我和耗子通了一个电话,耗子说他看上了艺术班的一个女孩,他说那个女孩很漂亮,他说女孩的性子他很合得来。我说,耗子,那个女孩是不是让你感觉很熟悉,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说,耗子,如果明知不可能,或许你只是爱上了一个影子。耗子骂我说话装文艺,其实真正的情况他心里可能更是清楚吧。

自那个电话后,耗子之后和我的联系三句话不离那个女生,看的出那个女孩确实很合他心意,他说,那个女孩很喜欢娃娃,他说,那个女孩很喜欢张国荣,他说,那个女孩的性子是那么执拗。。。。。或许耗子不知道,曾经这些话曾经在我面前由他亲自复述过一遍,或者他当时是清楚地,只是不愿意让自己醒过来罢了。毕竟曾经那个人已经牵起ill别的手。

曾经有个女孩对男孩说,若是将来我的婚礼上对面的人不是你,记得一定来抢亲男孩说那是必须的。后来男孩就在嘉宾席上静静的看着。

爱情中的承诺就当是一场游戏,谁若是记得清晰,那么最后输的必定是他。

曾经耗子记得很清楚,后来也确实输的很惨,只不过,耗子学会了转头,学会了不去执拗从前的尾巴。所以最后,耗子赢在了生活。

耗子问那个女孩愿意接受他么,其实很多感情都是相处久了而沉淀下来的,试问一个人每日坐在在你身边,习惯着你的一切,习惯着你的喜好,心中怎会不触动,有部电影里说,女人的心是一片秘密的海洋。

耗子那时只是在重复着对一个人的好吧,即使那个女孩当时答应又如何,终究只是他人的一个复制品而已。金牛座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清楚的认识,或许那个女孩只是对自己的感情也不含糊吧。

艺考过后,便是高考,那时为了高考,双方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而对耗子来说,一切都有了一个结局。

高考过后,耗子去了北国哈尔滨,那个满是绝美冰雕的城市,据说走在中央大道,随处可见的俄罗斯古建筑会让你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时代。而那个金牛座,留在了我们那个省份,距离一千多公里。

耗子后来说,我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孩,我问她忘不了的到底是女孩还是前人留下的印记。耗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现在看见张国荣的新闻,都会忍不住点进去看看,现在看见一个娃娃都会愣神,而对于以前的那些东西,耗子说以前每次看见金牛座女孩任性地嘟嘴,都会浮现出另外一张人脸。而现在,每份记忆都是关于属于那个喜欢张国荣的女孩。

爱情和友情不一样,爱随时都会离开,一个念头便是永远不见。

他们二人的最后的一次见面,就是考完之后约那个女孩一起去漂流,至于过程,耗子说二人谈的很投机,说好要做朋友,说好一直联系,因为当时是同另外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两个人也没有很多的单独相处时间,而对于耗子来说,那一刻不能在一起,或许便不再会有机会见面,。

兜兜转转,曾经的一些东西经过时间的重新洗牌,有些欢乐,有些忧愁。

那一年,耗子决定回家乡发展也是方便陪伴年纪大了的母亲。不成想,回去以后,便被母亲整日催着相亲,那年耗子也有29了,也难怪老人家着急,毕竟他是家里的独苗。

正好那一天,县一中要举行二十年校庆,耗子的生意在这几年做的也是风生水起,自然就被邀为座上宾。耗子也正好逃过没完没了的相亲。

有的东西,就像地图上的山河,或是你不曾注意,其实,一切早已注定。

校庆典礼上,耗子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开始并不敢辨认,待他想清楚之后,便主动上前打招呼,却是那个金牛座的女孩。

二人在一家咖啡馆里聊了一下午。也许是多年不见吧。女孩说以后或许就在本地发展了,也许是为了打发母亲的相亲,耗子就经常约那个女孩出来。

慢慢的两人聊得聊得就频繁了起来,耗子得知她至今单身的消息很是震惊,毕竟这个女孩当初也是出了名的漂亮,不过后来一听她这么些年的经历,对她现在的状况也就没什么疑虑了。

金牛座女孩在北部的小城当起了夜间电台的主播,女孩说尽管一开始很孤独,夜里尽管灯火通明,她在播音室孤身一人也总是寒冷。再加上自身性子孤僻,不愿与人多作交流,即使后来高升,也并没有几个朋友。这次回来也是家人实在不想她一个人在外面。

有的人懂爱情,所以会一如既往的淡定走到当初约定的地方;有的人会一直沉浸在这盘他看不懂的棋局里,直到该走的人都远离。

他们发展的很快,没几个月就以恋人的身份见过了对方的家长,在今年的春天就订婚了,订婚那天我没有回去,不过耗子给我发了很多照片。真幸福,一天翻手机相册,很奇怪,耗子发给我的那年他们漂流回来的合照我竟一直保存。过了这么些年,好像就应该这么过下去一样。

金牛座的女孩很清醒,她们永远懂得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她们一往直前不会回头,而对于耗子来说,耗子只是个醒悟比较晚的男孩,毕竟曾经也深陷泥潭。不过耗子转头很果断,所以他们可以这么容易见面。

或许中间的这几年只不过是棋局对双方的重新洗牌而已,重逢之后,该留下的都会留下,

曾经我们不敢狠心,所以现在只能守着一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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