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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物特写--处女座(2)

有的人在你的生活中就像一列不会往返的列车,有的人就像飞鸟,盘旋在你的头顶,他们总是漫无目的的飞去远方,却似乎和你有个违背的约定一样,会定期与你相聚,而有的人对你来说,就像黏在身上的细小毛刺,就那么赖在你的身边,直到有阵风将他带走。

总是很想将身边的人记录下来,可那些人物和记忆总是像千丝万线一样缠绕在我的脑海里,每次想动笔时,不是无字可写,而是记忆太沉重,每份都是那么珍贵,不舍得抛弃哪怕一个片段。

宅哥从高中开始一直到大学,再到成家大部分时间都和我在一块,说实话,有时候很厌恶这个人,就像衣服一样,谁不想穿新衣服,可这件旧衣服却一直让我保存了下来。

关于宅哥,不想说太多外在的东西,因为这么多年,见面见得都感觉到恶心了,不过为了不熟悉的人不至于很困惑,就做一个级简单的描述吧,明明是汉族人的血统,却长着少数民族的脸。哈哈,每次见了他,几个相熟的人都会玩笑的向他讨那几串羊肉串吃吃,这个梗就像我们的感情,一直保存到了现在。

细想起来,高中的宅哥是个很易怒的人,或许成长环境的因素吧,不过这就和同为处女座的耗子温和的性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这也是一个特征的两个极端表现吧。宅哥就像一团火,遇见易燃的一切都要烧的丝毫不剩;而耗子就像水一般,温和的像能包容一切一样,不过这个星座最令人捉摸不透的一点就是内心的矛盾,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就像对换了角色一般。

记得那时我和耗子高一时刚搬到宿舍,那时彼此之间并不熟悉,而宅哥又是另一个班的,记得那是一天饭后,我和耗子觉得那顿中午饭吃的不是很尽兴,恰好宅哥床上有一包馍片,然后就被我们自然而然地残忍的瓜分了,不过过程很爽,结果却很骨感,宅哥回来后很生气,记得我和耗子当时很尴尬。

后来我们想这货怎么这么小气,这么一包馍片都值得计较,直到几年后,宅哥跟我聊起这件事,他才跟我说那件事他生气的根本原因是我们把他的床单弄乱了。看,这个人生气的频率都不在我们的正常人的范围里。后来,也真是奇怪,我们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好,那件事貌似成了一份催化剂,让我们的感情不按常情发展。

多少年过去了,宅哥的性子虽然沉淀下去,本质上依然是个焦躁的人,相处的时间里自然免不了磕碰,不过有句话不是说相处的过程就是改变对方的过程么,很庆幸,我们恰好摸准了对方的每一个尖刺的位置,每次磕碰时,总是可以完美的避过。

对于宅哥的感情,我只能将他和耗子做对比,毕竟如此典型的两个处女座,同是追求完美,,所以二人喜欢的都是那时学校里漂亮的女孩,不过耗子选择了一往直前,正如自己的本质内心一样,最后的结局是头碰血流;而宅哥却是那句话一直从未说出口,或许是为了准备出最完美的告白,所以只能看着对方钻近别人的怀抱,然后自作聪明的删除那个女孩的所有联系方式,自以为这个结局不美好却很完美。

不过宅哥应该很清楚,那个女孩终究是不是和他有个正常朋友的身份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至于删除了那个女孩的联系方式,打着忘记过去的旗号而徒劳的举动而已。这个禽兽,几年后卡号的密码依然是509这三个数字,幸亏我发现的早,不然这货猥琐的心思就没人去揭露了。

后来聊起这个女孩时,宅哥跟我说当时为了每天能看那个女孩一样,总是在宿舍楼的拐角处,故意提前跑出自习室,然后等着下课铃的响起,等人潮簇拥着回宿舍时,宅哥说隔着楼里的玻璃,他依然能够清晰地认出哪个是他的女孩。那可是清一色的校服啊,这个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5.0的视力的重要性。

不过对于宅哥最残酷的事就是爱情就是一场博弈游戏,你一子不动怎么能赢,即使你考虑好全局又怎样,即使你每天目送着她回宿舍又如何,那个女孩的棋子一直在动,而那一个个夜晚,你只是安静的看着,没有呼喊,那个女孩也不会回头,这场游戏,宅哥一开始就输了。

所以他只能删除那个女孩的联系方式,删掉每个她存在过的证据。可有些东西不是只用手就可以消除的,需要岁月去一点点的抹除。

高三最后一次全校性的晚会,宅哥和那个女孩说好出来见一面,可见了面,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宅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真的,这个毫不夸张,因为那个女生最后看了下手机说,抱歉,我得回去了。宅哥跟我说,你知道有一种感觉么,你看他一眼,心就会颤动一下,我说知道,然后见了面,当你们相隔二十厘米时,你只顾着按下你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了。

高考前两天,宅哥刻意等那个女孩下课。然后让她在自己的校服写几个字,那个女孩写了高考加油,宅哥回去后让人帮忙画了颗红心在后面,然后反而没有穿过那件校服。真是猥琐,你可以大摇大摆的穿上啊,说不定所有人都会以为那个女孩暗恋你,然后她迫于舆论的威力便会和你在一起,

不过没有如果,他们俩的最后一次交集就是毕业那天我给她们照了一张合影。然后,学长毕业,学妹升入高三。那张照片在我手机里保存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次宅哥问我那张照片还在吗,我说早就丢了。真是傻得可以,这么轻易就暴露了自己猥琐的心灵。那时我们毕业已经两年了。

有的事就像是注定好的一样,我们每个人都一步不错的落在自己的位置上。生活自作聪明的安排好一切,自以为很完美,终归它只是一个合格的理科生。

大学毕业后,那是一年夏天,我和宅哥手里有一点闲钱,我便和宅哥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们从武汉出发,全程三百多公里,两个多小时车程。目的地景德镇。

结局没有好坏,只有放下或重新放下。

在那所校园里,我们遇见了一个校友,就是那么狗血,那年学妹大四,很显然那个女孩没有认出我们,宅哥这次很勇敢,叫了声那个女孩的名字,女孩显然很惊诧。

我们一起吃了个饭,说的话不多,也是,本身就没有什么关系。快结束时那个女孩的手机响了,女孩接起电话的神情是每个恋期中的人都会有的表情。挂了电话后,女孩很意外的说起了电话的男主角。他就是那个高中时在宅哥面前牵走他心爱女孩的人,我不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提起这个。说给宅哥听?她现在很幸福,所以告诉宅哥。

很复杂的事情,我们便不要去想,就那么放下就好了。宅哥吃饭时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宛如多年老友聚餐。很好,我们的最好的结局就是这样。

回来以后,宅哥便投入了工作,开始满世界的跑,不过每年还是会聚个一两顿饭,就是这样。黏在你身上的毛刺终究也会掉,因为风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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